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一定要好生刷洗喂料,“我们又不在朝为官,抢这个无用。”
“我怎么没看出他做了什么。”戴果子依然不服气,明知顾长明的话没毛病,可他们风里来火里去的,一笔勾销了?
“与辽圣宗斗智斗勇,才把三公主身边都安排妥当了。你以为那三十多名亲信是怎么留在辽国宫中的,也就是辽圣宗心大,不怕闹起来。否则三十多个都有些武功底子,还上过沙场的,无论男女一起闹起来,绝对不是小麻烦。”顾长明只差伸手来戳戴果子的脑门,让他好好学着才行。
戴果子警惕的退后一大步,选择离顾长明有多远走多远。小凤凰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被顾长明一把拉着手带走了。
柳竹雪毕竟矜持,生怕果子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连忙推说路上疲累,要赶紧洗澡睡一觉才好。
一行四个人回来的,戴果子原先劲头最足,结果被孤零零的抛弃在顾家的大院正中,欲哭无泪。
小凤凰被顾长明一路带到书房门口:“这不是你的书房。”
“父亲的,你是这个家里最后见到他的人。”顾长明有些期冀在辽国出手相救的那个人是父亲,然而对方直到他们离开始终没有露面,“如果你再见到他,能够认得出来吗?”
“若是平常衣着穿戴,肯定没有问题。”小凤凰一点即通,“你怀疑令尊当真是在辽国,而且是在暗中进行一些活动?”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行事素来光明磊落。现今救了自己的儿子却不肯现身的人,让我又期待又不愿意揭示真相。”顾长明很清楚,父子连心,他如果是有所感应,那么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
救他的人非但知道辽国宫内的密道所在,最后还把即将远离不归的萧铮送到他的面前来。
要是说宋辽两国和亲是一碗水端平,那么萧铮的话便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直接砸进水面,溅起层层水花。
“城门有人专等着裴大人回来,宫里头会不会也有人盯着你我?”小凤凰不喜欢进宫,那种高高在上的压抑,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盯不盯着都无所谓,裴永伦到了皇上面前,他这个耿直性子肯定会说通行而归的。到时候,我们再去宫里面圣也不迟。”顾长明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喊大叫的,“稍等说话,先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戴果子在大院正中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莫说别人了,连柳竹雪都不曾过来安慰两句,似乎他这么个人被彻底遗忘掉。
正好此时小葫芦来了,而且见着戴果子第一眼,歪过头盯着他看了片刻:“我记得你是从曲阳县来的对不对?”
戴果子心情不佳,正愁没人给他发作,见小葫芦主动撞上门来,伸手把人一下子拎起来,与自己保持水平的高度:“你别想在我身上打什么鬼主意,我不吃你这一套。”
小葫芦手脚乱蹬,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你瞎说什么呢,谁要打你的鬼主意。我是听到一条消息,说是曲阳县原先的主簿大人犯了事,在远隔三百里的位置,好不容易把人给抓住了,不日便运往开封……”
小葫芦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中,戴果子完全丧失了基本的听力。他能够消化出来的只有孙友祥被抓了,而且犯的是大事。
“我问你,你这条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他的手劲练出来了,拎着小葫芦的衣襟,把整个人给悬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难受。
“我的消息都是可靠的,你别不信。”小葫芦恨他出手狠辣,故意敷衍道。
“那个犯事的主簿姓甚名谁,你知道的话快些说出来!”戴果子平日里说话也喜欢卖个关子,今天却只想听到最直白的答案。
“姓孙,就是姓孙,他的名字太普通,我想不起来了。”小葫芦见戴果子眼珠子赤红,心想坏了,别是去了番邦一次,在那里染上了什么奇怪的毛病,这会儿怕要发作了。
“到底叫孙什么,你快给我想起来!”戴果子另只腾空的手,朝着小葫芦的脑瓢下去。这一巴掌绝对不会是轻手轻脚的。
身后有人把戴果子的手腕给托住,不让他下手。小凤凰从顾长明身后转出来,叉着腰喝道:“我们可都听得明白,他算是好心来给我们送消息的。你倒好,把他当成个奸细那么查,小心他知道的全不告诉你,或者全给你说假话,让你根本分辨不出来。”
戴果子见驾着自己手腕的是顾长明,连忙收手,别说是一只手对一只手了,他双手双脚全上也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
小葫芦的脚踩到实地,差点要扑到小凤凰怀里哭一场委屈。顾长明长身玉立,单手背负在身后,一双黑眸扫过来,平静无波的。偏偏镇得住小葫芦,这会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