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茫然,见张有酒动了真怒,光头色一枪还是心中滴血地掏出了他藏在大腿内侧的第五支保命枪扔给了对面的黑狼。见光头色一枪如此,长发财双枪、浓眉气不三也纷纷掏出了他们的第五支保命枪。
眼中同时闪过赞赏与警惕之色,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地祈腾昊亲自上前,双手将先前张有酒塞入他手中的大口径gn-99放回张有酒的怀中,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展眉一笑道:“有酒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一个小小的手下做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怎值得有酒老弟你如此大礼赔罪?再说诗青她也没近到什么实质性地伤害,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无论是谁,提也休提,否则就是刻意与我祈某人过不去,到时可就不要怪祈某人翻脸喽,嘿嘿。”
虎目中泛起泪光,张有酒感动地呜咽道:“昊哥,您这样让有酒我哪儿还有脸”
大力地拍了拍处于感动中的张有酒的宽肩,祈腾昊高声道:“黑狼,还不把枪还给威慑整个大上海的追魂三枪,那可是他们的宝贝,无价之宝,弄坏了你赔的起吗?黑豹,去签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来,也好给地上的这位兄弟买点补品,别忘了尽快叫我们的专职私人医生来一趟。咦,对了,有酒老弟,你说得那个气息奄奄的小兄弟不会有事吧?”
红着眼睛,张有酒叹道:“昊哥,您的气量有酒纵是学一辈子也是学不来的,也只有您这种容人之量才能成天大之事,我唉,那个小杂种死了最好,昊哥您不用担心他,***整一杀臭蟑螂命。”
“嘿嘿,有酒老弟你谬赞了,老哥我还是一支土鸡,只不过站得枝头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哈哈,我这样自夸自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啊哈哈,不过既然那位小兄弟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回头我再让黑豹送三十万过去让这位小兄弟养养伤,如此可好?”
“昊哥,这怎么行,那不长眼睛地臭小子又怎能”
“既然有酒老弟你没什么意见,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来,今天是小生的十九岁生日,来者是客,有酒老弟,听说你可是品酒的大行家,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去尝尝?”
祈腾昊笑眯眯地道。
“昊哥您的酒小弟又岂敢妄自胡言,不过,只要您开个口,小弟纵使死也要恭敬不如从命一回的。”
张有酒满眼地感激中又射出意动之色,美酒哟
“哈哈请,请,有酒老弟请,三位请。”
祈腾昊亲热地将张有酒拥入酒桌上。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慢走,有酒老弟,欢迎你以后有空时光临寒舍,祈腾昊随时恭候,以便好好地与你探讨探讨这喝酒之道,到时候可不能像今天一样不便尽兴,一定要一醉方休。”
祈腾昊亲生将眼中略有醉意地张有酒等一行人送上车,笑逐颜开地盛情邀请道。
“不、不、不,下次怎能再让昊哥您破费,一定要让有酒做一次东,到时候有酒绝对要把那瓶从我老爸起就一直珍藏着的极品茅台拿出来,希望昊哥您一定要给小弟这一个面子。”张有酒口中的酒气浓浓地,但说话却仍条理清晰,思路有序。
“好、好、好,一次我一定要去尝尝你们家的那瓶极品茅台,不过不要到时候你又舍不得拿出来了。”
祈腾昊笑道。
“昊哥您这是什么话我我张有酒可不是小气之人,您要是不信的话,我我”
张有酒一激动,再加上此刻酒劲上涌,说话竟有了一些结巴。
“好了,好了,我想念有酒老弟你不是小气之人就是了,你今天喝得有一点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去吧,再见。你们把车开稳点啊。”
加长林肯呼啸而去
“董事长,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如果我再去迟一点的话,小姐就让那小子给”
见祈腾昊不但不追究祈诗青爱辱一事,反而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他们一番,心中着实不懂地黑狼再也忍不住地问道,而这个问题同样是黑狼、黑象二人此刻最大的疑惑,光看他们立即高高竖起的耳朵便足以知道他们的疑惑有多大。
祈腾昊无奈在看了一眼武勇过人,脑筋却粗比钢管的黑狼,无力地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杀了他替诗青出气吗?”
“这个”支吾了一下,黑狼道:“如果当时董事长给一个命令,黑狼拼死也要让他们留下一点记念品什么的。”
昊祈腾倒了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问道:“你凭什么动手?”
黑狼奇道:“可是因为他们污辱小姐在先,我们给他们一点颜色当然天经地义了,而且,如果我们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话,往后,谁还把我们千赌会放在眼里?”
把玩着手中的高极瓷器茶杯,祈腾昊道:“天经地义?你可别忘了,他张有酒从一出现就按照道上的规矩给我们赔礼道歉,甚至连贴身保命的枪也交了出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理由出牌?律下不严?人家大方地任由我随意处置的同时却又不忘时时拿话挤兑我,让人有心却无力,好一个张有酒,难怪他以而立之年却能执掌神枪门八个春秋,果然是个人物!在那种情况下,除非我耍无赖,否则我没有任何借口动他一根毫毛。黑狼啊,有这样一个人物在,你让我怎么放心地把千赌会交给你们?”
