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么让它跟着了。
反正食堂白团子又进不去。
贺明隽一走进食堂,保洁大姐就和
他打招呼“贺老师回来了。”
因为他每天吃饭时间很固定,连周末节假日都在学校吃,长相气质又出众,食堂的工作人员大都认识他。
贺明隽看过去,颔首,微抿唇,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嗯”了一声。
保洁大姐又说“昨天晚饭和今儿中午你来吃饭那个点,你那只白猫还到门口来等你呢。哎它又来了”
白团子可能知道就算自己进去也会被赶出来,就很体面地在食堂门口停住,三步两步跳上花坛。
它先是看了贺明隽一眼,就低头梳理起自己前爪上的毛。
有进出的人和它打招呼,它都没有理会。
白团子它可不是朝三暮四、没有猫德的猫
而且它志向远大死缠烂打、装模作样三两天,吃喝不愁一辈子。
贺明隽买的猫粮冻干已经把白团子的口味养叼了,别人喂的东西,它完全看不上。
等贺明隽从食堂出来,白团子又跟上他,甚至随着他进了教学楼。
他把白团子丢出去,白团子却学会了用爪子挠玻璃门。
贺明隽揉揉额角。
保安都被惊动了,过来对他说“反正现在是放假,要是它不乱跑的话,可以带进去的。”
就算是平时,也有校园流浪猫、流浪狗去教室和图书馆呆着,尤其是夏天和冬天的时候。
现在大家都认定白团子是他的猫了,贺明隽懒得解释,也不能不管,只好带着白团子上楼。
爬到三楼的时候,白团子已经快累瘫了。
贺明隽不想抱白团子,觉得它身上不干净、还掉毛。
刚好有来主楼自习的学生在楼道里吃外卖,贺明隽就借了外卖包装袋,把白团子提上。
回到办公室,贺明隽重新找了容器,给白团子倒点猫粮,就自己去吃晚饭。
白团子没有去吃猫粮,而是像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新领地。
在约二十平的办公室慢慢溜达了两圈,白团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最后走到贺明隽脚边,想往他怀里跳,看他在吃什么。
贺明隽伸出左胳膊把白团子挡下去。
“不要得寸进尺。”
小猫咪怎么可能看人脸色、听得懂人话
白团子很夹地喵了两声,继续跳。
又被贺明隽拦住、丢下去两次,白团子短促地喵一声,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它又换了策略,干脆跳上了茶几。
贺明隽完全没办法专心看财经新闻,只能注意着白团子别弄脏他的饭。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贺明隽看看自己棉质的灰蓝色衬衫袖子上的白色猫毛和灰尘,又看看在沙发上磨爪子的猫,心里略烦。
不把白团子赶走,他不仅没办法工作,可能还要清理猫毛、换沙发
在贺明隽想再次把白团子塞进外卖袋子里、提下去的时候,白团子声音凄厉得像是待宰的猪的,还到处跑,甚至碰倒了他的杯子
。
“嘭”
瓷杯落地,碎片四散。
白团子可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看向贺明隽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夹了起来,又娇又媚的,简直能把人融化。
可谁让它面对的是心如铁石的贺明隽呢
贺明隽是真的没打算养它。
要他顺路去倒点猫粮可以,但要他真的养猫,对一个小生命负责,他不愿意。
太麻烦了。
站在白团子的角度,贺明隽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喂它那么贵的猫粮,害它产生奢望,可现在它主动求包养了,他却冷心拒绝。
不养何撩
而贺明隽就觉得白团子有点得寸进尺了,他甚至有点后悔。
早知道会被赖上,他之前把办公室的猫粮喂完之后,就不应该继续再喂猫。
不过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等他把白团子赶出去,就把猫粮送人,再也不去喂了。
把白团子装进包里后,贺明隽没有把它放到楼下,而是带着它导航去了附近的宠物店。
宠物店是晚上八点才下班,还足够给白团子洗个澡。
一路上白团子都乖乖呆在包里,小声喵喵叫着,看起来很楚楚可怜。
到了店里,被工作人员带走的时候,一向在校园里嚣张惯了的白团子尾巴都加紧了、还被吓出了飞机耳。
对白团子来说,洗澡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贺明隽在外面等着的时候,还预约了一个宠物医院的体检。
剧情里提到初冬的时候白团子会生病。
他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店员对白团子和贺明隽一通夸奖之后,就开始推销产品。
贺明隽“它是一只校园流浪猫,不是我养的。”
不管店员信不信,反正没再打扰他了。
贺明隽打开平板开始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白团子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白团子发现自己并非被丢弃而放下心不再害怕,还是身上轻快了,亦或是像人类一样洗完澡觉得自己颜值有提升,它尾巴翘得更高了,透出一股“自信放光芒”的气质。
它的毛也确实白得发亮,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走到贺明隽身边时,白团子又变成了那只小舔猫。
看在它刚洗完澡的份上,贺明隽难得没有拒绝,任由白团子爬到他腿上,还伸手摸了下。
别说,手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