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街道,川流不息的采买人潮,每家摊商都生意兴隆,印证出龙呈皇朝正处于歌舞升平的幸福年代,因为唯有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才能造就出繁华的街容来。
而在街道上、在百姓间,近来有一件大事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焦点,每个围聚的小团体,都在讨论相同的一件事
“你们知道皇帝要封诰仁义王、慈祥王、忠勇王的大事吧?”满座客人的“兴隆客栈”内,因为有人突然提问而安静了下来。
“知道、知道,这段日子朝廷为了选择三王人选而忙碌着,不过听说江湖武林也在争夺武林盟主哩!现在朝廷与江湖都好热闹呀,咱们龙呈皇朝还真是精彩缤纷呢!”吵嚷声又打破了静默。
“我对朝廷之事比较关注,仁义王、慈祥王、忠勇王三王成立,就可以协助龙呈皇朝国威更盛,咱们的皇帝老爷头脑还真是灵光,懂得百川归海而纳于己用的道理啊!一旦让全国的贤才之上都为皇帝所用,龙呈皇朝的根基将会更壮盛、更强大,无人胆敢欺侮。”一位夫子身分的长者不断赞誉当今圣上,也引来更多百姓的讨论。
“我听说皇帝是由一位神秘人物的提点,才有封赐三王的点子,并且还慧眼识英雄地准备钦点单壁、殷愿这两位大人物坐上仁义王、慈祥王的王爷宝座哩!因为有这位神秘人物的大力推荐,皇上才懂得提拔这两人。”
“有这么厉害的神秘人物?是谁呀?报个名号来听听。”
“他叫白戏墙。”
“白戏墙?!”高声喊出。
“我听说白戏墙极受皇帝倚重,只是白戏墙并不带官职,且一直隐身于暗处,好神秘的,是上个月才被人知晓名字。”
“怎么也是白戏墙啊”此名号引起另一群人的议论。
“怎么啦?什么叫做也是白戏墙?你们话中有话喔?”
“咳咳”有位棕袍男子起身,清了清喉咙后,决定主导大家凌乱的话题,先说道:“为什么会话中有话,那是因为三王里头的忠勇王人选一直无法决定,但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
棕袍男子果然马上成为引导者。
“就是有一位叫白戏墙的男子拚命阻止龙壑当上忠勇王,所以才会有人觉得白戏墙很奇怪。”
“白戏墙为什么要阻止日月寨寨主龙壑成为忠勇王呢?”
“对啊,为什么?”客栈里叽叽喳喳的。
“因为日月寨寨主龙壑很坏,只有聪明绝顶的白戏墙有本事看穿他的本性,而为阻挠龙壑成为忠勇王,不让他为害武林,所以白戏墙抛弃一切也要阻止皇帝封赐他。”朗朗清嗓出现在客栈里,为众人解答疑惑。
“哇,是白幔公子!”有些人脸色变僵,退了几步。
棕袍男子也不敢多言,赶紧坐下。
一位外地人搞不懂大伙儿在惧怕什么,直接对俊美过头的羸弱公子呛声道:“坏人是白戏墙吧?本大爷对日月寨寨主龙壑的作风很了解,他非常适合忠勇王之位!反观你,凭什么肯定白戏墙是好人?”
“本公子说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白戏墙就是智慧过人、懂得看人、懂得选择,所以皇帝本来就该听白戏墙的建议啊!”白幔傲气地回道。
“你,满嘴胡言!”
砰!用力拍桌。“你们敢怀疑我的话?!”俊美的脸蛋爆红,额上青筋一抖一抖的。
知悉白幔身分的京城人士开始避远些,深怕被他的火气波及。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家伙是打哪儿来的?报上名来!”外地人的口气也沈了。
“本公子叫白幔,就是近日来与长春门洪翼四处广施善行、排解武林纠纷的大好人,你们不识得我吗?”白幔说道。
白幔已决定与“长春门”的洪翼大侠结盟,并且马上进行夺取武林盟主的计划,今儿个特意选在“兴隆客栈”与洪翼聚会,就是要大肆宣扬他们济弱扶倾的义行,再让一些包打听的民众为他散播亲善面貌,取得美名,让武林人士无法再漠视他,之后在武林大会比武中,再以“偷鸡摸狗”的手法赢得胜利,紧接着他就可以夺下号令武林的“盟主旗”了。
白幔几次求人当盟主都无法顺利,干脆亲自上阵,即便东方及不断警告已有武林人士想对他不利,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尤其一进客栈就听到百姓们在讨论他的大哥白戏墙,并且开始攻击大哥,这更加深他非得抢下武林盟主宝座不可的决心,他得为大哥构筑出无人敢侮的强大靠山!
