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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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将姜锦弦送到庄园门口就走了,姜锦弦冷哼一声,擦了擦刚才被何安索吻的嘴唇,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想想她跟何安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就是总决赛过后那几天,到时候难道她真的要嫁给何安?
不、她绝对不要嫁给他。
她不甘心,她未来还有大好前途,她还有云深,她为什么要嫁给何安这个老淫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往旁边让了让,云深的车子从她身旁驶过,她看到车窗里,云深俊美冷漠的脸一闪而逝。
“哥哥。”她追着跑了两步,车子丝毫没有停留,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车屁股。
姜锦弦有些怅然若失。
自从那次电话后,她在家里很少见到云深,见到她也是一脸冷漠,她又因为跟何安在一起,那两天身上都是痕迹,所以晚上也不敢去爬床了,这几天她都没让何安碰,今晚应该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底忽然激动起来,加快了脚步。
云深今晚酒喝的有点多了,走进客厅,问冯叔:“我妈呢?”
冯叔咳嗽了一声,眼眸微闪:“这么晚,夫人应该已经睡了。”
云深晃了晃脑袋,忽然就朝云姝房间走去。
门竟然从里边锁上了,云深大力拍门。
“妈,你开门。”
没过多久,穿着睡衣的云姝将门打开一条缝,皱眉望来:“你又喝酒了?老冯,带他回房间休息,大晚上的大喊大叫什么?”话落就要合上门,云深却忽然将门推开,钻了进去,“砰”一声将门合上。
云姝脸色在灯光下有一瞬间的僵硬,遂即皱眉冷声道:“你干什么?给我滚回去睡觉。”
“妈。”云深有些醉了,他心底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找谁说话,唯一能说上话的,似乎也就只有云姝一人了。
“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他劈头就是一句质问。
云姝愣了愣,遂即冷笑道:“你喝醉了。”
云深呵呵冷笑了两声:“我是醉了,我只有醉了才TMD能鼓起勇气站在你面前,我是你儿子,你亲生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面色十分痛苦:“你知道吗?我曾经怀疑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当时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不是羞愧,而是惊喜,我一厢情愿的以为奇迹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偷偷拿了我们两个的头发去做DNA鉴定。”
云姝瞳孔骤然紧缩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云深嘲讽的笑了:“亲子关系概率值为99.999%,呵……呵呵,我们是亲母子,亲母子啊……,可是天底下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绝情的母亲,我生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掐死我。”
“啪”云姝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气的手指都在颤抖,脸皮急剧起伏着,那脸色在灯光下,青白青白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吗?”
云深被这一巴掌打的清醒了些,他想,他有些理解云涯了,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而云涯,有他这样的父亲,果然,血缘里的东西改变不了……
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云涯,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些话我憋在心底很久了,我整个人都快憋疯了,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我要疯了。”他忽然抓着头发,痛苦的说道。
云姝叹了口气,“深儿,你醉了,等你睡一觉醒过来,你会后悔今天晚上说的话,回去吧,妈就当这些话从来没听过。”
后悔吗?云深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刻,他不后悔。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轻响,云深皱了皱眉,抬眸看向衣帽间方向。
云姝推了他一把:“我要睡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云深抿了抿唇,忽然推开云姝,大步朝衣帽间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云姝追不上他,不由得大吼道,可惜云深根本不听她的。
站在衣帽间门口,里边的一切一览无余。
云深忽然阴森的笑了,扭头瞥了眼云姝。
云姝被那样的眼神看的怔住,“深儿,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虽然我恨你又怕你,可有时候我也很佩服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痴情的女人,为了那个人,守了一辈子的身,真该给你颁个贞节牌坊,然而现在看来,你真是让我恶心。”
你真是让我恶心——
云姝脸色猛然白了,随后阴沉如雨。
云深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砰”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云姝身子晃了又晃,双腿一软,扶住床边瘫了下来。
衣帽间里,一道人影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云姝,抿了抿唇:“姝儿,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会去给云深解释的,一定不会让他误会你的。”
云姝呵呵冷笑了两声,“你觉得他会信吗?”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卧室里,能干什么?
