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若还敢掀,就掀吧!”
首领上前半步,看得一清二楚后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屈膝点地,头磕于手背:“小的惶恐,有触犯尊上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还请多多包涵!”
“那,这轿子现在可以离开了?”
“是,是,请慢走!”
待人离去,下属才扶起首领,全都不解地发问:“老大,怎么就让这娘们走了?”
利眼一瞪,警告口不遮拦的下属后,密探首领才苦笑着回道:“那块是南诏九凤令,我们有几个脑袋能跟女皇对上?走吧,继续搜!”
软轿一路晃晃悠悠出了邰镇,凌子渊黝黑的面容遮不住一丝赧红,看到距离不到半臂的绝代佳人羞涩地垂着头,不由得大感尴尬和歉疚:“姑娘,在下是一时情急,这实在对不住”
言罢便跃下软轿,欲径直离去。
皇甫若殇见状,情急下连忙探身大喊:“哎!站住!”
南氏姐妹恨极这人招惹来地大麻烦,身形一动,双双挡住凌子渊去路,齐声喝道:“站住!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自知理亏,凌子渊回身抱拳:“在下实是情非得已,如今有要事在身,不能任凭姑娘处置。若姑娘不嫌弃,还请告知姓名住址,在下有朝一日必会登门负荆请罪。”
南霜一听,这厮居然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询问女皇名姓,暴躁脾气起来,长剑一抽,直往凌子渊劈下
皇甫若殇大惊失色,整个人已经走出轿外,遮盖面容的薄纱亦随着主人的心情一起一落。眼看凌子渊身影一偏,躲过锐利的剑锋后,心中方才安定。
“南霜,住手!没有命令,再不许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的少女,已经褪去娇弱的外衣,露出属于天家内在的尊贵和威严。南氏姐妹显然被吓到,连忙跪地请罪:“属下知错,请小姐恕罪!”
不理会地上跪着的南氏姐妹,皇甫若殇走到凌子渊身前,水眸潋滟,十指藏在袖中,惴惴不安地纠成数个白玉结,轻声说:“你,不记得我了?”
凌子渊此时才敢正眼一望,粗略观察,待看到那抹敷面纱巾时方能想起:“你是昨天马背上的那位”
“恩,你救了我一命,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尽管开口。”
“不用了,那种情况只要有能力地人,都会出手,小事而已,姑娘不用见外。”
凌子渊摆摆手,随即告辞,转身准备离去。
皇甫若殇恨恨跺了跺脚,心中低咒:这个木头!
“哎,我向来是有恩必报,你好像在躲些什么人,要不要跟我一路,我能保你安全到达晋宁。”
晋宁,南诏地皇城。凌子渊脚步一顿,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可转念一想,又担心会连累无辜,毕竟他是东陵地钦命要犯
猜出他心里的顾虑,皇甫若殇“扑哧”一笑,明媚地水眸弯成月牙儿:“放心,只要你在南诏,就绝对没人能够动你半分!”
经过南氏姐妹身旁时,眸光微转,两人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今日之后,对这位年幼的女皇再不敢向从前那般轻忽。
再幼小的狮子,都拥有锐利的脚爪和颚齿。
凌子渊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随。等到不久后,他才彻底明白那句“只要你在南诏,就绝对没人能够动你半分”的真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