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只是尹东夜没料他还将皇帝地旨意
如此严谨。说了不让他出门竟就真是连林府地大门也tt这较真劲儿真是不一般。真是个有趣地书呆子。尹东夜心里暗想。
“今日尹某冒昧前来打扰了林大人。本就是尹某唐突。林大人如今不方便出门相见虚礼尽可省去。请不必放在心上。”他自己就不是很讲究这些虚礼地人。这些出不出来门口接风地小节也当一回事。这便让林福放心。
林福微笑着听了,然后右手往门里一引,便道。“大人请入内,我家主人已经在客厅备好酒水,等大人前去一聚。大人请跟我来。”说着便先行引路。
“有劳。”尹东夜点头说着,回过头对那两个轿夫吩咐道。“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不要随处走动。”那两个轿夫应了,接着那林府的蓝衣小廝便伶俐的带两轿夫去房门小屋歇着,好随时听候尹东夜的使唤,这自不待细表。
却说尹东夜一路由林福引着,踏着院里青石铺就的地面,经过两进门廊便来到主屋门前,果然便瞧见一身素衣便服打扮的林怀安正站在前面,单手负后,等着他这个稀客前来。
此时天色渐晚黑暮沉沉,尹东夜没能一眼看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没见一个月眼前之人好似比一月前清减了不少。虽然披了一件黑色裘毛混边披风,仍让人为他感到单薄,月色下显得比以前还要来得清冷。这才多没见,他倒是越发多了几分仙气了
“尹大人,好久不见,林某皇命在身不及远迎,还望见谅。”林怀安看着林福引来的同僚,嘴角微勾,语气不卑不亢。
尹东夜之所以不太喜欢和文官们打交道,最就是不习惯他们说话常常拐弯抹角,而眼前的林怀安似乎便是其中佼佼者,心底不由有些烦闷。但他当然不会表露在脸上,尤其这趟前来是有求而人,态度自然更加客气,抱拳回礼道。“林大人言重了,是尹某唐突才是,希望没有扰了大人清静。”他虽说着客套话心里却不以为然,暗想如今这林府只怕已经成了闲人免进之地,再清静下去可连活人气儿都没有了,还是让他来打扰打扰的好。
不知是他掩饰功夫不到家,还是林怀安另想到了别处,听罢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看着一脸懵懂的尹东夜淡淡道。“深秋气寒天威难测,尹大人尚有心来看望我这被下了禁足令的有罪之人,林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扰不扰清静之说。外面寒风萧萧,尹大人请入内一聚,林某略备了水酒,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说罢径自进去,也不去理会受邀之人,好似笃定尹东夜只能如此为之。
你明白就好,可是干嘛还是这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他看着就不舒服。文官就是麻烦,说话就爱兜圈子。尹东夜对他的说辞将信将疑,却又摸不准他意欲何指。虽然林怀安这个主人家对他不冷不热的,但既然都来了总不能临场退缩,尹东夜二话没说紧步跟上,入了偏厅。
不愧是文人所居之所,进到里面,发现偏厅屋子里的摆设布置看起来雅致简洁。尽管也是十分简单,但怎么也自大门外看整个府邸的感觉要好,这才多少有书香门第大户人家的风采底蕴。屋子里没有设置地龙,只有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炭盘子可供取暖,为这秋冬之夜添了些许温暖。
尹东夜朝屋里四周打量了一转,饶有兴趣道。“林大人不愧是当朝才子,这满屋子的诗书字画,看起来像都是林大人的笔迹,林大人真是多才,尹某佩服之至。
想当年我母亲也想将我载培成如林大人这样才高八斗的大才子,请了多少有名的先生教导于我,可偏偏我却不争气生性鲁钝根本不开窍,生生气坏了大伙。我若有林大人一半的天资,那我母亲就该心满意足了。”虽然尹东夜自己本身也是自幼师从名师文武双修,但比起耍笔杆子他显然对武枪弄剑更感兴趣,如今看了这满屋子挂满的字画真迹,还真有种掉进书山字海的错觉。
林怀安听了他对自己的夸赞却并不显得有多欣慰,只是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放在椅上,仍是不急不缓道。“林某闲来无事,便权当是消遣之举,陋作不堪不入目,尹大人请不要见怪。”顿了顿,接着又道。“敢问一句,尹大人今日骤然来访,可是皇上派来的说客?”
尹东夜当即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