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看来颇为舒适的沙发。
吧净整齐的房间,让小米很满意,注意到桌上还放了台电脑,她问:“这电脑有人用?”
“是之前少爷在用的。”
“这是他的书房?”她心里不无失望,原本还以为可以摆脱他,替自己找个舒适的写作环境。
“以前少爷习惯在下班回来后,继续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但是自从少爷因为工作关系身体出了状况,老爷就不准少爷再把公事带回来家里做,也不准他工作到深夜才回来,所以这问书房现在都空著。”
小米听完,不禁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样一来,正合她的意。
石靖言换套衣服后又去公司.虽然说,爷爷跟母亲都希望他能拨点时间跟小米联络感情,但他宁愿面对处理不完的公事。
到了晚餐时间,石母虽然事先打过电话要儿子回来一块吃顿饭,不过石靖言并没有回来,因此小米并没有和他碰上面。
自从日前心脏负荷过大昏倒后,石老爷子就不准孙子再把公事带回家,所以石靖言只好在下班后,多待些时间把手边的工作忙完。
等到他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后,在楼下被母亲念了几句之后才上楼。
堡作了一个下午,他虽然颇为疲惫,临进房门前,却也没有忘记从今以后,多个小米要应付。
预期进房后又会跟小米杠上的石靖言才推开房门,意外发现她根本不在房里,心里多少缓了口气,庆幸自己不需要拖著疲惫的身子跟她对峙。
一直到他洗完澡,准备要上床睡觉时,依然不见小米的踪影,心下忍不住得意,以为她终于直觉自己是个女人,故意痹篇他。
也不管她是躲到什么地方,石靖言带著得意的心情上床睡觉,直到入睡前都不见她回房。
隔天清晨,他翻身要转醒时,身旁像是挡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一看,赫然见到小米就睡在身旁。
“你干什么?”石靖言脱口质问。
平时像小火山的小米没有动静,因为凌晨才回房,此刻的她睡得正当熟,当然听不见石靖言的质问。
见她无意识地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无尾熊似地依偎在自己身旁,石靖言当下一怔,虽然知道她长得不错,但就近这么细看还是第一次,而且不是张牙舞爪的模样,白皙的肌肤,红滟滟的小嘴,长长的睫毛,难怪那么恰。还有那紧闭的双眼,记得好像是双眼皮.眼睛大大的,老爱生气的瞪著他,却给人充满生气的感觉。她要是不生气就好了
他在想什么?他赶紧将她住一旁推开。
“这女人以为她在干什么?”耳根子却有些暗红。
粗鲁的举动让睡梦中的小米呢喃了声。不过,并没有醒来。
石靖言也不管她。自顾地下床梳洗。
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小米又呈无尾熊的睡姿缩在床中央,那模样真的很可爱
“她这是什么德行?”口里故意说著反话。
要自己振作,别被美色给诱惑了。他不再看她,迳自开始著装。昨晚她一定是不敢面对他,才故意躲他.他现在占上风,等时间久了。她就会投降,向他道歉了。
他哪里知道,小米是因为写作的关系.总是习惯到凌晨甚至是清晨才就寝。
换好衣服后,石靖言在临出房门前,又不自觉瞥了她一眼才离开。
小米睡到近午才被好友的一通电话吵醒,手机那头的范仪萱,劈头就约她到公司附近的简餐店见面。
等到她梳洗过后,跟长辈打过招呼出门,到简餐店时;中午休息时间都快过了。
即使这样,范仪萱却管不了那么多,坚持非要当面向她问个明白不可。
“你真的结婚了?”
原本打电话到俞家要约小米一块吃午饭,却从俞母口中赫然听说好友在昨大公证结婚了,当下她大吃一惊,明明之前两人吵到-快打起架来,现在竟然结婚了?!
“你急匆匆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这事?”当事人并不认为跟石靖言结婚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结婚?”她们是不是好朋友?结婚也不跟她说一声。
猜到好友消息来源的小米。只回了一句“我妈没告诉你?”
范仪萱听了大惊“所以说,俞妈说的都是真的?!”
“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她耳朵快聋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我小声?”
说不过好友,小米只得作罢。
“你实在是太胡闹了,居然为了跟人家斗气而结婚。”
小米可不这么认为“是那家伙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他坚持不肯道歉,还一再激她。她又怎么会结这个婚。
“那你也不可以就这样硬跟他结婚。”跟一个不情不愿的男人在一块,范仪萱怀疑好友会有幸福可言。
“又没有人勉强他,他可以拒绝啊!”‘你都已经提出那样的要求、态度又那么坚持,叫人家怎么拒绝?”