“董事长,我”
祈腾昊摇了摇头道:“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你们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地保护诗青,若她再有什么意外,你们也就别话着回来见我了。”
“是,董事长。”冷汗直流,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齐齐恭声应是。
“好了,夜也深了,你们也早点下去休息去吧。”祈腾昊挥了挥手,略有些疲惫地道。
“是。”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再次恭声应是后,黑豹、黑狼二人立即转身而去,黑象却犹豫着挪了挪脚,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什么来。
叹了口气,祈腾昊道:“黑象,你有什么话说就问吧。”
再度犹豫了好几回,最后一次终于鼓足了勇气的黑象问道:“董事长,您为什么不在他们把枪全部交出来的时候下令我们动手?当时我们绝对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活埋在此地。”
话气坚决如铁,黑豹、黑狼二人也同时点了点头,一幅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又一次地叹了口气,祈腾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真得只有五把枪而没有第六把?”
“这”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同时皱眉。
心头掠过失望之色,祈腾昊道:“你们文不过张有酒,武不过那浓眉气不三,而那气不三还只是‘追魂三枪’中排行最小的一个,你们呐,叫我怎么放心呢?”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齐齐羞愧地低着头向门口挪去。
“等等。”三人刚刚挪到门口,祈腾昊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待三人诚惶诚恐地挪回来后,祈腾昊道:“黑豹,上次我要你查的那个人的资料你查得怎么样了?”
黑豹上前道:“事情基本上已查得差不多了,那小子名叫凌云龙,他的父亲名叫凌毅,曾经是个普通的军人,当时与现在的复旦大学校长水至善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不过后来因为这凌毅过于优异的表现,所以他被招进了tzb部队,但在一次执行与一个跨国贩毒集团的拼斗中,被这个跨国集团的老板重金请来的一个在当时世界上颇有盛名的国际顶尖杀手灰熊给杀了。他的母亲姓卓,据说是现今内陆最大的势力卓老唯一的女儿,不过在与这凌毅私奔后,就被卓老头公开逐出了家门。至于这凌云龙,据查一生下来不仅仅出奇的胖,而且还出奇的笨,到了五岁还数不到十。从五岁前一直由从远在西陵峡山区老家的奶奶照顾,五岁后被凌毅接到军队分给他的房子。至此,凌云龙每年有一大大半儿的时间呆在他父母的身边,而寒暑假则照例由他那奶奶接走。此时他们的一个邻居便是当时尚未退役的水至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凌云龙八岁,那一年,凌毅成了烈士,她的母亲因承受不住巨大的伤痛而郁郁寡欢,不久后便随凌毅而去。之后,这凌云龙便被一个英藉华人收养。”
皱眉想了想,祈腾昊道:“也就是说,这名叫凌云龙的小子除了和复旦的校长水至善有一点关系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黑豹道:“如果就这么简单,我早就向董事长回报了。资料上显示,这凌云龙自八岁那年家庭巨变后,就被一英籍华侨收养,并带到了英国生活,在英国渡过了初高中,直到今年四月末他满二十岁后,律师将他父亲的遗物交给他,他才在五月初回国,回国后,便进了复旦大学就读物流专业。”
祈腾昊道:“这有什么问题?”
黑豹道:“到这里当然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接下来却出现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我们动用了所有的人手,却无法查到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我们查遍了所有今年四月末、五月初的航班,无论是哪个航空公司都没有他登机的资料,水路远洋公司那里我们也查过,同样没有任何他坐船的痕迹。”
“什么?”祈腾昊惊道:“你说什么?”
黑豹道:“属下的意图是,凌云龙这小子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黑豹说这话时却不知道祈腾昊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五一长假祈诗青去英国旅游回国时飞机突然失事,空中爆炸全机只有祈诗青一个人离奇生还,但事后祈诗青却对她脱险的过程什么都不记得,说不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再去把诗青回国的那轮班机上所有的旅客全部查一遍,以最快的速度!”
祈腾昊忽然从椅子了站了起来,茶水顿时泼了一身,但他却似一无所觉般,只知道大声地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是。”
尽管有些奇怪祈腾昊为什么会让他们偏偏查那轮班机,但黑豹、黑狼、黑象三人仍然齐齐恭声应是。
事实上祈腾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这么一个古古怪怪的命令,但他却相信凌云龙绝对与他女儿离奇生还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他那向来视男子于无物的清丽无双的女儿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从资料上看从前根本就没见过任何一面的男人在人来人往地大街上投怀送抱的!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之前已经认识,而且还有过什么交往。但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认识,祈腾昊自己也只有说这么一句话:“别问我为什么,就像女人的第六感觉一样,男人,有时候也会想念直觉的。对,就是直觉,信不信由得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