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恍然间,傅止宜想到了好多年前,站在梧桐树下,穿着校服短袖朝她笑得灿烂的女生。
迎着光,如此耀眼。
嘴唇一张一合,那人说了什么?
记不清了。
傅止宜突然觉得好累好累,身子靠着墙壁都觉得无力。
但腰间抱着她的手臂如此有力,将她紧紧框住,分毫不离。
“小宜,我最喜欢你了。”女人在她耳边喃喃道。
最喜欢吗?
可是好累,能不能别喜欢我啊?
傅止宜累得连这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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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慕清予都去了姜岑家给她做饭煲汤,饭没做成,汤没煲好,手上倒是搞出大大小小好几道口子。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手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
慕清予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还要去做饭,姜岑先看不下去了,把她推出厨房。
“算了算了,你那厨艺我不敢恭维,万一毒死我了,我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慕清予还想进去:“你教我就好,不会毒死你的。”
“我是答应了教你,但没想到你连菜刀都使不好。先缓缓吧,等你手上伤口好了你还想学再教你。”
“可是……”
姜岑无奈:“别可是了,你乖乖去沙发上坐着,我自己来就好,再说一会儿,我头又要被你搞疼了。”
听到她说头会疼,慕清予立马消停下来,点点头去了客厅。
这几天来,只要姜岑说头疼,慕清予几乎什么都会答应。
慕清予坐下还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她去开门,霍冬阳就提着一袋子水果进来了。
姜岑在厨房听到动静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这几天不仅是慕清予天天来,霍冬阳也天天来。
“做着呢。”霍冬阳走过去看了眼。
姜岑没搭理他,他也没多呆,嫌弃有油烟,就跑去客厅和慕清予待着。
两人也没啥好说的,霍冬阳把她年级和专业搞了个明白之后问了句她家里情况。
但慕清予没说话,霍冬阳猜测应该不是很好,之后就没问过了。
吃过饭,霍冬阳还要继续经营他的小医馆,在看了会儿电视休息又和姜岑拌了两句嘴就要离开了。
临走前去了厨房和洗碗的慕清予道别。
“我就说嘛,你看一手的创可贴,洗了碗你等下又要换,我来洗也是一样的。”
慕清予说:“没事。”
霍冬阳点点头:“好吧,那我走了啊,下午小医馆还要继续开。”
“嗯,霍叔叔再见。”
“嗯……你……”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霍叔叔还想说什么吗?”慕清予停了手里的动作。
霍冬阳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算了,我走了。最近流感严重,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和我讲啊。”
“好,谢谢霍叔叔。”
洗完碗出去,慕清予看到姜岑在拆脑袋上的白纱布,她赶紧上前按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姜岑看了她一眼:“想洗个头,当然要拆啊。”
“伤口怎么办?”
“避开就好了,前几天我也洗过一回,伤口周围好大一圈都没洗到,难受死了。”
慕清予松了手,看着她拆纱布,想了会儿说:“我帮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