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还是有些不懂,明月郡主那么坏的人,小公主殿下为什么要为她指婚,还是和离朔国的德王呢?再说明月郡主好像一直都想接近离朔国君呢?”
流萤观察倒是挺仔细,墨练衣轻轻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本公主若是离开了,留着蓝星月在这宫中恐怕也不太平,如今让她到离朔国去掀起多大的风浪都与墨晔国无关了,况且如今的蓝星月恐怕也不会放过离君无吧!哈哈!”
流萤恍然大悟,也痴痴的笑着,“小公主殿下真是好计谋。”
墨练衣忽然又将目光锁定在流萤身上,似调侃般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本公主一肚子坏水?”
“奴婢冤枉啊!奴婢绝无此意。”流萤不觉有些紧张,赶忙出语解释。
“哈哈,本公主和你开玩笑的,去休息吧!再过三日咱们就随离朔国的队伍一块离开墨晔国。”
墨练衣说完将目光转到窗口,透过虚掩的窗子,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流萤在小公主殿下的紫眸中也看到一种很深很深的憧憬与期待!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墨练衣倒是乖乖的就待在紫麟宫中,哪也没去,出了每日例行的修习与修炼,她倒是难得的安静。
不过公主出嫁在墨晔国也算的上一件大事。
这三日里各宫的嫔妃都假惺惺的跑到紫麟宫中美其名曰与墨练衣惜别,当然少不了送了各色珍稀的贺礼。
墨练衣倒也不做作,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不过相比之下同样是要出嫁离朔国的蓝星月的挽月阁就冷清了不少。
在尊贵的公主出嫁面前,似乎真的没有太多人还想得到她这个名不副实的郡主。
中间,墨莲心也来过两次,自然都是姐妹间的嘱托与依依惜别,让墨练衣始料不及的是,母后居然又要离宫修行,所以墨莲心倒是比墨练衣还早一日离开了皇宫。
本来她想要为墨练衣送行如今倒成了墨练衣来为她送行,姐妹离别难免一阵唏嘘,那场景总会让人有种鼻子发酸不忍多看的感觉。
重生后的墨练衣再没有落过一滴泪,可是面对姐妹分离,她不知究竟下一次与皇姐见面又是何时何地?不觉的眼眶湿润,可她极力的忍着不让那泪珠儿滚滚而落。
墨莲心本就是心如菩萨之人,这场面自然是哭得稀里哗啦,直到马车行出宫门老远,墨练衣还可以看到墨莲心从车窗中伸出的手臂在不停的朝她挥舞。
“皇姐,衣儿会如你所愿将墨晔国守护好,当然也会成为你最坚强的保护者。”
墨练衣暗暗的对自己说着这些旁人根本听不到,也没有资格听的话语。
她也曾将目光投注在墨莲心所乘马车之前的那架异常豪华,威严的马车之上,她知道那里面坐着那位她的生身母亲。
一位连正眼都不屑看她一眼的母亲,那种心痛即便只是转瞬即逝,却也足以让人痛到骨髓,痛到心扉,痛到麻木而不会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