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跌声的说着对不起,压力褪去,心底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
“不用说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体内的火气被撩起来,又哪儿那么容易灭下去,云涯感受到他的难受,笑着伸出手。
晏颂身体僵了僵:“涯涯……。”
云涯笑着啄了啄他的唇,“晏哥哥,我帮你。”
他不想伤害她,她懂,所以,在适当的范围内,她愿意学着去包容,甚至,去做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晏颂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云涯撑着身子起来,手酸。
一起来,忽然感觉小腹坠痛,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小脸在灯光惨白一片。
走一步,坠痛的感觉越加明显。
明明就是一下而已,就像篮球进网猛然被弹了出来,她能感觉到没有撑破,为什么会这么疼?
挪到卫生间,她洗了手,看着镜子里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峰,以及煞白的小脸,手指紧紧抠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她忽然弯腰,抱着肚子蹲下去,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就像肠子绞在一起打了个结,额头上瞬间冷汗滚滚,手指轻轻颤抖起来。
“唔……。”忍不住轻吟出声。
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她慢慢撑着站起来,刚站起来,忽然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身下流出来,沿着腿缝流下来。
内心隐隐有着期待,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始终不敢低下头去,伸手一摸,温热的……
放到眼前,鲜红的颜色如火如荼。
她手指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双眼噙满了泪水,争先恐后的大颗大颗的奔涌,在她年轻而白嫩的肌肤上,滑下惊喜的痕迹。
终于来了。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终于来了,这一刻,她彻底是个女人了。
“骨龄达12岁以上时即可口服小剂量雌激素治疗,以促使发育,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染色体核型45,X0/46、xx,即嵌合型,极少数嵌合型患者可能有生育能力,但其自然流产率和死胎率极高,且30%活产子代患有染色体畸变,确切的还要等治疗后再看情况,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还年轻……。”
脑海里忽然响起玛丽曾告诉她的话,看吧,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努力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即使再难,她也要走下去。
晏哥哥,你不知道,我曾在怎样的地狱里挣扎,是你的出现拯救了我,所以啊,你要继续做我的太阳……
她哭着笑着,眼泪流了满脸,地上渐渐的氤氲开一滩血迹。
擦干净眼泪,她清洗了一下身体,拖着身子走出来,阿芸等在门口,见她脸色白的吓人,担忧的走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
云涯扶着她回到自己房间,对她低声道:“我来那个了,你那里有卫生棉吗?”
阿芸愣了愣,然后赶紧点头:“小姐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话落蹬蹬蹬跑了出去。
云涯没等多久,阿芸拿着一包崭新的塞到云涯手里,“小姐,我用的有些廉价,明天我再去买好的。”
云涯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阿芸眼珠子转了转,去楼下给李婶说了声,让她煮些姜汤。
李婶闻言愣了愣。
她伺候小姐两年多了,这件事是她心底的疑问,但她从来没敢问出口过,阿芸最近才到小姐身边,不清楚也正常。
小姐那个终于来了吗?
想着,她缓缓笑了起来,不管如何,终于守得云开了,小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照顾好小姐,我现在就去熬姜糖水。”
云涯撑着门框走出来,阿芸赶紧跑过来扶住她,云涯躺在床上,肚子疼的受不了。
阿芸看她脸色白的吓人,忍不住说道:“小姐,你痛经这么严重啊,不如我们去医院吧。”
云涯摇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出去吧。”
阿芸咬咬唇,“李婶熬了姜糖水,您喝了再睡吧。”
云涯轻“嗯”了一声。
阿芸赶忙转身出去。
再进来端着一碗黑红黑红的姜糖水,云涯半支起身子,阿芸想要一勺勺喂她,云涯摇头笑笑,伸手接过来:“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
阿芸看到她端着碗的手都在抖,心也跟着抖了抖。
云涯一口气喝光,把碗递给她,卷着被子躺了回去。
阿芸关了灯,就要退出去。
云涯忽然开口说道:“明早晏哥哥问起我来,就说我出门办事了。”
阿芸愣了一下,“是。”
一室寂静,皎白的月光流泻,窗外传来不知名的夜虫鸣叫,有些聒噪,却加强了睡意。
肚子一阵一阵的疼,云涯迷迷糊糊里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跟晏哥哥的洞房花烛夜,她说她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晏哥哥笑她志向远大,然后付诸行动。
这个梦太真实了,她情愿就此沉沦,然后一年两年,她们果然生了好多孩子,第一胎是双胞胎女孩,第二胎是双胞胎男孩,第三胎是龙凤胎,震惊了所有人,有人骂她是猪,一窝一窝的生,有人羡慕她基因好,光生双胞胎,家里每天都是上门沾她福气的女人……
一群孩子围着她和晏哥哥喊爸爸妈妈,晏哥哥烦躁的不得了,拉长着脸教训一个个臭小子,因为这群娃,他都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了。
太TM憋屈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无忧无虑的笑声飘荡在蓝天白云下。
这个梦好长,她下意识不愿意醒来,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她挥了挥手,走开,别打扰我做梦。
阿芸叹了口气,看着小姐脸上幸福的笑容,嘴角忍不住跟着勾起来,小姐梦到了什么好事情?连梦里都是笑着的。
——
宿醉的后果就是脑袋疼的要炸开了。
晏颂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撑着身子坐起来,喝断片了,昨晚的事情在他跟裴轻寒喝酒之后就再也记不起来了,更不知道自己昨晚差点强了某人。
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灵敏的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眉头皱了皱。
怎么会有血?
