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冷的眸子再一次睁开,已经褪去那嗜血的暗红,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灿烂的金眸。熠熠生辉,瞬间便令世间的所有失去一切光彩。
"凤倾凰,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巫姬的奴隶,从此以后,唯我命是从......"一个身着黑袍的老妇手中正结了一个复杂的印结,此时正对着睁开眼的凤倾凰念着咒。
看着她那双睁开的金眸,她的心一阵狂怒,她花费了这么多心思,隐藏在狐界这么多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一遍又一遍念着刚刚的话,"凤倾凰,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巫姬的奴隶,从此以后,唯我命是从......”
她从封印的紫檀八卦上起身,手中握着一支散发着银光的利箭。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手中的箭忽然化作点点光斑消失不见。
浑身不着一丝,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像是极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金色的发丝倾泻而下,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伸出双手,看着自己这双嫩白的小手,凤倾凰以最短的世间调出这具身体的记忆。
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具身体有着和她一样的名字,凤倾凰,十岁,狐界王爷狐舞栖嫡女,母亲是人界的五公主凤海棠。
她被封印在这紫檀八卦,已经五十年。她,无奈的穿越了,还是个半妖!
要她怎么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使是作为二十一世纪冷血杀伐的天才黑老大,一时之间进入了妖的世界,还成为一个半妖?说出去连自己都不信。要说心里没有一丝忐忑,那是不可能的,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无神论者,现如今脑海里的世界观却已经被颠覆。好在这具身体还保留着原有的记忆,若是她一无所知的来到了妖的世界,岂不是世间最悲剧的事情了?
而她的心理素质向来超强,再大的事情,震惊一番,也冷静了下来。于她而言,无论是在任何地方,适者生存才是唯一不变的真理,而她,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适者的那一方。
一股血腥味传来,凤倾凰看了看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女,灵筱。她眉头一皱,身体的记忆很清晰,条件反射式的觉得心中一纠,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她的少女。原来这具身体对身边的人,还有如此强烈的牵挂。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很偏僻的院子,这个房间很简陋,她伸手,扯下身边做装饰用的大红色纱幔,随意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那老妇见凤倾凰对她竟然丝毫不加理会,于是走到凤倾凰面前,手中的印结指着凤倾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印结还散发着幽幽蓝光,她口中念念有词,加快了刚刚的咒语,"凤倾凰,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巫姬的奴隶,从此以后,唯我命是从......”
"奴隶?"凤倾凰眯起璀璨的金眸,那眸子流光潋滟,猛然,一股暗红闪现,杀气毕现,等到那老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喉咙已经被凤倾凰紧紧的锁住。凤倾凰心里又一番审度,好在这身体不至于太过柔弱,虽然才十岁,力道也不小。虽不及二十一世纪的她十分之一,不过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调养。
巫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璀璨的金眸已经黯淡下来,里面一股血气流动,凛冽的杀气迎面扑来,那双暗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让她无法逃避。这个半妖,根本就没受她的控制啊!她被凤倾凰锁住脖子,一步一步退向屋外。
破旧的院子里,几只乌鸦停在枯树枝上嘎嘎的叫着,见着里面出来凤倾凰,个个吓得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院子很破陋,却十分宽敞,这夜,月光皎洁,满月在空中高挂,显得格外硕大。
"里面的人是你杀的?"凤倾凰眯起危险的双眼,冰冷的语气,丝毫不留半点商榷的余地。原本那少女与她并无关联,而这具身体对她的牵挂却超出了她的想象,身体早在思想之前便做出了选择。
在那眸子的直视下,那老妇愕然的点了点头。
"该死!"凤倾凰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手中微微一用力,便听见咔嚓一声,那老妇的脖子已经被她活生生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