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来一发估计你自己都不清楚,哈哈哈哈哥我一想到那画面我就笑的肚子疼,不行了,让我缓缓……。”
“以后你就是光明正大的戴绿帽子了,所以云涯姐姐移情别恋这也很正常,要不弟弟我勉为其难的替你照顾照顾?反正妈也乐见其成我们俩,虽然已经是你的人了,可弟弟不嫌弃啊……。”
晏舸正乐津津的说着,浴室的门忽然从里边拉开,晏舸没防备,整个人就往晏颂身上栽去,晏颂闪身一避,晏舸眼看要摔个狗啃屎,他眼角一转,看到旁边只裹着浴袍的晏颂,猛然伸出手去拽他,错了一截,只抓住了他的浴袍边角,狠狠一拽……
晏颂没想到这小子摔倒也得拉着他,紧扣住浴袍,一脚就朝他肚子踹去,这家伙刚才叽里呱啦都TM说的什么,早就想揍他了,就是皮痒。
晏舸力气没晏颂大,没拽下来,而他本人却结结实实的跌地上了,背先着地,他赶忙看向怀里的阿九,幸亏没事。
这时候晏颂的脚落到他肚子上,这一脚踹的毫不留情,晏舸“哇哇”叫起来。
“哥……你谋杀亲弟啊……。”
晏颂转身去卫生间用刷牙杯从马桶里舀了半杯,走过来强硬的捏住他的鼻子,细胳膊细腿的晏舸哪里是人高马大的晏颂的对手,只有乖乖认怂的份儿。
晏颂把半杯马桶水全灌他嘴里,捏着他下颌,强迫他吞下去:“嘴太臭,给你好好洗洗。”
杯子准确的扔垃圾桶里,优哉游哉的起身离开。
晏舸猛然翻身爬起来就朝盥洗台跑去,一手往嘴里伸,拼命的呕,简直要把胆汁儿都给吐出来。
太恶心了,晏颂,你有种。
阿九巴着他裤腿:“喵呜喵呜~”
——
云涯回到家,没在家里见到一个人,她夜不归宿,估计也没人关心,不,不关心她为什么夜不归宿,只关心她夜不归宿带来的不良影响。
前脚进房间,后脚翠翠就跟了进来。
“小姐,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一个妙龄少女夜不归宿,不是非要把人想坏,而是不得不这样想。
云涯揉了揉眉心,“在朋友那儿呆了两天。”
“哦,小姐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翠翠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云涯抬眸瞟了她一眼,那眼神黑洞洞的,让翠翠心神下意识颤了一下,仓惶移开目光。
云涯笑了笑:“男的怎样?女的又怎样?”
不知怎的,翠翠有些害怕这样的云涯,什么都不敢再多说了。
云涯忽然说道:“这两天没喝你的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帮我做一碗吧,现在非常想喝。”
翠翠立刻喜笑颜开:“小姐等着,我这就给小姐去做。”
翠翠走后,云涯勾唇冷笑了一声,翻出手机,给云深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
云深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喂?”
云涯发现云深的声音很有磁性,听来非常容易令女人动心,嘲讽的勾了勾唇,用带了几分惊讶的声音说道:“爸爸,原来是你啊。”
这是她们亲生父女之间,第一次通电话,这样的亲生父女,实在有够悲哀。
云深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轻咳了声掩饰这种尴尬。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语气里夹杂着一抹严厉。
现在想起来呈父亲的威风了,可惜我早就不稀罕了。
“朋友失恋了,心情不好,所以我陪了她两天,没有及时通知爸爸和奶奶,是我的错。”女孩声音柔软又温顺,真是让人连生气都显得无力。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江州还有朋友?”云深质问道。
云涯叹了口气:“爸爸,我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呢?”
一句话,让云深无言以对。
细细想来,他对亲生女儿,竟然一无所知。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云深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一时心微凉。
这两天没在家里见到她,他下意识就打了这个电话,电话一打出去,他就后悔了,他质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是在关心她吗?
不、这个几乎被他视为人生耻辱的女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关心她呢?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死在外边了,不要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身体里到底留着他的血,就算念着一点血缘亲情,他也无法坐视不理。
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而安静下来的时候,脑海里却忍不住蹦出那晚女孩哭诉的面容。
那句话最近总是时时刻刻在他脑子里回响,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
——爸爸,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您。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云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为什么会厌她恶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他肮脏龌龊的证明,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的那些荒唐事吗?
她只是一个孩子,她有什么错?
错的明明是他,不、错的是云姝……
如果不是她,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对着亲生女儿,无话可说,满心复杂。
不、他没错,云姝也没错,谁都没错……
那,错的是谁?