刷牙洗脸,从二楼走下来,李婶准备好了早餐。
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男人,乐的眯起眼睛。
太俊了,那容貌,那身材,跟她家小姐天作之合。
“晏少爷,早安。”
晏颂眉峰冷峻,淡淡的点了点头:“早安。”
那高冷的模样,让一众年轻点儿的女佣脸红心跳起来,小姐的男朋友真的好帅啊,男人味儿爆棚,比娱乐圈那些小鲜肉帅多了。
“晏少爷,早餐准备好了,您请用。”李婶暗暗瞪了眼那群女佣,挥手将人赶了下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想都不能想。
晏颂眉宇微蹙:“云涯呢?”
李婶恭敬的回道:“小姐好像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走之前留了话,不能陪您一起用早餐了。”
有事吗?
晏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闻言坐下来,优雅的吃着早餐。
晏颂吃饭很快,这两年训练出来的,但依旧快速中不失矜贵,能看得出来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
吃完饭,晏颂往楼上看了一眼,摸出手机给云涯发了条微信,起身出了门。
——楼上。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云涯缓缓睁开双眼。
梦醒了。
她盯着天花板足足看了好久,还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渐渐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事情,勾唇笑了笑,两颊染上一抹嫣红。
浑身酸软无力,提不起一丝力气,不仅苦涩一笑,这不争气的身子。
拿过床头手机,看到有一条来自晏颂的微信消息。
点开。
——吃早饭了吗?
云涯笑了笑,手指轻轻触及屏幕,打字发送出去。
——吃过了,晏哥哥呢?
对方很快回复。
——嗯。
——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
关闭手机,放回桌子上。
阿芸推门走进来:“小姐,晏少爷已经走了。”
“我知道。”
阿芸走过来,发现云涯脸色好了许多,松了口气,问道:“小姐饿不饿,我给您准备早餐?”
云涯摇摇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这样可不行,再没胃口也要吃点东西。”
在阿芸好歹劝说下,云涯答应起来吃点东西,是她最喜欢吃的鲫鱼粥,但喝了两口就没了胃口,还全都给吐了出来,阿芸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姐,咱去医院吧,再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云涯擦了擦嘴,慢悠悠躺回去,“我自己就是医生,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没事的,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和个人体质有关,虚软无力,腹痛如绞,厌食恶心,这些症状统统验证在她身上了。
阿芸离开后,窗台上轻飘飘落下一道身影,半坐在窗台上,屈起一条腿,侧眸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女。
“你身体太差。”语气满是嫌弃。
云涯无奈笑笑:“没办法,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强悍。”
明月扯了扯唇,她不常笑,应该说大概从未笑过吧,因此这个笑容显得十分僵硬,出现在她那张过分冷峻的面容上,倒是有几分少见的柔和。
云涯看着窗外的落叶,语气幽幽:“冬天要来了。”
渺渺,还没有下落,不知道他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有没有、想她。
明月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
“我哥哥。”
明月瞳孔骤缩,遂即如同湖面上的波纹,层层荡漾开去,旋即恢复一汪平静。
“可以跟我讲讲他吗?”
云涯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渺渺天生聋哑,虽然不会说话,但智商要远远高于我,如果不是那一年……。”她忽然顿住了。
明月扭头看着她:“怎么了?”