“白幔、长春门的洪翼大侠?没错,近日来两位锋芒毕露,行侠仗义的事迹到处流传,不过,两位行善的目的是什么呢?很值得讨论呢”有武林人士插话道。
“等等,白幔若是善人,怎么会为白戏墙说好话?这很奇怪吧!”
“没错,白戏墙为了阻止龙壑登上忠勇王的宝座,干了许多恶事,白戏墙并不是好人!”有人知悉内情,气不过地反呛白幔。
“可恶,你们胆敢攻讦白戏墙心术不正?!”白幔气极,回首,恰巧看见也抵达客栈的洪翼,眼色立即一使。
洪翼接到他的暗令,悄然地走到一边,从袖袋里,用手指挟出一颗白色葯丸来。
洪翼偷偷搓揉葯丸,葯丸变成细粉,粉末极细、极淡,被风带着飘扬,慢慢扩散在客栈里,而在客栈里吃吃喝喝、吵吵闹闹的客人们,全不知有怪异粉末随风飘送,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吸嗅进去
有人开口质问白幔道:“白戏墙是好是坏,法说莫衷一是,倒是这位白幔公子为何要替白戏墙伸冤?你和他是何关系?”
“我是他的崇拜者。”白幔暂不透露与兄长的关系,还是先抢下盟主位要紧。
“迷魂香?!”倏地,有个武林高手起身,大喊一声后即赶紧运功行气,阻止体内的迷魂香发生作用。
另一位高手也闭气运功,冷汗涔涔地道:“是谁在使迷魂香?这种魔葯不是被武林人士禁用了,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里?”
白幔暗暗偷笑,他的“偷鸡摸狗”之法就是使用诈术。这款产自西域的迷魂香会让闻者在一个时辰内神智呆滞,而且还会听令于释放迷魂香主的铃铛声之下,虽然葯效只有一个时辰,但一个时辰之内能让武林高手全部顺从听令,这是多么厉害的景况。
他与洪翼今日便是要试验迷魂香是否如传说般神奇,所以早早就服下解葯,而客栈的混乱恰巧给了他机会。
“是谁是谁使用禁葯,迷魂香”大多数的人已晕晕眩眩,神智渐迷离,身体摇摇摆摆地跟舱着。
“听我命令。”
白幔拿出轻巧的脆铃摇着,中毒者虽迷迷糊糊,但却开始诡异地面向白幔,还恭谨地向他行礼。
“请吩咐,主上。”迷糊的脸庞却说出顺从的话语,中迷魂香者,一时辰内个个都得受脆铃声之持有人的号令。
“说,你们大声说,说白戏墙是天下第一大善人!说白戏墙是你们最崇拜、最景仰的神圣王者!说你们都认为白戏墙是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人物!”
白幔知晓此葯有害,所以他只打算在武林大会中使一次,只要在一个时辰内取得盟主旗,并要参与大会的各派掌门、堂主,帮主、寨主们通通对外宣布白幔为盟主,且献上盟主旗,让整个武林被他所掌握,届时迷魂香也就没有用处了。
“是。白戏墙是天下第一大善人,白戏墙是我们最崇拜、最景仰的神圣王者,白戏墙是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人物”吸入迷魂香之人个个附和着白幔的话,并且一直重复念着主上交代的话语。
“呵呵呵白公子,这葯很有效用呢!”洪翼见状,乐得不得了。白家人果然卧虎藏龙,连这种诡异葯物都能顺利到手,还懂得找他协助,要一统武林。
“看来我的计划即将成功了!”白幔开怀大笑。
“是啊,咱们一统武林的日子近了!”
“哈哈哈”白幔喜上眉梢。
果然,唯有靠自己才能成功。
现在就等候武林大会到来,届时把迷魂香一洒,便可号令天下!
夕阳,是诡谲的红。
天色即将暗沈,且风势凉爽,但却阻止不了白幔额上的汗水滴下。
跑跑跑,白幔疯狂地跑着,开始往山路奔行。
这十多天来,在前往天山的路途上,他们一行人不断遭受偷袭,造成了严重的人马损害。
“白潇馆”的十多名护卫,再加上洪翼的人马,一共三十余人,竟然全部受伤,连洪翼本人都性命垂危,被紧急带回“长春门”治伤。
能平安的,唯有他。
现下,白幔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护卫他了。
只剩他一人。
但,他仍然执意往天山而行,前进武林大会会场。
他不会退缩的!