脑子里乱哄哄的,仿佛一根线紧绷了起来,一抽一抽的疼。
“爸爸?”良久没有人应答,手机里传来女孩温柔的低语,那声线如同清波皓月,绵软春水,霎时抚平了他脑海里的燥乱。
“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顿了顿,女孩继续说道:“爸爸,你工作也不要太累了,劳逸结合,没事的话多看看电视,对了,阿弦姑姑上的那个唱歌节目你看了吗?”
云深抿了抿唇:“看了。”
云涯立刻笑道:“我实在没想到,阿弦姑姑唱歌竟然那么好听,那声音,让我第一次确切认识到了天籁之音的含义,爸爸,你说阿弦姑姑是不是天生就适合唱歌,就该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呢?”
这些话题,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云深听着云涯的话,就想到姜锦弦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其实他不是反对姜锦弦唱歌,而是他本能的,不喜欢她抛头露面,至于姜锦瑟,这个女人不提也罢。
“爸爸,你有在听吗?”女孩柔声问道。
“嗯。”
“真好,我没想到有一天,爸爸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这在以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呢。”多么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云深冷硬的心,就像冰天雪地里忽然破开了一道缝隙……
“爸爸,我不打扰你了,你工作吧。”又说了几句,云涯主动挂断了电话。
云深看着黑了屏的手机,眉头微蹙,手指忍不住握紧了手机。
门外传来秘书柔媚的嗓音:“云总,银行那边来人了。”
云深整了整衣领,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身离开。
融资需要银行那边的批复,可这个李行长不知道怎么搞得,每次都给他拖,眼看时间逼近,实在不能拖下去了,东西也送了不少,这个李行长实在是不可理喻。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之拿下。
——
【师傅,我要上飞机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到时候你和师母要共同迎接我,我祝你们幸福哦,爱你的小徒弟爱心爱心】
看着发来的信息,云涯忍不住勾了勾唇。
翠翠端来了粥碗,亲手递给云涯,云涯当着她的面抿了一口。
翠翠眸光微闪,缓缓垂下脑袋。
“对了,奶奶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她?”
“夫人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翠翠老实回答。
“哦,那姜阿姨呢?”
一个两个的都不在家里,真是奇了怪了。
“姜小姐去医院复检了,本来夫人要陪她一起去的,因为接了个电话离开,所以姜小姐一个人去了。”
中午,姜锦瑟回来了,只是那脸色不怎么好,云涯问了两句,姜锦瑟坐立难安,背起包又走了。
云涯看着,眉梢轻挑。
家里快乱起来了。
——
医院。
到处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令人作呕。
云姝推开病房门,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憔悴的老人。
他眼睛微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云姝站在病床前,冷眼看着。
“病人情况不太好,癌细胞扩散到全身,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脑海里想起医生刚才的话。
她抿唇看着,眼底冷芒凛冽。
苏安同离开云家后,就整天在街上流浪,晚上睡天桥底下,饿了就捡垃圾堆,铁人也消受不了,她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他,没发现他有任何可疑举动,正想把人撤回来,就这个时候,他忽然晕倒了。
监视的人给她打来电话,她本来不想理会,但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来了。
来看看他晚景有多凄凉,都是活该、报应。
苏安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站在病床前的云姝,扯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姝儿,你来了,到底还是麻烦你了。”
云姝冷眼看着他:“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说吧,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苏安同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你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吗?我说我要陪你一辈子,是我失约了,我对不起你,我生命的最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陪在你身边。”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让我死的瞑目……。”
云姝冷呵了一声:“痴心妄想。”
话落转身就走。
苏安同躺在那里没动,静静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勾,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
白伦提心吊胆了两天,见叶家没找麻烦的意思,松了口气。
顾春容忙着收拾白苒的房间,白苒宴会的第二天就提着行礼带着她儿子跟奸夫走了,当时她就放话,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回来。
“我白苒从来不欠你们什么,从此以后,我跟你们白家,再无瓜葛。”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就是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老娘,呸,忘了大哥大嫂。
顾春容骂骂咧咧了两天,大骂白苒不要脸贱妇,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让下人把她的房间收拾出来,白苒的房间是家里格局最后的一间,她要收拾出来给女儿做未来的婚房用。
下午白缃缃放学回来,说是要去看裴轻寒,顾春容立刻把她煲的排骨汤盛上一份,让白缃缃带去给裴先生喝,还格外嘱咐了白缃缃几句,让她一定要跟裴先生拉好关系,但特别交代了她几句,千万不能被男人鬼迷了心窍,把身子叫出去,否则容易吃到手的男人都不会珍惜的。
白缃缃脸红红的离开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伦也在,忍不住说道:“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你也不嫌害臊,裴先生就不是那样的人。”
顾春容掐腰骂道:“我怎么了我?我说的不对吗?别看那裴轻寒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花花肠子,男人、尤其是有权势有有钱的男人,哪个不花,我不过是心疼我女儿,提醒她两句怎么了?你倒在这儿充大爷来了,有本事你别巴结裴先生啊。”
白伦冷哼一声,甩袖离开:“简直不可理喻。”
白缃缃到了别墅外,提着保温桶从车里走下来,司机降下车窗,对她道:“小姐,我需要在外边等着吗?”