苏安同看着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女人,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俯身要去抱她。
云姝猛然推了他一把:“给我滚开。”
苏安同措不及防下被推的歪倒在地上,他一脸受伤的看着云姝:“姝儿……。”
云姝忽然仰天笑了几声,那笑声,阴戾又悲凉,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她忽然侧眸看了眼苏安同:“这么多年,我究竟在固守什么?现在连我最亲的儿子都说我恶心,是啊,我确实恶心,可是,我也不能白白背负了这罪名。”
苏安同被她眼中的疯狂惊住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下一刻,云姝脱了自己的衣服,爬到床上躺下来。
“苏安同,我今天就满足你的心愿,从高中的时候起你就想上我,四十多年了吧,我今天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来吧。”她的声音,冷静的不像话。
苏安同下意识退了一步:“姝儿,你冷静点,我不想你后悔。”
云姝猛然直起身子,嘲讽的看着他:“怎么?现在怂了?那你当年为什么有胆子强奸?啊,我忘了,你也是被冤枉的呢,今天给你这个机会坐实这个罪名,你这些年的牢也不算白做了。”
苏安同摇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冤枉。”
“苏安同,你根本就算是个男人,你这个懦夫脓包怂货……。”云姝一叠声的谩骂。
苏安同袖下的手握紧。
“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没胆子上,你就是不行,根本不算男人。”
苏安同双眼发红,大吼一声就扑了上去。
有那么一刻,云姝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即刻没入鬓角不见,然后渐渐的,那双眼被疯狂的情欲染满。
禁欲了一生,一刻开放,那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云姝越来越猛,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而本来就没多少时日的苏安同,被折腾的出气多进气少……
——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云深一路走回书房,姜锦瑟迎面走了过来,刚要开口说话,云深根本没看她一眼,“砰”的一声甩上书房的门。
脱下外套,狠狠的摔在地上,云深来回在房间踱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他虽然害怕云姝,可对她,却有本能的敬畏,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禁得住欲望的诱惑,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他当真以为她对那个男人有多爱,甚至觉得这样的云姝让他有几分心疼,就是这几分心疼,让他甘愿被乖乖牵着鼻子走。
结果,这个女人竟然私底下……
云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这股愤怒逐渐引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愧疚,像石油被点着了一样,一触即发。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恨他?有什么资格报复他?又有什么资格毁了我的人生?
云深忽然想起那个男人的脸,是苏安同,云姝的初恋情人。
这个世上不存在巧合,任何的巧合背后一定埋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商人的天性让他警惕起来。
他心底有一个猜测,一个疯狂又大胆的猜测。
那一刻,他又惊又喜,这是他的救赎,他唯一的机会……
人生处处有反转,他希望老天听到他的心声,让奇迹发生在他的身上。
姜锦弦半夜去爬书房,然而这次她偷偷打开门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不知站了有多久,满身寒落和寂寥。
她心底柔肠百结,抬步就朝他走去。
云深忽然转身,姜锦弦惊了惊,她从来没见过云深那么冷酷的眼神,那眼珠深处犹如万年寒潭,没有丝毫温度,让她的心刹那间冻成了冰块。
“哥……哥哥……。”她下意识开口喊道。
“离开这里。”薄唇冷冷吐出四个字。
姜锦弦心脏抖了抖,抬步朝他走去:“哥哥,我好想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你不走,好,那我走。”云深捞起外套,大步离开了房间。
他现在看到任何女人,都觉得虚伪恶心,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们。
姜锦弦愣了愣,下一刻猛然扑过去抱着他的背,还没捂热,突然就被云深一把推开,也不管她摔在地上手背上蹭出来血,转身就走,冷漠又绝情。
姜锦弦不可置信,哥哥到底怎么了?最近情绪都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退出比赛吗?
一定是这样的,她快步追出来,想要解释,然而走廊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姜锦瑟自从上次动了胎气后,肚子就总是一抽一抽的疼,晚上睡不着觉,听到门外似乎传来动静,挣扎着坐起来,打开门看去,就看到云深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
这么晚了,去哪里?
她现在对云深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她唯一的希望是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她就看到从书房里追出来的姜锦弦,下意识皱了皱眉:“阿弦?”