云涯闭了闭眼:“因为一次变故,渺渺生了一场大病,虽然救治过来,却也从此落下了后遗症……。”
“渺渺最喜欢玩拼图,最难的七巧板他半分钟就可以拼好,我如果带他去参加比赛,第一名一定是他的……。”
“渺渺他……怕打雷怕闪电……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在倾轧的家族里互相依靠,我有很多关心我的人,而渺渺,他只有我了,可是有一天,我把他弄丢了……。”
明月听的很认真,表情透着少见的郑重。
听着少女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她扭头看了她一眼:“别担心,我们早晚会把他找回来。”
——
裴轻寒揉着头痛的脑袋坐起来,想到昨晚跟晏颂拼酒,他输的一塌糊涂,不由得笑笑。
他也幼稚了一回。
傅白推门走进来,看他醒了,拿着药走过来,递上水杯:“明知自己酒量不行,还偏要喝。”
裴轻寒吃了药,坐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日上三竿。”
他一向是个非常自律的人,生活按部就班,犹如苦行僧般,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晚。
穿上鞋子下床,走到卫生间洗脸,掬了把清水扑到脸上,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早餐吃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胃里涨的满满的,再也吃不下第二口。
回到书房,开始一天的工作。
傅白手里拿着资料走进来。
“老大,Queen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裴轻寒愣了愣,看着傅白凝重的脸色,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接过资料,他快速翻看起来,越看越心惊。
“竟然是她?”
傅白抿了抿唇:“出乎意料吧,如果纪小姐知道的话,恐怕无法接受。”
裴轻寒失落的笑笑:“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傅白惊讶的挑眉。
纪小姐早就知道?
裴轻寒想到她第一次拿到紫荆会的资料时,当时奇怪的表情,恐怕那时她就猜到了。
心底忽然对那个女孩有着淡淡的心疼。
面对着亲人一次次挑衅似的伤害,究竟要多坚强,才可以如她那般,笑的不露声色。
“这个女人实在够狠,踩着阿图罗上位,现在站稳脚跟,对阿图罗跟他的儿子赶尽杀绝,她还想要彻底掌控MAFIA,如今欧洲三分之二的市场已经彻底被她握在手里,称为一代枭雄一点也不为过。”
傅白难以将那个明艳优雅的名媛形象,和那个杀伐果决的黑道魁首联系在一起,她的崛起之路不知铺就了多少鲜血和枯骨。
“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纪小姐,纪小姐可是她的……。”
裴轻寒摆了摆手:“人心难测,其中也许有什么苦衷吧,我们这些外人又如何得知呢?”
“Queen如今正值风光,我们还是不要跟她对上的好,否则没什么好果子吃。”傅白提醒道。
裴轻寒沉默着,没说话。
傅白转换了话题,开口说道:“京都那边,来消息了。”
裴轻寒眸光微颤,嘴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那位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已经派出人来找您,到时候见还是不见?”
男子眸光如同深冬的湖水,落满了阳光,却折射出一池碎冰,冰冷入骨。
“让他们滚。”
——
云涯睡了一天,肚子也疼了一天,黄昏的时候,她撑着坐起来,换了件衣服。
脸色惨白,扑了点腮红,抹了口红,颜色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刚收拾好一切,门外传来阿芸的声音:“小姐,晏少爷回来了。”
云涯勾了勾唇,起身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尖刀上,她脸上却露出最完美无缺的微笑。
晏颂看到她下来,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触手的冰凉让他眉心猛然跳了跳。
“怎么这么凉?”
话落将云涯的小手裹在掌心里,仔细搓了起来。
他的手跟火炉似得,很快双手就热了起来。
云涯依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晏哥哥,我很想你。”
她想到昨晚那个梦,一颗心变得无比柔软。
晏颂心神荡漾了一下,女人喜欢听情话,男人更喜欢听。
忍不住抱了她一下,轻轻吻着她的耳朵:“昨晚、对不起了。”
云涯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
他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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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红我就心慌慌求过求过
此章有剧透,不知道亲们看出来了没有哈哈,不能剧透了,要不都没惊喜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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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接到给父亲的支援信,言曦像古代的花木兰那样,办了个假证就怀着荡漾的心直奔目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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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军营有点黑:
· 没有电视里升国旗时帅得一塌糊涂的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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