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执意要和墨染一起住在樊竹居。
“师兄,你怎么样了?”
东厢房里,四下无人中。涵阳再顾不得什么矜持。直接蹦到墨染身边,冰凉冰凉的小手顺着衣领就往里探。一脸急
“我说师妹,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装的。”
墨染随意靠在桌边,任凭某人上下其手。修长地手指支着头,唇边惬意的笑满溢而出,风华尽显,不因易容后平凡的面容而折损半分。
“啧!师兄你身材挺不错嘛。”
刚劲有力的肌肉让某人的手有些流连忘返,顺便又戳了两下。不过吃豆腐归吃豆腐,正经事她还没忘。
火琉璃变得温温润润,暖暖的很舒服。
心中一定,看来是真的没事了。来翠螺山时的两人共乘一骑,涵阳在前控马,墨染紧贴其后,胸口的火琉璃正好恪在涵阳背上。
飙升不降地温度让涵阳顾不得如同被灼烧的难受,心里那道弓弦紧绷到了极致。
如果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如果师兄发狂了怎么办?
如果他又大开杀戒怎么办?
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无数次想趁机溜号了,可就是走不了!
“你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趁机跑掉?”墨染淡淡的问。
“什么?”累了一天,摊在椅子上的涵阳有些懵懂。
“在客栈的时候,上翠螺山的时候,你都在害怕吧。怕我,连你一起杀了。”
愤怒,憎恶,还有疯狂险些让他再次失去理智,如果她不在的话,或许会,幸好她在。
墨染一直知道涵阳对自己的情绪能够产生奇特的影响,一如初时,与生俱来。
她在来福楼时害怕了,他能感觉到,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不趁机跑回苍山去,回到苍山找师傅她定然不会有事。
如果他完全被魔性控制,她绝对逃不掉。
所以,她为什么不逃?
“难道是因为突然善心大发,决定舍己救人,阻止我杀那些平民百姓?还是说,为了救那个袁三少?”
后面一条让他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噗嗤。”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涵阳第一次用看笨蛋地眼神来看墨染:“师兄,你傻了哦?那些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你那时候真地很恐怖,我是很想逃跑啦。但是我要是跑了,你把那些人通通杀光光了,然后咧?等着被整个武林追杀,然后苍山再无一日宁静,师傅也被扯进去么?”
话说得有些无奈,索性摊了摊手。
“师兄,那次险些掉下断崖,是我自己贪心有余实力不足,你救了我,是恩。找来引血玲珑环,防止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是义。别人赠我一分,我便还他一分。他人欺我一尺,我便还他一丈!所以我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让你发狂而不理会?”
墨染怔怔望着涵阳,半响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敛眉轻问:“你不想知道我突然那样的原因?”
有些迟疑,还是果断的摇头:“你不想说,我干嘛要问。”
窗外突然鸡啼声起,涵阳探头一看,夜幕边缘那条白线渐渐拉宽,天快亮了。
“师兄,等下我把冰丝白蟒的毒交给他们,拿到清芯兰咱们就回苍山去。”
不问,不等于完全不懂。
墨染是见到曹荣尸体后才不对劲的,那具尸体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噬心蛊而已。寒池山庄藏书无数,毒经医典遍地,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除蛊主外能驱蛊出体,再令其死去的方法
千丝万缕的迹象表明袁家惹上的人绝对不了得,说不定还不止袁家有麻烦她在这个世界的目标只是为了收集五色琉璃,其他闲杂人等与她何干?
可惜就在涵阳刚刚下定决心,几道急促的敲门声就将她的小算盘打坏了。
“姑娘,姑娘,庄主有请,请随奴婢前往正堂。”
“什么事?”屋内两人面面相觑,这么早袁家老头子会有什么大事?昨天看他们的眼神分明就满是不屑和鄙夷。
涵阳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小丫鬟满脸汗水,边踹边行礼:“夫人,夫人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