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武后,穆水清觉得每天都过得好无聊啊。天天都坐着同一件事,那就是扎马步!
此时,穆水清站在太阳底下,咬着牙,扎着马步,恨恨地望着树荫底下摇着扇子一副洒脱摸样的沈墨,道:“好了没有啊!我快坚持不住了!什么时候才能学具体的防身之术啊!”她都能闻到身上被太阳晒得烤焦的气味。
“王妃,才半个时辰啊。”沈墨坐在树荫下,摇了摇扇子,吹着风,一副懒散惬意的摸样,“王妃,学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若是这般打基础就不行了,之后学武可不容易,还是算了吧。”
没有学武的资质,年龄又大,身体又弱,穆水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击了。就连原本赞成她学武的季箫陌在见她第一次扎了马步就秒到时慌得半死。
季箫陌将中暑软绵绵倒地的穆水清慌张地抱进屋里,再批斗了一顿沈墨后,苦口婆心劝着醒来的穆水清放弃学武之事,他会多派几个护卫保护她,以后不会再有危险了。
但穆水清是个耿脾气,一旦她认为需要做的事情,就算再艰难她也回去做。所以很固执说要学武!
如今,被沈墨这般一说,原本想休息偷懒一下的穆水清瞬间憋红着脸,在太阳底下继续摆着僵硬的动作,头顶都在冒烟了。
沈墨诱惑性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窃笑:“站马步桩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练腿力,二是练内功。站桩就是聚气。今天若是王妃扎完一小时马步,我们就进入下一个缓解——内功心法吧!”
每次让沈墨学武,他就拿扎马步搪塞她。一两次他以“学武必须打好基础”的理由,她也忍了。但如今都过了十天了,从一炷香到半个时辰,如今沈墨终于松了口肯让她学内功心法,穆水清怎么会不心动,即使眼睛已经迷糊了起来,汗流浃背,她仍然保持着僵硬的动作。
沈墨等了许久,原以为像穆水清这样的柔弱女子会迅速放弃艰苦的学武过程,弃甲投降,嚷嚷着苦累,但这些天下来,她却越战越勇,已从第一次的半柱香到了如今的一个时辰,虽说抱怨声颇多,但都很好地坚持了下来。
沈墨望着穆水清汗流浃背却不服输的表情,不由想起了她第一次晕倒的时候。那时,他被王爷恨恨地批斗了一顿,让他收拾包袱迅速滚回,穆水清却瞪大着眼睛,忽然拽住了王爷的手:“是我要学武,和沈公子无关。王爷学武时难道不扎马步吗?打好基础很重要的,他并没有错。而且他是我的护卫,我有权决定他去留!”他第一次见王爷被说得这般一愣一愣,无奈妥协的神情。
这般倔强不屈,舌灿莲花的女子,他这一生还从未见过。
一个时辰还未到,穆水清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了起来,她满头大汗,密集的汗水顺着她贴着脸颊的刘海而下,滴滴答答着。她整个人因为在阳光下站得久了,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不堪。
沈墨于心不忍,便道:“一时辰到了,休息吧。”刚学武时,自己也未必能站足一个时辰。这王妃虽然是过了学武年龄的柔弱女子,体力和耐力却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了。怪不得刺客刺杀那日,她能拖着昏迷的王爷跑那么久。
穆水清一听,腿脚一软立刻跌坐在了地上。刚才完全凭着自己唯剩的毅力而坚持着,如今一解脱,穆水清完全不顾形象地倒在地上大声喘气,连动都不想动了,以至于季箫陌走到身边都不知道。
见有人拿来手绢为她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穆水清原以为是哪位体贴的丫鬟,但当温柔的手掌轻轻扶起她时,她才发现那是季箫陌。穆水清抬起头瞧见真的是季箫陌,眼眉灿烂地一弯,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完全没发现对方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嘴角很愉悦地弯起了笑容。
穆水清歪着脑袋高兴道:“王爷,日后我不用扎马步了,我能学内功心法了!以后我就是一代女侠了!”
这一刻,季箫陌似被穆水清的欢乐所鼓舞,刚想夸她几句学武很刻苦切记注意身体时,就听到一旁的沈墨凉凉道:“谁说不扎马步的,日后,每天都要扎一时辰才行。”
还扎?穆水清顿时苦瓜了脸,她撇了撇嘴,道:“内功心法呢?”
沈墨从怀里拿出一本破烂的本子,他道:“这是一本《达摩易筋经》,是以『天门108式』为先行,『天门功』乃是萃取先天之气为主,故名为『先天导行气功』,先天之气,与生俱来,随孕而生。王妃,熟读多日领悟要领后,我们再进行下一个环节。”
见沈墨真的拿出了内功心法,穆水清欣喜地摸了摸书,这般破旧一定是什么流传下来的宝贝秘籍。一般穿越女都能捡的一本武林秘籍,练得登峰造极,所向披靡。说不定这就是机会!穆水清立刻藏进了怀里以防沈墨后悔。
三人回了房,在休息之余,穆水清与沈墨闲聊起关于药膳堂几日后开张的事宜。
沈墨一谈起赚钱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摸样,一脸认真沉着地分析着。他吐字清晰,充满着魅力的声音清亮圆润,段落分明。娓娓道来,谈吐有度的分析让穆水清发现他真的精通经商之道,为他所言纷纷赞妙,还热烈地跟他讨论了起来。
穆水清自知自己只能想想奇妙的点子,但眼前之人当真对于一切了若指掌,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序。关于药膳堂的开店仪式,穆水清完全不需要操心。只不过这般不凡之人,屈于她手下,让她越发觉得疑惑和不解。
只不过两人谈得心心相印,相见恨晚,倒是把一无所知的季箫陌丢到了一旁,一个人喝着闷茶,频频散发着奇怪的冷气。
聪明的沈墨立刻发觉了,连忙推脱要忙药膳堂开张的事,一溜烟地跑了。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沈墨,穆水清叹道:“沈公子真是个人才,不但武功好连赚钱都那么精通,我之前对他太有偏见了,其实他真是个好人,而且又厉害!”
见穆水清喋喋不休地夸赞着沈墨的好,在旁的季箫陌明显不乐意了。他撇撇嘴道:“他也就会赚钱。”
穆水清瞪大着眼睛气呼呼着:“什么叫做也就!赚钱哪里让你看不起了?!王爷你连赚钱都不会呢!”
穆水清白了一眼在那默默内伤的季箫陌,手捧着《达摩易筋经》坐在了床上。她深呼了一口气,激动得打开了第一式。
“韦参献杵第一式:自然呼吸,两腿挺膝,两足跟内侧相抵,脚尖外撇,成立正姿式,躯干正直,头顶之百会穴与裆下的长强穴要成一条直线;两掌自然下垂于体侧;目平视,定心凝神;然后双手向前分抬合十,停于胸前膻中穴外,式定后约静立半柱香。”
“以鼻纳气,以口吐气,纳者一息,吐者六气,吹呼唏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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