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那坦然无畏的态度,让盈儿的心猛地一惊,原先盛气凌人的气焰也不禁消退了一些。
“你这话什么意思?”盈儿质问道。
“八年前,你家小姐真的打算嫁给他吗?发生意外的那天晚上,她真的是来告诉他,她决定嫁他为妻吗?还是只是赌气,想要报复别人?”骆允儿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盈儿嚷著,心里却暗惊不已。
敝了,这骆允儿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但不可能呀!
八年前骆允儿才多大年纪,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小姐和那富商之间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小姐根本不是真心想和殷拓凡在一起?
像是看穿了盈儿的心思,骆允儿说道:“在八年前那场意外发生之前,我就曾见过楚倩倩了,那天晚上她和一个有妇之夫在郊外的河边私会,他们还发生了肌肤之亲。”
盈儿一听,心里惊愕莫名,想不到骆允儿竟然真的知道实情!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没笨得去承认一切,她就不信骆允儿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只要她否认到底就好了。
“你真是太可恶了!小姐现在没法子开口替自己辩驳,你就随便编造谎言来诬蠛小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女人!”
盈儿不但用著气愤的语气全盘否认,还反过来将了骆允儿一军,故意在殷拓凡的面前抹黑她。
殷拓凡早在听见骆允儿的话之后,整个人便顿时愣住了。这就是她之前一直想要告诉他的事情吗?但
楚倩倩在当时不仅瞒著他和有妇之夫往来,甚至还在荒郊野外和那个男人苟合?这这会是真的吗?
“我才没有编造谎言,我说的是真的!”骆允儿嚷道。
“你这个恶毒的骗子!你为了能和少爷在一起,竟然不惜伤害一个已经够可怜的女人!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会良心不安吗?”盈儿说得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骆允儿真是多么歹毒的女子。
骆允儿焦急地转头,望向殷拓凡。
“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盈儿要怎么抹黑、攻击她,她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心里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他而已。
殷拓凡皱起了眉头,俊脸显得有些紧绷。
他虽然相信骆允儿不是会随便捏造谎言的人,也相信她不会恶意地攻讦楚倩倩,但是他更难以相信楚倩倩是那种会和有妇之夫往来、幽会,甚至还在河边野合的淫荡女子。
包何况,楚倩倩现在都已经变成了只剩躯壳,没有意识的可怜人,若他还这样怀疑她当年的贞操,对她未免太过残酷。
骆允儿心急地咬著唇儿,虽然殷拓凡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的沉默让她感觉得出他并不相信她。
“我说的是真的!全都是我亲眼所见的,你相信我呀!”
“好了,别说了。”殷拓凡淡淡地阻止她说下去。
八年多前,她才不过只是个孩子罢了,就算真的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应该也是认错人了吧!
“你你也认为我说的不是事实喽?”
殷拓凡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淡淡地说:“我相信倩倩不是那样的人。”
骆允儿闻言,一颗心猛地揪紧,痛得好难受。
他选择相信楚倩倩,也就是表示他和盈儿一样,认为她是故意编杂隈毒的谎言来伤害楚倩倩了?
见她一脸受伤难过的模样,殷拓凡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叹了口气,说道:“别想太多,你先回去吧!”
他可没忘了她还得回去服侍她爹喝葯,而或许等她冷静下来重新仔细地回想往事,就会发现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骆允儿的脸色一变,他的反应让她误以为他不想再见到她这个说谎的女人,所以要将她赶走。
“好吧既然如此我我走了”
既然他不想见到她,既然他不相信她,那么她就算再留下来多说什么,恐怕也只是更惹人厌罢了
眼看骆允儿一脸失落难过地离开,盈儿的眼底不禁掠过一抹胜利的光芒。
“怎么会有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满嘴谎言地伤害小姐,真是太可恶了!”盈儿落井下石地批评。
“别说了!”殷拓凡厉声叱喝,完全无法忍受盈儿一再用轻蔑不屑的语气批评骆允儿。
就像他不相信楚倩倩会是淫荡放浪的女人一样,他也不相信骆允儿会是那种恶意说谎伤人的女子。
她一直是那么的真诚而善良,一定是她多年前的记忆出了差错,才导致她误会了楚倩倩。
见殷拓凡脸色不佳,盈儿总算是识相地住口。
“少爷,我为您做了早膳”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冷冷地打断盈儿的话之后,殷拓凡便迳自走开,不再搭理她。
坦白说,倘若她不是楚倩倩的丫环,倘若不是看在她尽心照顾楚倩倩这么多年的分上,他早就将这个意图对他下葯的女人给赶走了!
自从那天黯然心伤地离开殷家之后,骆允儿虽然偶尔还是忍不住会过去,但因为正好有个重症病患时常需要殷拓凡的照护与治疗,因此她见他的机会变得少了,甚至几乎没有与他独处的时间。
这天,她待在家中,陪著爹一块儿共进午膳。
在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息调养后,爹的病不但已经完全痊愈了,现在的气色甚至还比以前要好上许多。
“允儿,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骆守义心疼地说。
“才不会呢!我没事的,照顾爹怎么会辛苦?”骆允儿摇头否认。
“怎么会不辛苦?瞧你,本来已经够娇小了,现在更是瘦了一大圈,整个人也变得憔悴了些。”
听见爹的话,骆允儿只能勉强扯开一抹僵硬的微笑。
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她的消瘦与憔悴并不是因为疲于照顾爹的病,而是因为心情的因素。
一想到殷拓凡选择相信楚倩倩而不相信她,她的心里就很难过,连带的也跟著没了胃口。
“对了,允儿,在爹静养的这段期间内,爹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什么决定?”骆允儿问道。
“爹决定搬到江南去,重新开始。”
“什么?去江南?”
“是啊!其实两年前,爹就有江南的朋友邀我一块儿经营买卖,只是当时爹的生意重心都放在京城,所以迟迟没有点头答应。但是现在,该是去江南重新开始的时机了。”骆守义接著又笑道:“你虽然在京城出生,却是在江南长大的,你应该也比较习惯那儿的一切,所以搬去江南对你也好。”
对她好?
不!不!她并不想离开呀!
若是随爹搬迁去江南,那不就表示她将从此远离殷拓凡?这么一来,他们之间岂不是当真永远也没有结果?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去吗?”骆守义原以为女儿会欣然同意,但怎么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恶~~”
骆允儿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反胃不适,让她不禁捂著嘴巴干呕了几声。
“唉呀!瞧你,还说没事,我看你是照顾爹照顾得累出病来了。对了,你不是常去殷大夫那边帮忙吗?不如请他看看吧!”
“爹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大概是这几天不小心吃到什么不新鲜的东西吧!”骆允儿猜测道。
“你要多注意一点,可别爹的病才刚好,就轮到你病了。”骆守义顿了会儿,突然笑道:“要不是你还未嫁,也没一个对象,看你这模样,爹说不定要以为你有喜了呢!”
“什么?有喜?”骆允儿僵住。
“是啊!当年你娘在怀你的时候,害起喜来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不断地干呕,真的挺辛苦的呢!”
骆守义因为忆起了亡妻,神情显得既温柔又哀伤。他沉浸在一些过往的回忆中,忽略了女儿苍白怪异的脸色。
骆允儿一脸震惊地抚著自己仍然相当平坦的腹部,脑中不断地回荡著“有喜”这两个字。
算了算日子她她该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