侦十队,位在刑事警察局七楼的一隅,有着充满洛可可风格的法式古董家具,长得不像办公室的办公室。
说是美术馆比较贴切的办公室,既没有立法委员有胆杯葛,而警方的政风室也不得不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这些位高权重,平时走路有风的立委、监委、政风人员,高层官员或多或少有不欲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都“恰好”被侦十队的主子给掌握,家丑不外扬,更何况是能让人身败名裂的丑闻,当然个个噤声。
不过,侦十队本来就是个编制外的单位,所以也好似没啥违和之处。
侦十队,有人说它是白道魔宫,恶鬼的集散地,由万魔之王坐镇指挥,兴风作浪,打雷下雨。
和正派经营八竿子打不着,却有一票魔物在此朝九晚五,加班拚业绩,如此勤奋,令人对它又敬又畏。
屡建奇功,转眼又破了件大案,让人不禁怀疑自导自演的可能性,它创下的纪录,足以让接下来半个世纪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它惹出的麻烦也成正比,尤以刑事局的最高长官,魏局长的胃已经烂掉可见一斑
而在八卦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它的知名度也节节高升,一般的小老百姓都知道它作风强势,软硬不吃。
明哲保身,避凶趋吉,能闪多远就多远,但是有人却不痛不痒,不太在乎也不太关心自己的境况堪虑。
一名美艳惊世的巧克力美人,如猫的水眸慵懒地瞄了眼长官手中的照片,随即抽出靴中军刀,刷的一声,俐落斩断及腰鬈发。
她扬起美丽的长发,宣示什么般的在美艳出色,气质却截然不同的长官面前,丝丝飘落。
美人毫不显露心疼,说得也是,比起要她做不想做的事情,拿这一点点代价去换,很值得。
反正那只是她懒得修剪而自行增长的部分,她并不留恋。
“这样,可以了吗?”苗艳阑懒懒地问。
看着无欲则刚,但对原则绝不松动的属下,身为队长,却有些无可奈何的单双微微一笑。
她次次进逼,却至今仍摸不到这个属下的底限,搞不清什么能够威胁她。
“你真的这么不愿意当sp?”
有一点麻烦呢,她手下的另一员大将,最有战斗力的人儿没空,不得已只好转向苗艳阑,却发现她是情愿上火线,也不重操旧业!
sp,securitypolice,简单说就是政府要人随扈,等于贴身保镖,却比一般保镖责任更重大,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以保护这个国家机器能够正常运作的工作。
苗艳阑曾经是最强的sp,她的保护如同岩壁,安全防护滴水不漏,但自调任后,就再也不愿意接受相同类型的案子。
懒得去顾虑上司的烦恼,苗艳阑向来随心所欲,这一回自不例外。
“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保护的人。”她的声音飘荡,看见长官了然的表情,很确信单双明白她所指为何“所以我不再保护任何人。”
单双嘟起小嘴,可爱到能滴出蜜来,但神态却奸狡得像只狐狸,思绪以光速快转。
哎,早知道她的冷漠心肠会更进化到如钻石般坚硬,当初就不要为了能把她挖到旗下,而告诉她真相了。
可若不移除苗艳阑,她的确不好下手办事,在难以近身的情况下,她无法撼动事件核心人物。
算了,那就派她去完成另一件任务吧,反正本来也是非她不可,只是时间提早了一点而已。
“你不肯当外公的sp也罢,我不爱强迫人的。”单双娇笑如铃。
苗艳阑微微挑眉。
她口中的外公是当今执政党党魁,掌上明珠是她的母亲,也是立法院的狮女,而她的爸爸是单氏的皇帝,兄姐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除了还在喝奶的妹妹外,一家子纵横政商黑白两道,家势显赫不足以形容,她向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什么时候没有强迫人来着?
两个月前骗新人去当自己妹妹的保母,陷入男公关地狱,不久后,把女警送去当大哥的女人,紧接着还将受重伤的同僚从情人身边强押回台北,大前天,还以非法手段黑吃黑,只为了得到罪证,除了敏云以外,她和副队长也因为她的任性而没闲过原来这一切都没有强迫性质啊,那她接下来的境况,难怪构不上长官所谓的强迫。
“要我去当替死鬼,这一点还不算强迫吗?”苗艳阑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度。
单双看了眼手上照片中发长仅及肩的人儿,又看了看为此落发的属下,再度装无辜。
“哎哟,全侦十队只有你够高,而且和玛丽叶又长得相似啊!”艳阑和玛丽叶的个性南辕北辙不说,血统也完全不同,但五官外表却出奇的像,她的肤色过白,脸也太招摇,要不然她就以丰富经验亲自代替好友上场。
长官的娇嗔声是左耳进右耳出,苗艳阑叹了口气,不打算继续无意义的争辩。
她并不打算像副队长一样,队长是什么理都说不清的,她懒得气死自己。
不过,该要求的福利还是得先提出。
“反正任务期间十天内,除了在公开场合和必要行程以外,我不配合对方任何鸡毛”
对于苗艳阑的怪癖了若指掌,单双干脆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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