“为何一群武林人士要伏击我跟洪翼?而且也不说来龙去脉,一见我们就杀”白幔完全不解为何会被袭击?尤其他与洪翼用尽一切资源在铺设好名声,照理白幔与洪翼是该被大力称颂才对,怎会反遭攻击呢?“肯定是被妒忌了!”白幔推演出最后的答案来。
“哼,那盟主之位我更要抢到手!”白幔跑跑胞、走走走,到了山腰处,双腿已经累到不听使唤,扶着山边大树直喘气。
他虽然已经放出信鸽回“白潇馆”要管家派侍卫增援他,而他身上亦有“迷魂香”可以做最后一搏,然而他却无法靠双腿走到天山,但他的坐骑又已经累死了。
“哇,有马车!”白幔眼睛大亮,发现前面有位旅人,他连忙跑去跟车主交涉。
一锭黄金解决了此事。
“驾!”白幔驾着马车开始在山路上奔驰,虽是山路,但并不难行,而且风景极为优美,一旁是苍翠树林,另一旁则是清澈溪流,最重要的是,车厢里头还有一堆食物,让他不会再饿肚子。
白幔不休息,连夜赶路,天山已近,想必武林人士也开始聚集了,但有件事很奇怪,从昨夜到现在,竟没有人再出现追杀他。
按照妒忌论,离武林大会的地点愈近,狙杀他的人该会愈多才是,但却没有。
“往天山共有三条路线,难不成就没人走这条山奉道?不会吧?有这么凑巧吗?啊,一定是被我的能力震住,所以不敢再追来了!哈哈哈”白幔愈想愈得意,众人一定是见杀不了他,只好收手。
“一定是这样!”白幔大笑,驾着马车奔驰。“马儿快跑、快跑!快点跑!”白幔乐得鞭策马匹前行,再半天便可抵达武林大会现场了。
马嘶鸣,车轮咕噜咕噜快速转动,白幔一边兴奋地驾着马车,一边擦汗。“快点、快点,快点冲到天山,我要当盟主!”
月落日起,天空已大放光明,刺眼的日头笼罩大地,白幔眼前也一片刺亮。
他被日阳照到,瞇了瞇眼,用手遮光。
同时间,他忽然听见斥喝声,还感受到一股肃杀的波动,紧接着轰然一响,数支刀剑疾挥,砍向马车!
“杀!”“哎呀!”白幔本能地窜跳,从马车上跳走,整个人跌在泥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哪里逃!”斥喝声又起,杀气直冲向白幔。
“我闪!”白幔又翻了一圈,弹起后,连滚带爬,拚命闪躲、又拚命往前冲,当双瞳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时,溪水已在前方!
“白幔,你跑不掉了!”刀剑又往他身上招呼。“呀!”
哗啦~~白幔只能往水里跳,意欲泅水逃跑,但才游了一下,脚踝就被拉住,并且往溪岸拖。
“咕噜~~别拉咕~~咕噜~~放开我”白幔用力一蹬,摆脱拉住他脚踝的手,狂爬上岸,但岸上又有三名彪形大汉在等候他。
“呼呼呼”白幔脸色发白,直喘气。
“杀!”彪形大汉冲向他。
已经累惨的白幔连忙起身,还摆好回击的架式,但其实他根本浑身乏力,湿淋淋的身子能够站起全是硬撑的。
“白幔,你受死吧!”刀剑又朝他砍云。
白幔用尽吃奶的力气回道:“你们你们杀不死我的!还有,等我坐上坐上盟主之位,我一定一一个一个地制裁你们”他不怕被追杀,更不会因此而退缩,他已经下定决心,死都要抢下盟主宝座!
他才不像那个放话说要看他下场的东方及,那个自称是正义之神的狂妄家伙,在他往天山来的这一路上倒是不见踪影,事实已验证,东方及其实是个胆小如鼠、只会说空话的自大家伙,知道这回盟主之争必是惊险重重,怕被卷入厮杀中、怕断送性命,所以溜之大吉了!
说果然比做要来得容易许多,那臭家伙也只会耍嘴皮子罢了。
虽然他也不懂,为何在这种性命交关之际,想起的人竟是东方及?
“受死吧,白幔!”刀剑齐至,往白幔身上刺去。
“啊”白幔闭眼大叫,脑海里又浮现东方及的身影,但同一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紧接着又有刀剑互击的铿锵声响起,还有人摔落地后发出的哀号声。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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