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初实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顺便等候今晚会飞抵东京的母亲。
因为太疲惫,看着看着居然就睡着了,突然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
“喂?”
“初实,是妈妈。”电话那头是良美,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有点累。
“妈?”初实再确定一下时间,真的是十一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你在路上了吗?”
“我在香港。”良美说。
她一震“什么?”
母亲的行程里并没有安排香港之行,怎么会回程中突然转往香港?
“因为天气的关系,暂时没有办法飞回去。”良美说道“现在我们先在香港机场休息,等天气状况许可,就会原机飞回日本”
初实担心地问道:“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良美一笑“最慢明晚就会回去的,你不用等我门了。”
“喔,那您自己小心。”
“你才要小心。”良美叮咛着“别忘了上警报器。”
“我知道了。”
“去睡吧!晚安。”
“晚安。”挂了电话,初实打了个呵欠。
看来,她今晚还是要独自守着这间屋子。
她家虽然跟浩式家的豪宅无法相比,但独门独院的三层楼别墅洋房只住了她们母女两人,是嫌空旷寂寞了些。
这几天独自守在家里,她深刻体会到在她担任空姐的四年时间里,妈妈是如何寂寞的度过每个夜晚。
她又打了呵欠,懒洋洋地起身,关了客厅电灯,打开警报器,然后慢慢地踱上楼去。
在床上一躺平,她很快地就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匡啷一声奇怪的声响划破了阒静,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看床头的钟,是凌晨两点。
家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她怀疑自己可能是在作梦,正准备倒头再睡,又听见细微的声响
她的神经马上绷紧,然后全身僵硬的竖起耳朵。
是妈妈回来了吗?不,不可能,十一点才打电话说她还在香港的母亲,不可能在凌晨两点就回到家里。
再说,母亲要是真的回来,一定会叫醒她,而不是一声不吭地摸进。
难道说是不,不可能,警报器没响啊!
这时,她下意识地往房门口看去,透进晕黄灯光的房门底下的缝隙处,闪过一道黑影。
她心头一惊,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有人在屋子里!她非常确定这件事,也非常确定那不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绝不会因为怕吵醒她而静悄悄的进门,她的母亲会打开她的房门,跟她聊两句,就算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可能还有别人,她不认识的别人。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全身发抖、发冷,抓起床边的电话,她按了一个快速拨号键
“喂?”电话响了没几声,对方就接了,但她却觉得像是等了一世纪长般。
“浩浩式”她声线颤抖又微弱。
“初实?”电话那头,半夜被电话吵醒的浩式惊疑不已“怎么了?”
“浩式,我我家里有人”
“你在房间吗?”他的声音听来相当紧张,但口气还算冷静。“门锁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或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嗯”她抓着电话的手不断发抖。
“别怕,我马上过去。”他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初实看见窗外有闪烁的灯光,还有低音量的鸣笛声。
即使两腿发软,她还是硬走到了窗边。拨开窗帘一看,门外有两辆警车,从车上走下来三名警察。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整个人一放松,便瘫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川村小姐!川村小姐!”这时,她听见警察在外面叫喊。
而在警察叫喊的同时,她清楚地听见有人快速地从门外跑过。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打开窗户,对着警察大叫:“他跑了,他从后面跑了!”
警察一听,马上兵分两路,一队由前门进人,一队则到后院包抄。
初实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只不断地听见吵杂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川村小姐?”有人喊着:“我们是松原署的警察,你在哪里?”
她披上睡袍,走到门边。“你们是警察?”
“是的。”门外,为逮捕嫌犯而破门而入的警察说道:“嫌犯已经抓到,你安全了。”
听完,初实又迟疑了一下“是是真的吗?”
“你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警察似乎感觉到她余悸犹存,惊魂未定,耐心的安抚着她“你可以出来做个笔录吗?”
“我”她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应该开门出去,但是她好怕,她知道站在门外的是警察,她也已经安全,但她就是
“川村小姐?”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开门出来,警察狐疑地问道:“你没事吧?”
“”她的手抓着门把,却迟迟提不起勇气。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騒动。
“初实?”这时,浩式沉稳却隐约透露着不安的声音传来。“是我,你开门。”
听见他的声音,初实一时还反应不来。
“初实?初实?”门外,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紧张惊慌“快开门,别吓我。”
警察抵达、嫌犯就逮,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但直到听见浩式声音的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到安心。
打开门,门外是他担心的脸。
“初实?”看见门后她还显得泛白的脸,飞车赶来的浩式心里一紧。
他可以想见在这段时间里,她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像是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初实眼里饱蓄着的泪水,在这一刻溃堤而出。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抓着他,像是担心他会像泡沫一样,瞬间在她手里消失。
“没事了”浩式温柔拍抚她的背,安慰着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拚命地摇着头,哭到说不出话来。
“你是报案的永川先生吗?”一旁,警察问着。
“是的。”他将初实揽在怀里,转头回答了警察。
“嫌犯已经抓到了,初步了解应该是保全公司的离职员工。”警察简短地向他说明案情“他是破坏防盗系统进来的,不过幸好当时川村小姐人在房间里”
“我了解了。”他说。
是的,幸好初实当时在房里,幸好她来得及打电话给他,幸好警察值勤及办案的效率够好,幸好老天保佑没让初实与嫌犯正面迎上,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川村小姐可以协助我们做笔录吗?”警察问。
“她现在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我不认为她适合在这个时候做笔录。”浩式不卑不亢地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天亮以后再说。”
“这”虽然有点为难,但看初实还埋头在他怀里啜泣,警察也只好点头“好吧!那就请川村小姐尽快到警局来做笔录。”
“我会带她过去的。”说着,浩式点头致意“辛苦了。”
“哪儿的话,应该的。”
浩式将初实带回房里,让她在床边坐下。“我送警宫们下楼,你在这里”
初实紧紧地抓着他的袖角,一脸可怜的、需要依靠的模样。
他温柔一笑“没事的,我很快就上来。”
说罢,他轻轻拿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送走了警察,浩式关上大门,回到了楼上。
走进房间,他看见初实坐在床边,表情有点茫然。
从他刚才见到她到现在,她一直没开口说话,只是流着泪,一脸的无助惊惶。
他知道她真的吓坏了,不过庆幸的是,在那当下,她还记得要打电话给他。
要是她没打电话给他,事情会怎样发展,他真的不敢想。
说来,吓坏的何只是她,在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他不也吓到心脏都快停止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睇着她。“要不要喝水?”
她木木地摇摇头。
“那么我下楼温杯牛奶给你?”说着,他欲起身。
她伸出手,迅速地、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他一怔,转头看她。她眼里盈满泪水,像个无依的小女孩般望着他,那表情像是在说“不要离开我”
他胸口一紧,不觉叫起浓眉,既恼怒又自责。
他恼的是那个半夜潜进来的小偷,自责的是自己无法在她生命遭受到威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虽然错不在他,但他却忍不住责怪起自己。
他坐下,将她牢牢地拥在怀中。
“已经没事了”他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话声低沉而温柔。
她用力地抓着他,泪如雨下。
“你一定吓坏了”他拍抚着她的肩、她的背“我也吓坏了。”
她顿了一下,慢慢地拾起泪湿的眼帘,疑惑地看着他。
他蹙眉一笑“真的,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其实在发抖”
她一怔,像是惊讶,又像是怀疑。
“我好怕你会出事,如果你真的”他眉心一拧“我想都不敢想,我”说着,他沉沉一叹,低头在她冰凉的额上一吻“幸好你打了电话给我。”
初实定定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看得出他有多么的担心紧张,她相信他是真的在乎她。
在那个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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