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晃了下眼。
姜岑从燥热的感觉中脱离出来,烦躁地推开门,被扑面的冷意浇了一脸。
稍微清醒了些,但还是没咽下那口气。
她呸了声,直呼晦气。
“妈的,老娘天生丽质,整个屁整!”
冬末初春,街道两侧秃了一整个季节的树都还没抽芽呢,姜岑先抽芽了。
这春意全盎然到她身上去了。
她低骂着,回想在人贴人的舞池里那飞来的咸猪手,被逮住揭穿之后还tm说她整容脸。
姜岑这人是不要脸,但她不允许别人说她的脸。
你可以说她贱,可以说她蠢,但就是不可以说她的脸是假的。
她本来还不打算多计较那咸猪手,结果那人看她脸色一瞬间不好起来,以为逮住了她的小辫子,一个劲儿说,给姜岑说烦了,直接一拳就上去了。
那些人摆明了没想到她会动手,愣了愣想打回来,立马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好一通说道,姜岑闹着要人调监控,说对方先挑衅她。
她是冲动暴躁,但不代表她没点脑子。
好巧不巧,那角度还真把伸手那人的动作拍了下来,好一顿掰扯私了给她赔了几百块钱说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给姜岑的春意都闹没了。
妈的,晦气。
头一回上拉吧想结束自己的母单身份,就算没看上人,亲个嘴上个床也行啊。
她想做得要死。
靠,春天都还没来,她跟个畜生一样,要发情。
时间很晚了,这条街道靠近城郊的老城区,姜岑就住那儿。
这拉吧是新开过来的,才开业没两天。
新鲜玩意儿就是吸引人,姜岑忍了两天,终于还是来了。
结果,抱着满腔春意来,带着一肚子怒气走。
姜岑又骂了句,骂得脏,所以没出声。
街道上没什么人在走了,姜岑打算抄近道回自己住的老小区,被浇灭了燥意,她现在只想睡觉。
拐入一个小巷,走了几步听到隐隐约约的喘气声。
是那种压抑的、忍耐的气声。
“操,不会吧。”
真那么倒霉遇到按捺不住情侣了?操!她没做成还要听别人做,她是犯了什么天条要这样折磨她吗?
姜岑羡慕得牙痒痒,倒没觉得臊。
但她还是利落地转身准备绕过他们,身子拐了个弯又拐了回来。
站了两秒,她抬腿往巷子里走。
别搞笑,她走她的,他们做他们的,两不相碍。
他们情难自禁,她还困得要死呢。
都是人生难以忍耐的欲望,哪个比哪个高贵。
姜岑目不斜视往里面走,那喘息声立马小了些,就在她将要别过那难捱的欲望之时,那声音又落入耳朵里。
依旧是忍耐的、沉重的。
但姜岑隐约察觉到点不对劲儿。
这好像不太像那啥的声音,就是单纯的忍痛声。
姜岑顿在了原地,又听到抽气声后她果断转头。
小巷子口堆了个垃圾桶,垃圾桶往里是一堆辨不清是什么的杂物,那些东西堆得高挡住了街道洒进来的灯光。
小巷里没灯,那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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