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心思多多地钱小米这便被她看出几分苗头。
“果然没猜错。只是就这
模样儿也真是平平无奇。倒想不到你这奴婢会这般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再怎么着。奴婢也终归是奴婢。为主子尽心办事那是天经地义地本分。纵然立了些功劳也不能忘了身份。安安分分侍候主子才是正理。这点你可要好好记住。”大长公主说到最后。故意拉长着声音提醒钱小米。她和太后相交已久。深知太后为人向来宽厚御下仁善。有些时候对下人未免过于平和。便不由忍不住给这看起来不太受本分地宫女提过醒。
大长公主话里的尖酸饶钱小米是聋子也听得出来,心下猛地沉了沉,但仍不得不努力挤出几分笑容,温顺道。“大长公主教训得是,奴婢谨记在心,不管何时都会将侍候主子为第一要务,半点不敢放松。”姑奶奶的,这大长公主怎么好像对她有意见似的,说话也暗带警示,她可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钱小米暗自喊着冤枉,可是又哪里想到其实大长公主对她有所针对并不是全无因由。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物,骨子里既有主见而透着众人平等的真切观念,这份与寻常宫女截然不同又难以全然掩饰的种种心思,都时不时地在她眼神中流露出来,而恰巧便被眼利的大长公主隐约感受到了。大长公主可不比和钱小米同的“穿友”的太后,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平等”这两个字是从来都没在她脑子里出现过,而钱小米这奴婢眼神中暗藏着与她放马牛不相及地气场,虽未明白过中缘由但那份不悦之情却是自本能而生。
钱小米本来想在这不好惹的大长公主面前尽量装得温顺一些,却不想全是做了无用功,又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这尊大佛,心里嘀咕不已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自来了这地儿其实也鲜少与那些主子们打交道,小明月虽是公主一直待她亲近全然没有主仆之分,太后也是可亲之人便是还没相认对她向来也是和颜悦色,最可恶地也不过是那个淑妃而已,所以对宫里所谓的等级观念也在不知不觉间看淡了些,如今遇上这么个大长公主才又骤然觉醒身份
“小米她是打明月公主出生就在照顾地老宫人了,一直尽心尽力,明月公主能身子大好,她也出了不少汗马功劳。这不哀家要接明月公主来这慈灵宫,便特地将她一并带了来,也是想着她是真心实意为明月公主着想的可托付之人。有她在,哀家也很放心。”不待大长公主再说其它,也瞧出些问题太后马上接着说来,不着声色的为钱小米挽回了些面子。
“说得正是,当日在御花园儿子也是在场亲眼所见,这位姑姑在危急之时献身护主,险些丢了性命。可见她心里对主子是极忠心的,母亲不必人忧天。”看着母亲似乎对钱小米有些,尹冬夜也忍不住为她说几句好话,又微笑着回过头特意向小明月求证。
“微臣说的公主可认同?”
“嗯,小米姐姐一向都很细心照料我的,我能好起来姐姐费了不少心思,大长姑奶奶尽可安心。”小家伙听了看着钱小米,用力点着头以示支持,语气十分坚定。
小明月与眼前这几个长辈虽然有着极亲近的血缘关系,但在她仍旧体弱多病的那几年里,连她的存在都几乎被她们遗忘了,更别说能得到她们多少疼爱关心。而钱小米却一直和她感情深厚,情如姐妹又似母女,在众人对她不闻不问的日子里,也是她一直费心尽力帮她锻炼调理,才打下了现如今好日子的基础,又怎么忍受得了有人怀疑钱小米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若不是钱小米再三提醒她不能随便讲她们之间的作为告之旁人,小家伙差点就脱口而出,告诉众人钱小米被隐藏的功劳是何等重要。
不枉她为这小家伙做了这么些事情,果然小家伙还是很有良心的,钱小米听着吸了吸鼻子,感到十分安慰。
大长公主虽然对钱小米看不顺眼,但碍于众人都为她说好话,也就没有挑理的理由,只得先放下不提另说要事。“其实我这趟进宫来,除了是将这意外喜事告之太后,也是因为得闻最近太后与皇上之间,似乎为了清池那孩子的事情弄得不甚愉快。这事冬夜也对我透露了些详情,所以才急着来见太后,商量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