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能抚慰一个‘受创’女人的心!”
“裘杰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他看着她,表情是那么令人心痛。“我错在不该娶你!”
“真的吗?”她咬着唇问。“连肚子里的小孩也是错误?”
“你休想用孩子来勒索我更多!”他毫不留情地瞪着她。
“你以为你已经王牌在握了吗?你以为你脑控制住我了吗?”他一笑。“必要的时候我连孩子都可以不要,你这个只要钱的捞女!”
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她了!她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站起了身。
“告诉你母亲,那三百万我会准备好等她来拿!”
“三百万?!”她问着自己。“我并不需要三百万i”
“是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边。“昨天下午你母亲来做什么?”
这下她才恍然大悟。“你误会了!”
“误会?!”他假装礼貌地一问。“你是说我的傻瓜还没有当够?”
“我自己已经凑足了钱!”
“你真有办法?!”他瞪着她。“这次你把自己卖给了谁?”
她的手一挥,但是他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
“你想打我?!”
“你这个白痴!”
“对!你没有骂错!”他苦笑着。“否则当初我怎么会娶你。”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含着泪,用尽全身力量地掰开他抓着她手臂的大掌。
“我已经后悔了!”
“裘杰人!”她忽又平静地一笑。“你为什么看不清事实的真相呢?”她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为了腹中的小孩。“我爱你!”
他先是一愣,然后狂笑不已。“你钱还没有捞够是不是?!”
“我真的爱你!而且信不信由你。”
他注视着她的眼眸,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让自己相信她的表情。
“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给我滚吧!”他失措地喊道。
丁伊柔不再给自己任何考虑、犹豫的机会,转身跑到门边,拉开门冲了出去。
喊她回来的话已到了嘴边,他硬是给吞了回去,她会回来的,他向自己保证着,她一定是跑回娘家住蚌几天,她一定会回来的。
裘杰人自己也不太敢相信,他浑身一软瘫向沙发。
齐修治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气冲冲地站在路欣的办公桌前。
“你是怎么了?”
路欣不敢直接地看他。
“路欣!”
她故意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我正忙!”
“我看得出来!”他讽刺道:“可不可以请你抽出个五分钟和我说话?”
她放下手中的设计图。
“你变了!”
“我是变了!”
“不只是傅伯伯的那件事,还有其他的因素。”
“你倒是比我自己还清楚!”她心虚地绞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明显有罪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我能做什么?!”
“你明明一副犯了罪的模样!”他努力地想诱出她心中的秘密。
“少套我话了!”
“和任中威有关吗?”他自己做了个结论。
路欣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那么真的和他有关了?!”
“你自己慢慢地去猜好了!”
“我可以去问他。”
“那是你的事!”她恼羞成怒。“你去找他好了,不要来烦我。”
“路欣!我知道我最近比较忙”
“那和我无关!”
“你不可能在一两个星期之内就转而投入了他的怀抱。”他恨恨地说道:“任中威不见得比我有空。”
路欣对自己自嘲地一笑。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齐修治!你不要在这里烦我好不好?”她拜托着他。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连傅伯伯的遗嘱你也不想听?”
“不想!我什么也都不要。”
“你宁可将你父亲的所有一切都留给她们?”
“她们是傅伯伯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女儿。”她笑笑。“我和我妈什么都不想要。”
齐修治狠狠地盯了她好一会。“晚上我来接你。”
“我有事!”
“和任中威?!”
她摇摇头,勉强地挤出一个笑。
“还有其他的男人?”
“对!”她火大道:“还有一百个、一千个!”
“路欣!你饶了我吧!”
路欣叹了口气,谁能了解她此刻心中的感受,她甚至无法再见到任中威,看到齐修治她也有愧疚感,一夜之间,她同时失去了两个男人。
“你走吧!”
“我会再来的。”
“齐修治!请你不要再来看我了。”她哀凄地道出。
“为什么?给我一个好理由。”
“不需要任何理由!”她把头别开。“我不想再见到你或任中威,麻烦你把话带给他。”
“你自己去跟他说,那是你们的事。”
“好!我自己说!”
“一定有问题!”他转身走向门。“而我会找出答案的!”
“不要费事了!”
“晚上见!”
路欣急忙地赶到丁伊柔指定的地点去,推开了西餐厅的门。
丁伊柔朝路欣挥了挥手,脸色苍白,一副精神不济,营养不良的虚弱模样。
“伊柔!”路欣在她的面前坐下,打量着她,焦虑不已。
“你是怎么把你自己搞的?”
