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疼人家了?放心,定不会让人姑娘一嫁过来就吃苦的!”
薛兴贵俊脸一红,头摇得像拨浪鼓,平时最能说会道的人,此时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反倒惹了全屋的人都开始调侃他。
就连一直乖乖呆在一旁的薛米韬和春儿都拉住他问:小婶婶长得漂亮吗?
薛兴贵无奈了,只得落荒而逃,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了。
薛柳看着家里终于又轻松起来的气氛,也跟着笑起来。
即使生活里充满了问题,只要全家人聚在一起,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薛兴贵的亲事定了,薛兴富是最高兴的那个,不仅晚上很有兴致的跟胡大明对酌了几杯,第二天更是一早就满身干劲的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他心里美美的想着,等新媳妇进了门,家里说不定就会添丁,买不上水田有什么打紧,只要他勤快些,将现在家里的地都仔细的打理好,哪怕日后再多人口,也不怕吃不上饭。
他握紧自己肩上扛着的锄头,这份重量这就是他的担子,是他肩上扛着的责任,是他心里藏着的抱负。
薛兴富笑容满面的走在田埂上,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姐和大姐夫,肯定也会极高兴极的!
薛柳这日也起了个大早,她夜里并没睡好,此时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疲惫的敲薛兴贵的房门:“小叔,你起了吗?今日陪我去一趟孙师傅家呗。”
门内一时没有动静,薛柳等了片刻,奇怪的又拍了几下房门:“小叔?还没起吗?”
胡大明听到动静睡眼惺忪的从隔壁屋里出来,“怎么了?可是要送米韬上学?老三昨晚跟我说了,说他胳膊扭到了不好赶车,今日让我送。”
薛柳一愣,她昨日并没有听到薛兴贵说起这事,担心道:“严重吗?”
胡大明:“老三说没事,擦破了点皮。”
薛柳眉头一紧,却感觉不太对,转身加重力道的敲薛兴贵的房门,门内却依旧无人应答。
薛柳忍不住了,直接推开房门就进去了,只见薛兴贵裹着被子正熟睡着。
胡大明紧跟其后也进来了,见状先是松了口气:“我说了没事吧,还睡着呢,可能是累——”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彻底,就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薛柳一个箭步冲到薛兴贵窗前,只见薛兴贵满脸通红,嘴皮干裂,整个人嘴巴大张的喘着粗气,眉头紧锁着,仿佛在经历什么巨大的痛苦。
薛柳一惊,抬手摸了摸薛兴的额头,烫得像火炉。
“小叔!”薛柳大喊了几声,又用力晃了晃薛兴贵,发现他人已经烧得昏迷不醒了,顿时吓得手都在抖,“胡大叔,我小叔在发热!”
“快!扶他起来,我背他去看大夫!” 胡大明一手掀开已经被汗湿的被子,握住薛兴贵的胳膊就往自己肩膀上搭,却一下顿住了:“等等!他这胳膊……”
胡大明轻轻撸起薛兴贵的衣袖,只见薛兴贵的整个左胳膊异常肿大,像是泡发了大猪蹄,血肿严重的地方都已经呈现暗紫色。
薛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只要一想到薛兴贵可能已经这样烧了一晚上,就忍不住地浑身颤抖。
她赶紧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喂给薛兴贵,一边跟胡大明说:“有可能是骨折了,麻烦胡大叔先去套车,咱们现在就带我小叔去找金大夫。”
胡大明一刻不敢耽搁,立马便动作起来。
他闷头往屋外冲,一出房门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恨自己的木鱼脑袋,昨晚明明已经看出来薛兴贵不太对劲了,为什么没有多问两句?!如果薛兴贵因此出了事,他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