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吧!”时间不多,她根本找不到另一个人,可以代替不肯点头的阿六。
“我?不行拉!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他摇摇手。
季梅总觉得,白居易不答应,不单因为左眼淤青了的关系,当中,还另有因由。
难道,他就这么不愿意假装是她男友吗?
白居易不肯当她的假男友,这件事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心房狠狠划下一道血痕。
被亲戚象烫手山芋般抛来抛去、被李沐无情甩掉、被公司无理解雇、被房东赶出公寓、被慈祥老伯伯欺骗一切不堪往事加起来的伤心指数,都比不上现在她感受到的!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因为极端的难过,而发出悲鸣!
至此,季梅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爱上白居易了。
如果,她不是爱上了他,怎辉因为他不肯乔装成她男友,便那么的伤心?
没想到再次付出感情,结果只是换来心脏差点承受不了的难过。
伤心到极点,她登时生出一股怒意。
哼!她的条件那么差吗?只不过假装她男友一天而已,又不是要他一辈子都做她的男友,有需要那么不情愿吗?
“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一个人去!”她气得站起来,拂袖而去。
“喂!”
白居易喊她,但,她甩都不甩他,加快脚步,跑上回旋楼梯。
生了一整晚的气后,隔天起床,季梅还是超级的气,没想到,一下楼见
着冰山美男子阿六,他却告诉她一个消息。
“你肯冒充我男友?”她干睁着眼,不置信地看着像是被迫答应的阿六。
他点头,脸上净是不情愿。
“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白居易还真的一语成真。
“问他。”这时,饭厅里出现了白居易的身影,冰山美男子指了指他。
“问他?”季梅一脸狐疑。
“今早有什么可以吃啊?”饭厅渐渐齐集所有房客,刚醒来的肌肉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问道。
“中式早饭。”匆匆回答,季梅继续追问冰山美男子:“你是什么意思?”
“騒扰。”他再吐出两字。
“什么意思?”
大爷啊!能否别那么惜字如金,尽量多说几字,好让愚笨的她能明白呢?
“整晚。”美男子大方地再赠二字。
“拜托,还是很难懂耶!”
与此同时,肌肉男也开始“审问”起白居易来:“阿七,昨夜你干嘛在阿六的房间里吵个没完?”
昨晚,肌肉男在听到争吵声后,为保阿六人身安全,立即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可他才刚踏进阿六的房间:心情很糟的冰山美男子便瞪着他,寒气迫人地叫他出去,可怜的肌肉男只好黯然退场。
直至今天早上,清醒过后的肌肉男,才有机会询问昨晚的事。
“不是争吵,而是陈述利害,激发阿六所剩无几的同情心。”白居易边吃边道。
“什么意思?”肌肉男不太明白。
几块散落的拼图,经大脑快速组织,季梅大概可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姓白的,你帮我去说服阿六吗?”她问。
“算是吧!”他闲闲地扒进一口饭,又挟过一块肉。
“花了整整一晚?”
“我没仔细去算花了多时间,不过你也知道他,不喜欢的事就是不愿做,花了我不知多少口水才说服了他。”
闻言,冰山美男子瞪他一眼。
他肯委屈自己帮忙已经很好了,这个在他耳边碎碎念了一整晚,让他彻夜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在这说他是非?
他是不想活了吗?
“欠揍?”美男子瞪向他。
“不是、不是!我向你道歉,请六大人从轻发落。”白居易马上低头,但没提什么诚意,口里还是不住地咀嚼着饭菜。
这时,季梅恍然大悟。
敝不得他跟阿六都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把阿六缠惨了,不然也不能融化冰山。她还清楚的记得,阿六回绝她时,有多么的干脆,足见他有多不想去那个婚礼。
“为什么?”季梅问。
“什么?”不太明白她在问什么,白居易露出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你宁愿花一晚时间去说服阿六,也不愿假扮我男朋友?”他真的那么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吗?即便是假的,也不想?
心上的伤,再度残酷地绽放开来,痛得她紧抿着唇。
“我说过啊!我的左眼”
“借口!我什么时候说过介意你有一只熊猫眼?我都不介意,你凭什么借以?”
他根本就是不想假扮她的情人!
当她卧病在床时,白居易无微不至的照料,让她以为,他对她至少有一点好感。先不论那是友情的表现,或是特殊情意的反映,最低限度,她清楚地感决到他对她是真的好。,
可是,如今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让她觉得,说不定她早先的感觉错
“你冷静点,听我说”
“不!”
他还要说什么?什么都很清楚了啊!白大爷不想跟她假扮情人,不想就不想!她也不屑有个熊猫情人!
“我是有理由的!”白居易急了。
“对!你有理由,左眼瘀青了嘛!”
“不只这个原因”
“你终于肯说真心话了吗?”多说两句就露馅了。“你放心,你不想,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在你大力帮忙之下,现在阿六也答应了帮忙,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他之所以那么热心替自己说服阿六,想必是担心她在没人选下,会再兴起拉他上阵的念头吧!只要阿六答应,他就安全了。
当她一天情人,真的那么可怕吗?
李沐不要她,着姓白的家伙甚至比李沭更不想要她,看他这么不愿意做她的一天假男友就知道了!
“你不要这样,我是有苦衷的”白居易放柔声音,希冀她能听进一言半语的解释。
她感到眼眶一片热,知道自己快要哭出不争气的泪水。
不想在白居易跟前再次掉泪,她转身就跑。
“等”白居易想追上去,可冰山美男子却抓住他。
“冷静。”现在她什么也听不进耳,让她冷静一下吧!
白居易想了想,觉得阿六所言甚有道理。
依她的性子,现在找她也只是刺激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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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闹僵以后,季梅连半眼也不肯看白居易,更遑论是跟他讲话了。
每当他想开口解释,她总是马上双手掩耳,或是把电视机的声量突然调高,藉此盖过他的说话声。
拿她没辙,白居易只好让她继续冷静。
冷战延至星期六李沐婚礼举行的日子。
季梅一大早便起了床,在一张绷得老綮的小脸上仔细化着妆,可无论她的妆化得多么漂亮,都没法子令人联想到“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八个字。
没办法,谁教她心情恶劣!
这都是白居易害的!
好不容易才压下胸口的闷气,季梅来到她临时男友阿六的房间。
“什么?你患了重感冒?”她惊愕地张大嘴巴。
“抱歉。”阿六躺在床上跟她说。
看来,今天她是注定要一个人赴会,注定挣不回一点面子。
算了,反正倒霉惯了,她也不怎么失望了。
“你别在意我的事,好好休息。”她摇摇手,示意冰山美男子别介意。
事实上,现在她已不甚在意能不能令李沐觉得放弃她很可惜,更不在意挽不挽回面子,只因她现在整颗心,都充斥着难过。
白居易对她的影响力,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是真的沦陷了!
季梅摇摇头,努力抖擞精神,即便今天只有她一个人,没超优的男友令她脸上发光、走起路来两袖有风,她都得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