“这个时候,你怎么从书房里出来?”她警惕的问道。
姜锦弦迅速冷静下来,换上一副笑脸,“不是要总决赛了吗?我想让哥哥帮我走走门路,让我比赛的时候能有个好名次,谁知道哥哥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好像是颜秘书打来的,姐,你说哥不会是去见颜秘书了吧?”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姜锦瑟的注意力,牙根紧咬:“果然是这个贱人。”
姜锦弦眼底划过一抹嘲讽,面上却担忧道:“姐,你现在怀着身孕,伺候不了哥哥,他去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也正常啊,但是你知道吗?在古代,正室怀孕后,是无法跟丈夫同床的,然后丈夫就会被小妾们瓜分,正室咬烂了手帕也没用,但后来,她们想到一个固宠的方法。”
姜锦瑟眼睛一亮,猛然抓住姜锦弦的手:“什么方法?”
姜锦弦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就是进献更年轻美丽的女子给丈夫,然后用这个女人的身体笼络住丈夫的身心,这个女人的命都拿捏在你手中,所以不用担心她会叛变,取而代之,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姐,你拍过那么多宫斗剧,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姜锦瑟犹豫了下:“这……不行啊,现代又不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我言尽于此,怎么做就是你的事儿了,等哥哥被颜秘书抢走,姐你就等着哭吧。”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姐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话落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姜锦瑟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被姜锦弦几句话扰乱了心神,早就忘了要质问姜锦弦的话。
脑子糊成这样,也难怪会被姜锦弦耍的团团转。
——
云姝这一仗尤为生猛,足足一整夜还未停歇,苏安同早就昏过去醒过来再昏过去。
他现在的体魄已经经受不了这死命的折腾了,简直要了老命。
早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投注而来。
苏安同脸色惨白惨白的,躺在床上躺尸。
云姝撩了撩长发,从床上下来。
都说男人的精液才是对女人最好的美容,这话果然不错,云姝终于知道,她以前都错过些什么,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洗澡的时候,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闭了闭眼,克制着心底的戾气,快速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虽然一夜没合眼,精神头却尤其好,脸上重新焕发了容光。
云姝细细描眉上妆,收拾好一切,看着床上昏迷未醒的男人,冷笑着勾了勾唇。
早饭的餐桌上,云涯忍不住多看了云姝几眼,“奶奶,你是打玻尿酸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比前两天显得更年轻了点呢?”
云姝抬手摸了摸脸,勾了勾唇:“是吗?”
云涯点头,问姜锦弦:“阿弦姑姑,是吧。”
“没错,妈,我也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一个憋了一辈子的老女人,这一朝释放出来,当然不得了,云涯心底冷嘲,心想云姝这女人到底是被刺激到了,否则踏出这一步有点难。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毒品的刺激……
欲壑难填,你以为是享受,实则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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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同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昨夜的一幕幕涌进脑海,他躺在床上,薄唇勾起一抹幽凉的笑意。
在狱中的时候,被狱友欺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这个欺负的程度,恐怕没人想象的到,这包括出卖一个男人的尊严,现在想来,仍是他人生里最可怕的噩梦。
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做过了,尤其是女人,他现在胃一阵阵上涌,犯恶心。
爬起来,他从扔到地上的裤子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包,打开,里边是几粒药碗,他捏了一颗放到嘴里,药丸遇水即化。
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眼底划过一抹残酷的笑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立刻把药收起来,假装在穿裤子。
进来的是冯叔,他目不斜视的将一套新衣服摆放在床上,低声道:“这是夫人让我送来的。”
苏安同虽然赤身裸体,却没一丝尴尬羞恼,朝来人温和的笑了笑:“谢谢。”
冯叔干咳了声,赶紧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心底却道,夫人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恐怕要晚节不保了。
苏安同勾了勾唇,抱着衣服进浴室洗澡,没多大一会儿,走了出来。
而这时,云姝也打开房间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苏安同薄唇微抿,五六十的老男人,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羞赫,看起来还挺纯情的。
“姝儿,昨晚我们……。”
“昨晚我们怎么了?”云姝挑眉望来,面色温柔,眼底却一片冰冷深渊。
------题外话------
就这一次了,再来一次可要吃不消了,累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