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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下木盘里烤好谷鸟地一条弯腰给食量越来越大的幼兽喂食。眉眼微垂,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婆婆您若不想出去,有意寻死,就请先将下在我身上的毒告之。随后,您爱这么折腾,晚辈都不会再来打搅。”
这已经是第六次。
任谁屡次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替各种各样奇怪的毒药配出解药都会觉得厌倦和抓狂的。
石门阵中秘籍无数,偏偏怪婆婆专挑关于生肌回春的来看。既然带不出阵,索性自备笔墨纸砚抄好成册。
一次又一次的试验,除了把那张满是刀疤的脸弄得越来越有“观赏”效果之外,就只剩下让涵阳解毒速度飞速提高地作用了。
从第一次地些许慌乱,到现在的淡定自若,不能不说是一次飞跃。
最怕麻烦地她其实真的很想见死不救,但每每想到身上那不知名地“毒”就只能继续替怪婆婆的“自残”行为收尾。
“嘿嘿,丫头,你的脸虽然比婆婆的年轻白嫩,可那条疤就足够把所有人吓退。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恢复本来容貌?”
“不想。”
清脆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不由一楞,反口问道:“为什么?”
秀美的眉轻挑,不顾小幼虎的抗议,舒服地捏着那对柔软的虎耳,很随意地回答:“我自己倒是不介意,又没有其他人会关心,所以多一条疤还是两条,都没什么影响。”
“真是是怪丫头!你就不怕出去了,别人认不出?”
“该认识的就算换了张脸也还是认识,因为多条疤而离开的,我理会那些做什么。”淡淡地解释,突然抚摸宠物的手一顿,撇了眼,试探着问:“婆婆,莫非您想恢复容貌,是想”
“咳。”
怪婆婆难得有些尴尬地借着喝粥低下头,肉香伴随蒸腾的雾气浮动,一室安静。涵阳略耸了耸肩,谁都有秘密,她也不例外。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好奇,而硬撕开别人的伤口。
“丫头,若我女儿还在,只怕岁数和你也差不多大。”
抬头,发现看不到表情,继续揉弄可怜兮兮抱爪挡在耳朵上的小老虎,静等下文。
结果过了很久,仍然没有下文。
放弃折腾小老虎,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怪婆婆已经一脸惘然地陷入沉思中,或者应该说是回忆。
蓦地顿悟,以为只是女人爱美的天性,所以想方设法来恢复当初的美丽。又或者是因为心中尚有所爱,所以担忧现在的容貌会吓跑爱人。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害怕出去以后,不能被自己的女儿承认么
亲情一向是涵阳最大的软肋,思绪至此,也不禁有几分动容。难得放轻语气,试图用非常拙劣的方法来安慰:“毕竟是您的女儿,不会因为您现在这幅模样而有间隙的。”
真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怪婆婆不由怒气横生,可一对上那双难得出现于冷漠之外认真神色的眼,又有些失笑。
这丫头,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啊。
看在她有心的份上,罢,罢。
挥了挥手,又是一如往常那般嘲讽的语气:“得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剩下的时间把那珈影掌法学会,否则我们一老一少注定困死在这谷底,还谈什么以后!”
不可置否地撇撇嘴,抱起小老虎就走回自己住的木屋。
走到半路,某些方面特别迟钝的涵阳才发觉不对。
怪婆婆看起来年龄不是八字开头,少说也是古稀。她女儿年龄却和自己相仿难道这个世界女性的生理周期是终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