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哀家也没
起过?”太后之前还以为其中有何误会,如今听钱韪,除了又一次震惊之外最意外的当然还是他们二人何时开始“暗渡陈仓”而她却半点也没有察觉。
太后本来还一心想着为钱小米在皇帝儿子身边谋个妃嫔职位,好让她安享后半辈子,却哪里料到她却楞不吭声和尹冬夜看对眼了,这一出还真是令她意想不到。
在一众人面前论及这等私事,还真是够尴尬地,尤其事情本来还没到这个地步,却是大长公主将事儿挑了出来,钱小米也不知该怎么向太后禀明他俩“郎情妾意”的具体由来,神色便不由有些扭捏起来。
本来就没有过地事情又怎么捏造得出来,这不是难为她么,钱小米是有口难言,只得谨慎解释请罪。“太后恕罪,奴婢本来也没料到会变成今日的局面,却不是有心隐瞒。”本来她就没把当日和尹冬夜地一番约定当真,又怎么向她说明,落到今天这般为难处境实在是始料不及之事。
钱小米据理力争本是分所当然,可听在大长公主耳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带着白玉戒指的右手食指“嗖”地一下指着钱小米的面颊,咬牙切齿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奴婢,到了这会儿还想着狡辩,难道本公主还不清楚自己的儿子,若不是你存心勾引,他又怎么可能放着京城里头这许多大好淑女千金不去喜欢,倒来喜欢你这无貌无才的小蹄子。柳尚书家的大千金艳名远播、常侍郎的妹子才女风采、沈轻侯的小姨品德高洁,那个不是青年才俊趋之若慕的显贵女子,你这不知哪处山野村落冒出来的粗鄙民女又有哪一处能相比,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
钱小米一听却是怒由心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些名门淑女或许的确出色,可你自己儿子审美原则有问题却关我什么事,自己幼儿教育没捉紧怪得了谁,更何况我又差到哪里去了!
“大长公主这话请恕奴婢不敢芶同,常言‘萝卜青菜更有所爱,奴婢自知貌丑无盐,可尹中郎将偏看着合眼,奴婢也无话可说。据奴婢听闻,当年尹老将军也是平民出仕,大长公主也一样坦然下嫁,尹中郎将想必也是随了大长公主不拘俗念的性子。”这大长公主还真是强横惯了,相貌出身是父母给的这又当得了什么过错,她越是如此蛮不讲理钱小米越是难以服软。
想当年她贵为皇后嫡女身份何等尊贵,又何尝不是要死要活偏要下嫁平民出身的意中人,如今事过境迁倒好以此来说她,岂不是自打嘴巴。
钱小米这话一针见血切中大长公主的死**,当即没了言语,只有那越发铁青的脸色分明的显示出她快要气晕的状况。
“大长公主请保重身体。”大长公主带来的丫环一看主子落了下风,担心她气坏身子赶紧扶着劝说,回头却是责怪钱小米。“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顶撞大长公主,可知罪过。”
娘亲的,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又何罪之有,这丫环倒还真是狗仗人势。钱小米被这丫环和她家主子一般的蛮不讲理弄得十分无语。
“小米,你怎么能这样放肆和大长公主说话,还不快赔罪。”太后在旁看着这两人唇枪舌剑心里忧心不已,一见大长公主被钱小米挤兑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为免局面更难收拾马上冷着脸让钱小米别再顶撞大长公主。
太后和大长公主相交多年,又岂不知这闺蜜从小骄纵性格蛮横,一生气起来更是谁也劝不住,但众目睽睽之下钱小米如此顶撞却是万般不该,强令她别再说下去也是为了不知令她祸从口出。
钱小米本就没想和权贵抬杠,只是方才大长公主的指责实在太无理她才忍不住反驳,这会见太后也出面了当然见好就收,装出一副知罪的模样。“太后恕罪,奴婢方才言语无状顶撞了大长公主,奴婢罪该万死。”
正当太后想借个说法让钱小米回去“闭门思过”赶紧离开大长公主视线范围,一个修长身影自门外急匆匆闯了进来,身形未稳便躬身行礼。
“给太后请安,母亲息怒,冬夜来迟了。”
众人定眼一看,却不正是宿醉刚醒的尹冬夜更是何人,这下子“痴男怨女”可都到齐了。
注一:真正句式应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