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来的二爷周一帆,白眼狼对这个扶自己上位的人还是很感激的,忙向房三介绍。房三看周一帆气度不凡,而且白眼狼对他的这份尊重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就感觉这是个人不简单。
果然,周一帆一开口,白眼狼就只有听的份了。周一帆给他从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事情还是那个事情,道理也还是那个道理,但周一帆的话,深入浅出,条理分明,听得白眼狼不住点头,最终同意了拿出两个堂口来加强这个联盟。并由周一帆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陈胖子,大意是以前思虑不周,希望不计前嫌,现在河南帮拿出两个场子,让大家都能落些好处,大家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彪盛堂的底子,可不止这些好处。大家就此一拍散伙,且不说那些还被彪盛堂掌握的利益,就是手中的即得利益,谁又能保证彪盛堂不会一日反攻,又夺了回去。
房三看到这里,如何不明白,其实这个二爷才是彪盛堂的老大,立刻就和他结交起来。心想总算不负汤三少所托,有这二爷这么一个精明人坐阵河南帮,彪盛堂看来确实气数要尽了。
其实房三不知道,一直在后面操作的二爷这次只所以这次站到前台来,也是为了结交他。只要能昨到忠义堂的支持,万和才有可能重新立堂口,二爷才有可能重新上位。
感觉这件事这样处理下来,可谓天衣无缝,房三就告辞了白眼狼,心想赶快把这事回去报告给汤辰龙和汤辰虎二兄弟,这个二爷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白眼狼也被二爷所描绘的光明前景所吸引,也乐呵呵地搂着今天受了气的小燕莎去放松身心了。
周一帆也嘴角含笑,心道:运筹帷幄,不减当年呐。只要汤家兄弟愿意见他,他就有把握说服他们支持自己重整万和,那怕新万和降格做忠义堂的外围堂口也在所不惜,这样一步步走下去,也就有了有朝一日重塑当年万和的机会。
然而,一夜之间,再接到消息的房三便目瞪口呆,白眼狼暴跳如雷,周一帆暗自叹息,这联盟完了!
河南帮占彪盛堂的场子,一个晚上会部被扫,七个场子的近二百号人基本带伤,而且大部分都是大腿面上被横切一刀,这是个经常要动的地方,横向的刀口非常难愈合。据这些瘸腿汉子讲,彪盛堂集中了四五十个清一色的剽悍汉子,清一水的德国砍山刀,而且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往往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这样的四五十号人对付二十多个看场子的小喽喽,基本没有任何悬念,住住都是十几分钟就打得河南帮的人溃不成军,结束战斗。
然而,逃出来来的人一样不幸,他们一个住住被七八个人围起来,反抗的直接砍倒,不反抗的,腿上一刀。
就在白老大看着满屋子横七竖八的伤残人士如困兽一般的在房间里走圈时,青竹帮的人又带来一个消息,昨天晚上青竹帮的谭老大带人准备去抢彪盛堂的一个场子时,在路上中了埋伏,被人砍死在大街上,那些砍人的人,有个说着一口带南京味话的汉子,给谭老大说过一句,陈哥让问候你,就领人杀了过来,谭老大身边的几个人全都陪他一起挂了。
这个消息让周一帆不由地一声叹息,知道自己经营几年搞起来的这个联盟,基本完了。青竹帮谭老大的死不管是不是南京帮干的,陈胖子都脱不了干系了,两帮之间这个仇是没法解了!风鸦堂和浦江帮必然不会再趟这浑水,河南帮则在联盟散了后,要直面彪盛堂的报复。
房三眼看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触白眼狼的霉头,直接告辞走了,任白眼狼房三哥长,房三哥短都没叫住。
周一帆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心道:自己又一次大意了!彪盛堂有高人呢!自己应该早劝白眼狼拿出利益来,稳固联盟。自己想在房三面前表现一番,却弄到这步田地,时也命也?此乃命不济,非战之罪!他安慰自己道。心说这两年也趁了些小钱了,不如回老家去做个衣食无忧的田舍翁吧。
谭老大被砍死的消息传到陈胖子耳里时,他一屁股就坐跨了一张椅子,幸亏马龙应快,一把扶住他,他才没有出丑。
谭老大死的地方,离南京帮的地盘不远,真不知道这老家伙深更半夜地跑到南京帮的地盘跟前来做什么?难道他恼羞成怒,学人家寡妇上吊一样,要死在南京帮的地盘上,来恶心人?