她面无表情地嘴角一扬。“我离开了裘杰人,我也失去了我的小孩。”
“什么?!”路欣不信地喊道。
“小孩子流掉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路欣怒斥道:“他知道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谈他!”她平静地看着路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你说好了。”
“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和工作,等我一存足了钱就回英国去。”她神色笃定,坚决地说道。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步田地?”
“路欣!别问了!”她沮丧地挥了挥手。“我的心已经彻底地碎了、死了,我不曾被伤得这么体无完肤,不曾这么万念俱灰。”
“他难道不曾找过你吗?”
“谁知道!”
“伊柔!”路欣费尽心力地劝道:“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吗?”
“路欣!他根本一点后路都不给我。”她心神俱碎。“他误会我、打击我、把我赶出来,害我失去了小孩,他根本就不知道爱为何物,而即使我向他坦白了我的爱,他也只是嘲弄地扔回我的脸上。”
“听起来似乎真的完了。”
“你呢?”
“我?!”路欣自嘲道:“我的情况不见得比你好到哪里。”
“怎么了?”
路欣一点也不隐瞒地从自己父亲的猝死到意外地和任中威发生关系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她自己的挣扎和对齐修治的愧疚和亏欠。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路欣认真地想了一会。“我真的没有答案,我想我失去了他们两个。”
“不会这么糟吧?”她存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是可以理解的,我想不管是齐修治或任中威都应该有勇气去面对和接受。”
“你以为男人真有这么大的肚量?”
“那你要怎么对他们说?”
“两个人都说再见!”路欣洒脱道:“一切再重新开始了。”
“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根本没脸再见他们两个!”
丁伊柔的眉纠结在一块,似乎也可以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尴尬。
“伊柔!你就先到我那里住,愿意的话到我的店里打工,正好有一个小姐因为要结婚而离职。”
“谢谢你!”她感激道。
“别这么说!”路欣一笑。“他知道到我这儿来找你吗?”
“我不以为他会注意到我曾经说过的话。”她感慨地一笑。“他习惯封闭自己,把自己藏在他的保护壳里,深怕被人所伤。”
“可是你是爱他的!”
“爱是双向的!”丁伊柔叹口气。“我不可能一味地付出,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爱人,我也要人来爱我!”
“他也许还没想通。”路欣替这个她不曾见过面的男人说话。“你得给他时间。”
“来不及了!”
“他现在或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可能想你想疯了。”路欣急急地说着。
“再下来你会说他爱死我了。”
“不是没有可能!”
“问题是我不想去赌这个可能了!”伊柔不带劲地一笑,再也不抱一点希望。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再研究了。”路欣鼓励地朝她一笑。“先和我回家,安顿好再说吧!”
任中威在“诗韵”的店门前拦下了路欣,她刚从外面接洽完事情要回店里。
“你不用再躲我了。”
路欣微仰着头看了他一眼。“我有吗?”
“路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他苦恼道,手无意识地粑过头发。“我已经被你整得快崩溃了!”
“任中威!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结束了吗?”
“结束什么?!”
路欣不语,低头看着地下。
“就因为‘那件事’?!”他冷冷地问道。
“你心里有数!”
“路欣!拜托你别用你的想法替我思考好吗?”他吼道:“只要你说一声愿意嫁我,我马上就娶你。”
“我不想嫁你!”她理智地道出。
“那也不要判我死刑,不要逼我离开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再和你相处。”她坦白地望着他。“要我假装那件事不曾发生?”
“那不是个错误!”他心平气和,柔情地说道。
“对我而言是个天大的错误。”
“你希望那天和你发生关系的是齐修治吗?”他冷静地看着她。“你希望那天在家的是他而不是我吗?”
路欣茫然地耸了耸肩。
“齐修治知道我们的事吗?”
“不知道。”
“你想告诉他吗?”
“你想吗?”她反问道,没什么表情。
“那是你的事!”他摇摇头。“我不是那种大嘴巴,爱渲染我和哪个女人睡了的男人。”
“真令人放心!”她讽刺道。
“路欣!”
“任中威!我真的认为到此为止是最好的决定。”
“我不会放弃的!”
“你放心!我也不会和齐修治的。”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他烦躁地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我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你呢?”
“别做无谓的努力了。”
“路欣!不要这样!不要让‘那件事’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也不希望如此!”她落寞地一笑。“我们连朋友都无法做了,你以为我喜欢看事情变成这种地步?”
“决定权在你!”
她摇摇头。“我们都被打败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既然这样,你干脆也和齐修治发生关系,大家扯平算了!”他气得口不择言,想到就说。
“你”路欣气得转身就冲进了店里。
任中威僵立在当场,不禁要扼腕,他真的搞砸了一切吗?他真的失去了路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