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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泓盯着手中这封八百里加急快送的密信, 心中的喜悦、震惊和愤慨犹如荒地里的野草,起起伏伏,灭而复生。
这封信的落脚人是邹淳,前日夜间从荆楚之地黑云山发出,今日傍晚到了他的手中。信中用笔寥寥,可所交代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叫他情绪鼓荡,难以平静。
黑云山的土匪果然如他所料,都是些没了土地的贫苦百姓, 流离失所之下不得已才落草为寇, 据邹淳的初步打探, 哪里是这些人成日与北渝官府作对, 分明是在北渝官府的威压之下, 无处可躲才逃入了黑云山。
这样的说辞与他前世最后的时光里得知的实情, 倒是相符的——原来南燕的百姓,果真从未得到过北渝朝廷的半点庇护。相反,自他的金戈铁骑南下之后,带给南燕百姓的便只有累累的伤痕。鹰头寨的土匪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薛景泓想到这里,这几年压抑积攒的愤怒与懊悔又一点一点地泛上来, 让他仿佛被寒冰包裹, 胸腔里只有凄惨的冷意。这是比活着更让人痛苦的滋味。
也许上天让他重活一世, 就是要他在这种漫无边际的悔恨与自责里踟躇前行, 以示惩戒。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
所幸, 天道无情却并非绝情, 在这样漆黑无止境的绝望里, 有一缕明月的清辉始终高悬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让他思之若狂。
自薛景泓第一次见到穆崇玉的时候,就为之倾倒不已。北渝的人常年生活在塞外,大漠狼烟、风吹草低,马上马下练就的都是一副粗犷的品性,谈笑起来豪爽,可举止之间却难免有粗俗蛮横之处。
他们,包括曾经的薛景泓自己都从不懂得礼让,从不懂得谦和,从不知道所谓“君子”是怎样的一种人。只在从南方传来的诗谣里听过:“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那样的言词太遥远,叫人无法想象。北渝人向来只知马上决胜负,骑射定输赢,弱肉强食,武力为尊。
直至他见到了穆崇玉。那分明是任何一个北渝的勇士都能单手打倒的瘦弱男人,可每当他抿紧了薄唇,目光平静地看向自己时,薛景泓又觉得,这样的人其实是无法战胜的。
穆崇玉他仿佛什么都不在意,故而谦让有礼,不争不抢,可那目光里却又恍惚隐藏了一种叫人难以理解的执着。
他仿佛悲喜无度,故而总是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可那笑容里却又分明包裹了一缕难以掩饰的郁色。就好像漠北草原的苍鹰被人斩去了翅膀。
这样的穆崇玉,叫他深深地为之吸引,为之迷惑,到最后的……不可自拔。
这期间,他薛景泓做过许多错事,有的是因为奸人的挑拨,有的是因为误会,可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的愚蠢,因为他对穆崇玉的……不够信任。
这一丁点的不信任,却成了离间他们二人最尖锐的利器。
薛景泓深吸一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指再次抚上信中的那一句话——穆崇玉最信赖的副将沈青,出现在黑云山!
那么也就是说,崇玉他此时同在黑云山无疑……薛景泓口中喃喃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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