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每一次带女孩子回去,她稍有不满意,就会对她们说出很不堪入耳的话,就连方歌的条件那么好,她同样不放过。
看见款冬,岑恬沫从他的手里接过地纸巾,把眼泪擦干,呵呵笑着,说:“我没事,就心里有点儿屈,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带那种女人回去啊?”
款冬摊手,说:“我妹妹,还记得吗?她是我他爸爸的****生的,和我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十八岁,刚上大学,所以我妈妈对大学生比较反感,她受过刺激,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也就有点儿委屈,要不,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吧,一会我的心情,没准就好了。”说句实话,她确实很想找个肩膀靠一下,不为款冬的妈妈,而是因为方言。
岑恬沫想不透,自己的心意已经很明显地展现在方言的眼里了,可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这让她的心里很难受。
款冬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说:“哭吧,我的肩膀,你随时都可以借走,直到你的找到了你的依靠。”
“不怕有人吃醋吗?万一不小心让未来嫂子误会了,你就得打光棍了。”窝进款冬的怀里,岑恬沫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爸爸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那个时候还依赖着爸爸的依靠,突然间失去了那个肩膀,她一直失落到现在。
款冬的怀抱异常的暖和,感觉暖进了心里,岑恬沫就这样待在款冬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中药味,那是属于款冬的,在别人的身上闻不到的。
“款冬,你恨你爸爸吗?给你的家庭来这么深的裂痕。”许久,岑恬沫问着,问得很小心。
事实上,岑恬沫一直都活得小心翼翼,除非是在自己极度不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说出很些连自己都意外的话,比如那天与洛少搞得那么不愉快,全是因为有苏应阳在场,她就是想借着一切的办法摆脱苏应阳,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只给赵冰凝发一个短信,说了一声抱歉,对于洛少,她只字未提。
但是岑恬沫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不提,自然有人帮她提。
“不恨,爸爸是真心爱她的,他和我妈妈本来就没有感情,这都是长辈们一厢情愿的安排,何况,爸爸为了我已经牺牲够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有我,他完全可以结束那段没有爱的婚姻,然后娶他所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并没有想我妈妈想得那么不堪,我爸爸曾经有跟她提过要离婚的,是她让我爸爸不离,她甘愿当小三,躲在底下不见人,也不要加深家里的伤痕。”款冬深深地叹着,那个女人不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她也办到了,哪怕在她临死之前,她依然只是要了爸爸的一个拥抱。
岑恬沫不说话,女人的苦,她一直知道,不只是因为自己同为女人,而是看小就看着妈妈一个人找着这个家,为她遮风挡雨,不顾一切,毫无保留地爱着她,除此,她便无欲无求。
路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的奥迪,苏应阳带着墨镜,看着在路边拥抱的两人,脸色阴沉到了极度,手已经握紧成拳,恨不得将他们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