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成交。”
解毒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服药,敷药,晚上恶疮收口,停止出脓,第二天痂皮脱落,露出光滑白嫩地肌肤。与原来别无二致!
涵阳在众人崇拜的目光包围中。与商青络一道,出门,上马。朝余毋山飞驰。
春末,正午十分,烈日正浓。
两人在大道旁寻了个茶棚,一来替自己补充体力和水分,二来让马匹淋上清水。以便去除暑气,才不容易狂躁。
涵阳一进茶棚,四周先沉默。后不停传来窃窃私语。小妮子却恍若未觉,径直走到商青络身旁。坐下,用餐。
商青络习惯性扯了扯遮住半脸地面纱。凶狠的目光扫过一圈,碎声果然低下不少。从行囊里抽出一条新地面纱。递给涵阳:“喏。”
“找别人兜售去,我没钱。”继续勤奋地啃肉馍,没有伸手去接。
她说的是大实话,身上原有地银两还是跟某类富商“借”的,不过不会还就是
商青络眼底划过一丝表错情地尴尬,轻吼:“系上!虽然挡得不全,不过了胜于
把最后一口肉馍塞进嘴里,开始喝茶,顺便拒绝:“不要。干嘛要系,吃东西都不方便。”
“你!”
终于气结,胡乱把面纱丢回包裹中,商青络握杯地手隐约能看出青筋爆出。赌气片刻,仍不住又转回头低声问:“你,你就不怕别人笑么?”
涵阳坦然自若的模样,让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百般遮掩,竟有些无谓,又有些可笑。女,以悦己者为荣。一块大不过铜钱地疮痕,已经让她受尽嘲讽冷落,何况,何况是那种肉疤,她为什么能这样无所谓
支着下颚,微侧着脑袋看四周,唇边虽然挂着笑,但眼底一片冷冽:“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瞧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别说是一张脸,就算断手断脚,面如恶鬼,若有权,有钱,有本事,还能怕谁来哉?”
怪婆婆绝对是个典型,涵阳深信。
“呐,嘴巴张在别人身上,背后要说什么我管不着,不过,要是当着面说可就另算
商青络突然背脊窜上一阵冷意,那人明明在笑,她却很不想知道所谓“另算”是怎么个算法。
傍晚,两人顺利到达位于余毋山半腰的商家堡。
一入内,就是涵阳也不得不为之咋舌。同样是国内望门,但是袁家庄与商家堡相比,当即落于下乘。
前者是富农,后者是豪门,阶级这种东西果然是贯穿古今,通通适用。
商青络似乎极怕引人注意,刚回到就将涵阳匆忙带到处所安顿,对外只说是在东辜交的朋友。
按道理“启明珠”当晚就该交到商家堡堡主商进宏手中。不过正巧这两天商进宏有事外出,所以东西仍旧交给商青络保管,连带遭魔教暗袭的事一时间也没办法上报。
涵阳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传说中地“火药”
按理说,这整个堡都属于姓商的,要份火药应该不难。当商青络黑着脸回来的时候,她既不问也不催。
火药嘛,有什么好看地。
这个时代的火药,充其量只能算硫磺、硝石再加入皂角子相互融合而成地混合物,她才不稀罕。
就连那张所谓无价之宝的“秘方”尚能倒背如流,甚至于,在条件充足地情况下,改良成为威力凶猛数倍的火器。
当初地“破庙协定”不过是考虑到怪婆婆迟早要找商进宏,所以图个方便,索性直接到商家堡窝着,等人找上门。
商青络半路破坏约定,根本就在某人的预料之中。
那时候涵阳功力早就恢复,若她真不想走,商青络怎么可能甩得掉?只不过某人秉持“欺吾一尺,还汝一丈”的不二原则,来个一箭双雕。
商青络在商家堡的处境,与涵阳当初在泾西王府时没多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只是商青络属于这个世界,不管是喜怒哀乐,或者爱恨情仇。而涵阳,一直想着离开。
又等了两天,商青络仍未拿到火药,而商大堡主也没回来。
涵阳靠在树旁,抱着几只香梨啃得兴起。
天气不错,香梨不错,什么都挺好,唯独旁边一个郁结的人影让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不好意思,可能你还要再多等几天”
“”其实我不介意的
“商家堡太大,乱逛容易迷路,所以只有委屈你暂时待在院子里”
“”九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谎的本事真的很烂。
涵阳突然觉得香梨有些索然无味,把核放到一旁,舔掉唇边残留的汁水,手一抬,打断商青络的“百般解释”
刚想开口,却被匆匆赶到的下人打断:“九小姐,堡主回堡了,让你马上到书房里去。”
区区一个下人,对小姐说话居然都有几分轻漫,也不用敬语,可见商青络的地位究竟如何,不过当事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恩,知道了,涵阳那我先去一趟。”说完便转身离去。
涵阳耸耸肩,又掏出个香梨来啃。
孺子不可教也。
正打算啃完水果回房调息,顺通经脉,谁知道她不去惹别人,别人却偏要撞上门来。
“哟呵!看吧,我就说丑八怪带了另一个更丑的回来!你还不信,说什么不可能有比她更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