白缃缃想了想,摇摇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话落白缃缃拂了拂鬓发,整了整裙摆,抬步走到大门前,摁响门铃。
不多时,阿凌走了出来,见是她,惊讶道:“白小姐,您怎么来了?”
白缃缃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笑道:“我来看看裴先生。”
阿凌眯了眯眼,打开铁门,“白小姐请。”
阿凌领着白缃缃走到客厅,扭头对白缃缃道:“裴爷在书房,我上去帮您通报一声,白小姐请稍等。”
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丫鬟立刻跑去倒茶。
倒茶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白缃缃几眼,这丫鬟是新来的,不认识白缃缃,只觉得这女孩长得漂亮,听说裴爷家里从来没来过女人,那这个女孩肯定跟裴爷关系不简单。
一不注意,茶溢了出来,小丫鬟赶紧放下茶壶,惶恐的垂下脑袋:“对……对不起。”
本以为会换来责骂,因为听说这些千金大小姐脾气都不好,以前她在一家有钱人家里干活,那家的小姐脾气就特别差,动不动对她拳打脚踢。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女孩温柔的说道。
小丫鬟不可置信的抬头,却见那女孩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通神气质让她无比羡慕,眸光温和宽容的望来,刹那间就抚平了她心底的恐惧。
她忍不住咧嘴笑道:“小姐人真好。”
白缃缃笑了笑:“你是新来的吧。”
小丫鬟点点头:“对啊。”
“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红。”
就在这时,阿凌从楼上走下来,眸光复杂的看了眼白缃缃:“裴爷请您上去,跟我来吧。”
白缃缃笑着提着保温桶,在小丫鬟羡慕惊叹的眼神中,跟在阿凌身后,朝楼上走去。
阿凌心底忍不住惊讶,难道裴爷真的对这个女孩动心了?
裴爷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她伺候过白缃缃一段时间,她本就是个细心的人,发现这个女孩目的不纯,估计是故意接近裴爷的,关键是长的也不漂亮,顶多算一清秀佳人吧,有点心机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外边一抓一大把,也是因为裴爷太久没接近女人了,轻易就被这种小手段给蒙骗了。
不过那么多女人都没成功,偏生这个女孩成功了,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阿凌把她送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先生,白小姐来了。”
门内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进来吧。”
“谢谢阿凌姐。”白缃缃对阿凌说了句,便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傅白朝白缃缃温和的笑了笑:“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白缃缃朝他轻轻点头致意:“傅先生。”
傅白目光在她手里提着的保温桶上转了一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好了,我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再见。”话落大步离开了书房。
白缃缃心想这人倒还识趣,抬眸看向坐在书桌前的身影,抿了抿唇,抬步走了过来。
“轻寒~我亲手煲的排骨汤,你要不要尝尝?”
裴轻寒头也不抬,目光落在手里的资料上,快速扫阅,轻“嗯”了一声。
白缃缃心想这资料比她还好看吗?这话到底不敢问出来。
将保温桶打开,从夹层里把小碗和汤匙取出来,慢慢倒了半碗,那汤溅到她手背上一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终于拉回了裴轻寒的神智。
皱眉看向她。
白缃缃委屈的噘了噘嘴巴,“有点疼。”
裴轻寒放下手里的资料,“我让阿凌给你抹点药。”
白缃缃恨他的不解风情,嘴上忙道:“一点小烫伤而已,就不麻烦阿凌姐了。”端着汤碗递给裴轻寒:“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小火慢炖的好几个小时呢?”
裴轻寒喝了一口就搁下了,忽然皱眉看着她:“你今天没上学吗?在家里煲汤?”
白缃缃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
“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在家里歇了一天。”
本来以为裴轻寒会顺道问候几句,谁知他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目光又回到资料上。
白缃缃心底气炸,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她都说她生病了,他竟然漠不关心。
委屈的快哭了。
但她还是故作笑容,拼命把心底的委屈怨念压下去,笑着俯过身来,“在看什么?”
裴轻寒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皱眉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看的白缃缃心脏“咯噔”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刚才那一瞥,她似乎看到了煤矿两个字?
------题外话------
三更奉上~飘走
内容低俗被打回来了,我去晏舸一段精彩对话被删了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