“陈哥!”当马龙那张面绣恶虎的脸在他眼前,带着担心看着他时,陈胖子立刻就镇定了自己。同遇事总爱暴跳如雷的白眼狼不一样,陈胖子是从下面一步步地砍杀出来的汉子,虽然上位后再不直接去砍去杀,但多年刀头舔血的经历使他血性未泯。
事情即然出了,就去面对,这是陈胖子的信条。
陈胖子思索一阵儿,现在要面对的是彪盛堂的报复和青竹帮的仇恨。相比青竹帮的仇眼,他更担心彪盛堂的报复,听人说昨天一晚上彪盛堂就一口气把河南帮抢去的场子都抢了回去。陈胖子叹了口气,心知这次被彪盛堂扮猪吃老虎,玩了一把。可以想见,谭老大的死,十有八九也是彪盛堂干的,但想到又怎么样,相信青竹帮的人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他们都不愿意这么想。谭老大死后,对于每一个要上位的人来说,对付南京帮要比对付彪盛堂容易得多,而且在昨晚彪盛堂暴露出那么强的实力之后,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南京帮做了他们的老大,而将矛头对准南京帮。
“现在怎么办?陈哥”马龙问道,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彪盛堂已经被几家联合打残了,现在看来,人家收缩堂口是有意为之。
陈胖子深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他看了一眼周围都有些忐忑的汉子,就笑了,笑得很洒脱:“大家都别这么一副嘴脸,事到临头,还有老子这三百斤肉在上面盖着呢,你们怕个鸟!”
那些汉子听了这话,都泛出一脸的羞愧神情,却是道:“陈哥,我们只不过是一时懵了,你放心,跟了陈哥你就没有孬种!”
陈胖子就道:“青竹帮虽然麻烦,但并不是大患,彪盛堂现在也顾不上对付我们吧,毕竟还有一个河南帮在我们前面挡着呢,所以大家暂不要太担心,把彪盛堂那个场子先放掉吧!”
“陈哥——”听说要放掉彪盛堂那个场子,几个汉子又都有点舍不得。
陈胖子倒是光棍地道:“别舍不得了,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是不?我们要集中力量,尽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青竹帮的事,这时候如果还霸着彪盛堂的场子,难道是想替河南帮挡灾吗?”
那些人就都不言语了。
陈胖子就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前襟,从脖子上掏出一个穿着红绳的玉环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就解了下来。
眼前就浮起一张胖乎乎的脸,那张脸上带着笑容,七分真诚中又带着三分狡诈,那张同样胖乎乎的润如女性般的手掌上递过这块玉来:“没事就别来烦我,你知道我胖,怕跑路!”
陈胖子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
那胖乎乎的脸却是收了笑脸的严肃:“不过,有了事,你要不来找我,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死给你看!”
他眼睛就湿润了起来,兄弟!一世人,俩兄弟,不是亲的,胜过亲的!
他一咬牙,将手中的玉环递给马龙,道:“你带着这个玉环,去河南陈家沟,找一个叫陈二柱的,什么都不用说,只把这个环交给他。记着,坐飞机去,加订一张回程,机票上的身份证号是xxxxxxxxxxxxxx。”
马龙接过玉环,小心地贴身装好,却是道:“我要去了,陈哥你身边没个保护的人”
陈胖子呵呵笑道:“虽然陈哥已经多年不操刀了,但身手不会比你差,你尽快把这个人接来,如果他在我身边,凭他的脑子,这次我也不会栽这么大跟头了。你记着,他早一天到s市,陈哥我就早一天安全!”
马龙就一点头,一边住外走,一面就掏出电话,向机场打电话订最早的飞机票。
当马龙刚坐上飞往郑州的飞机时,陈胖子已经让占着彪盛堂场子的人退了回来。盛姐几乎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忙叫阿成安排人重新接手润琳洗浴娱乐中心。
接下来,就要安排对河南帮的报复。现在河南帮联盟已散,盛姐他们都是老江湖,这事儿也就用不到康顺风了,康顺风就决定继续回去参加军训。
盛姐见大势基本已定,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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