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报答大姐和姐夫不迟。
林大江回到自家院子,跟薛荷花商量了一下,从攒下的私房钱中拿了5文钱出来,交给公爹,谎称是薛家花钱要买一些稻草。
钱氏一听薛家要买,当即不肯,赵玉竹却觉得有钱干嘛不赚,稻草又用不完,烧了也是烧了,五文好歹能换五个鸡蛋呢。
赵玉竹就开口劝钱氏,钱氏最后看在钱的份上,这才松口了。
钱氏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觉得老二家的就是眼皮浅,不过区区5文,就叫她舍不得了。但又有些好奇,这谁家出钱买稻草啊,也就薛家又穷又不会过日子,一家子没一个像样的。
她内心暗搓搓的想,这家里没个老人长家,就是过不成。
她便问林大江,“大郎啊,你可知道,他们薛家要这稻草是做什么用的?”
林大江想着薛兴富既然将方法告诉他,应该也是不怕别人知道的,便将薛家准备用稻草盖田养地的事说了。
钱氏听完直接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一脸不屑的嘲讽道:“老头子你听听,你听听!这薛家就是傻子敲钟——乱打一气!没教养也就罢了,还不明事理,简直要叫人笑掉大牙。”
钱氏嘲笑完还不过瘾,又开始数落林大江,“大郎啊,当初我就说让你不要娶这薛家女,你偏不听,你看自从她嫁进来,给家里惹了多少是非,让村里看了多少笑话,还生不出儿子……”
林大江听不得钱氏数落妻子,又不好跟亲娘顶嘴,只好眼不见为净,直接跟林本才打了招呼,放下钱转身就走了。
他走到院里捆稻草,足足捆了有一人高,然后喊上林虎头,一起给薛家送去。
钱氏被气个仰倒,又准备骂街,林本才也听得不耐烦,老婆子太嘴碎了,天天在家吵得没个消停,还让人看笑话,他宁愿去田里干活也不爱在家里呆着。
林本才不高兴得喝止了她一句,钱氏这才消停了。
可等她转头出去串门时,钱氏就拿着薛家买草的事,当笑话讲给大伙听,不出一天,全村子都知道了。
村子里都在等着看薛家的笑话,也有那些多事又贪财的,在田里遇到薛兴富时,还哈哈嘲弄一番,问薛家还买不买稻草了,他便宜卖!
村长赵叔公也听人说了薛家花钱买草的事,抽着旱烟没说话。
这林家的钱婆子,原先薛家没来之前就是个泼辣的,在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自从薛家来了之后就开始天天骂薛家人。
赵叔公一向不喜欢村里这些爱嚼舌根的妇人,都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
他帮着薛家办理户籍,跟薛兴富接触过几次,他心里明镜似的,那薛兴富无论说话、做事,都有条有理,带去见里正时也是进退有度,是个有成算的。
还有那薛家的长女薛柳,除了养的瘦弱了一些,面色蜡黄像个乡下丫头,平日里的观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是寻常小姑娘能有的?一看就不一般!
现在人家落魄,就急着落井下石,那是蠢人才会做的蠢事!
他只是稍稍给薛家一些提点,于他不过抬抬手罢了。若薛家日后能起来,说不定他还能攀些关系;若薛家不能起来,他也不亏了什么。
何乐而不为?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赵叔公抽着他的旱烟,自得想着,这村里也就他一个聪明人啊。
兴许这薛家的到来,说不定能给永富村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呢?
这谁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