“那他就应该跟我道歉啊!”而不是死不认错地跟她卯上。
“人家一个大男人,又是那样的身分背景,你硬逼著要他娶你,怎么可能还让他先低头跟你道歉?”范仪萱平心而论。而且,小米一日一卢起来.谁也说不动她。[热!书%吧&独#家*制^作]
“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范仪萱才想开口,小米又按捺不住抢白“明明就是那混蛋不讲道理。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他老早就没命了,居然还对我那种态度。”
餐厅那天的事,范仪萱也在场,便解释道:“你相亲那天的事只是个误会,再说他会噎到也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却说那些风凉话。也难怪人家会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风凉话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那他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你根本就不需要跟他呕气。”
“怎么会没有?那家伙不单态度恶劣,还硬把我从餐厅一路拖出去,难道你忘了吗?”
“他只是一时太生气,何况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
“什么叫没发生什么事?那是因为司机突然出现了。”
“那不就好了。”
“好什么好?还有,你干么一直帮那家伙说话?”小米注意到好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石靖言那边,睨著问她。
“我不是帮他说话,只是想你们既然都已经结婚了,就应该抛开之前的误会,好好相处,这样俞爸俞妈才可以放心。”她会这么急著找好友出来谈,有一半也是受了俞氏夫妇所托。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怕他。”再说这是法治社会,难不成他会吃了她不成?
“不是说你怕他,只是俞爸俞妈很担心你。”毕竟好友这婚实在结得令人担心。
“他们不是一直要我结婚,现在婚都结了,又忍不住担心。”
明白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范仪萱只能回头劝好友“总之,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了吧,夫妻两人好好相处。”
“跟那种坏脾气的家伙好好相处?能做得到才有鬼。”不知为何,说出这话,她竟有些心虚。他真的糟到无葯可救了吗?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只要你能先释出善意,搞不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二说不定好友能因此找到幸福。
不想被好友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有些动摇,她嘴硬的回道:“你干么又劝我?不讲道理的人又不是我。”
“那是因为”
“好了啦,找我出来干么一直说他的事。”怕自己会露出马脚,她赶紧转移话题。
担心再说下去只会增加好友对石靖言的反感,范仪萱暂时打住。看来只得等改天有时间,再另外找机会说服她了。
因为太了解石靖言跟小米之间的紧张关系,旁人原以为两人婚后住在一块,可能会闹得更加不可开交。
结果出乎意外,因为作息时间完全错开的关系,两人根本毫无交集可言,当然也吵不起来。
早上石靖言出门上班时,小米还睡著;晚上石靖言上床睡觉时,小米还在书房里写作,彼此根本没有机会碰面。
一天之中,勉强算有交集的片段,就只有清晨石靖言醒来,小米还在一旁睡觉的时候。
因为她总是像无尾熊一样缩在石靖言身旁,他已经习惯一早醒来将她推开。
一开始几天是如此,但渐渐的,他习惯推开她后会躺著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起床。这事他没向任何人提过。
对于生活中多了一个她,他原以为会像结婚前一样,两人一见面就吵,如今,他看到她时,她总是熟睡的模样,安安静静的,竟让他有种有别于以往单身时的感受,而那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今儿个,就在他又要一把推开身旁的小米时,却意外扑了个空,跟著才发现床上根本不见她的身影。
他竟有种失落感。她去哪了?尽管心里感到纳闷,不过他仍如常地下床,走进浴室梳洗,但脚步有些沉重。
直到从浴室里出来.又看到床上空荡荡的,眉头不禁皱了下,不过仍是没有去理会。
等到他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带上门要下楼时,视线不经意瞥见对面的书房,脚步不禁停了下来,原想再迈开步伐离开,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人性的好奇,上前推开书房的门,马上感觉到里头的冷气还开著。
只见小米趴在办公桌上,像是睡著了。
原来她在这里。一早莫名地提在半空中的心,这时终于落了地,踏实了些。
这些日子以来,晚上她都窝在这里吗?在忙些什么?他未经思索的走上前。办公桌这头的小米,也许是睡熟了,对于他的靠近根本全然不察。
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原想就此离开,忽地瞥见电脑的萤幕还开著,他不禁好奇,直觉地低下头去查看。
出乎他的意料,电脑萤幕里像是篇故事,他忍不住将滑鼠往上一拉,发现居然是篇小说。
虽然他根本不在乎小米待在书房里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发现她居然是在写小说,仍让他多少感到诧异。
回头瞥了眼趴在桌上的她“难怪总是这副德行。”邋邋遢遢的。他已经习惯和她斗嘴、硬碰硬,即使她在睡觉,面对她,还是说不出好听的话。
原本想帮她拿件外套或被子,但又怕让她知道,以为他向她示弱,只犹豫了下,他便转身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