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女人放在值班室?这可不是好玩的事,要是被小毛他们这些货知道了,自己非得好一阵子处于各种吐沫星子的“严刑逼供”中。工作这半个月来,安冬可是领教了强哥、小毛和胡子的这三张破嘴。
女人是住这小区没错,可在哪一幢呢?工作时间太短的安冬,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住在小区里的哪一幢,没办法,还是找强哥吧。
拿起电话,照着值班室墙上贴着的保安通讯录给强哥拨过去,很久才听到强哥那带着点喘息的破锣般的声音:“谁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往人家里打电话?”
什么时候?也是哈,强哥此时正跟老婆补着多日不做的功课。
“强哥,是我,出事了。”安冬赶紧话,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接口,下面就会等到强哥一大堆的粗话,什么卵蛋、鸟、b、球的,绝对把你的耳朵塞得连耳屎都装不下。
“出什么事了?”
强哥一下子紧张起来,保安保的就是平安,出事也就意味着工作的失职,强哥虽是个粗人,但工作绝对负责,不然也不会成为保安队的队长。再了,这个小区里住的是什么人?非富即贵呀!要不是这段时间有同事请假他顶了近一个月的日夜班,实在憋不住,也不会半夜偷着回家跟老婆补课。上班时间溜号,那可是要丢饭碗的。
“有个业主喝大了,撞门禁上了。”
“人没事吧?”
“人没事,现在在值班室呢,就是门禁坏了。”
“这算出个鸟事啊,住这别墅区的,都是有钱的主,你记录下,明天让他陪就是了。你这b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只是撞坏门禁,人又没伤着,强哥舒了口气,习惯用语又连贯地喷发出来。
“可她在值班室睡着了,我又不知道她住哪一幢。再她车还在门口呢,堵着门,要是再有业主进出也不方便。你知道的,我又不会开车。”
“谁呀?叫什么名字?”强哥可是这里的老保安了,每一位业主住在哪一幢、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甚至出生年月都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文雅,好象是雅馨传媒的董事长。”虽然只看了一眼名片,安冬已经记住了名片上的所有内容,包括公司地址、主营业务,甚至电话号码。
“哦,那你等会,我一会到。”强哥着挂断了电话。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强哥才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强哥是外地人,老婆在菜场卖菜,孩子在老家,两人在郊区租了个房子,离市区有近二十里路。虽然强哥是保安队长,可工资也只有一千多块钱,打的对强哥来是个奢侈的行为,从他家到单位的的费可是他一天的工资。
“强哥,你看。”强哥进了值班室,安冬好象一下子找到了救星,对付小偷、流氓或者虎、狼、熊、豹等大型猛兽他有的是办法,可对付女人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接触过女人了,他的生活里只有爷爷,接触到的异性都是一些雌性动物,象黑冬瓜。
黑冬瓜不是冬瓜,是一只狼,他是安冬儿时的玩伴,更是他狩猎时的助手。
“文总,文总”强哥轻摇椅背,礼貌地叫着,别看强哥跟小毛、安冬他们在一起鸟和b的不离嘴,但对业主却礼貌有加,为此小毛不知竖了他多少次中指,他媚钱媚权。但强哥这叫业务素质,我们做的是为业主服务,就得对业主礼貌。
“嗯?”叫了半天,文雅总算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您起来吧,我们送您回家。”强哥转身对安冬:“安冬,文总住十八幢,你把文总送回去,我把文总的车移到边上。”
倒不是强哥对女人过敏,非得把好事留给安冬,谁不知道送这样一个美女,一路上可以揩多少油。可刚在家里把积蓄了一个月的公粮全交给老婆,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忙着赶过来,到现在腿还打飘呢,他得赶紧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