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能够在关中立足的根本。若是把这支兵马交给李渊去迎战隋军,首先伤亡就会不小,而且日后李渊肯不肯归还还在两说之间。毕竟没有一个帝皇会喜欢在自己的身边有一支不受控制的军队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平时在朝堂上就像刘文静和裴寂一样互不对头的二人会在这一刻达成一致的原因。
“陛下,裴相国独孤相国窦大将军所言极是,微臣附议!”
“陛下,微臣也附议!”
“陛下,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身系大唐安危,为天下计,还请陛下暂避隋军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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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以关陇贵族立国,朝中官员至少有五成是关陇贵族成员。而现在关陇贵族的两大领头人物独孤震和窦抗都已经表态,再加上这些人也不愿意将自己手中的庄丁交到李渊手上,当即顺风一倒,纷纷出言附和。
“陛下!”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紧接着一个靓丽的倩影便闪进了殿内,走到正中央便跪了下去。
刘文静见状眉头一皱,当即冷声喝道:“尹德妃,你身为后宫嫔妃,理当知晓后宫不得干政,怎可擅自闯入含元殿?”
尹德妃并没有理睬刘文静的叱喝,而是抬头仰望李渊,用她那娇滴滴的声音说道:“陛下,臣妾是个妇道人家,本来也不想踏上这含元殿。可是臣妾听说眼下长安形势不妙,但有些大臣却不明事理,硬要将陛下拖入死地,毁了陛下千辛万苦才打下来的大唐基业,臣妾不得不来!”
刘文静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当即指着尹德妃喝道:“尹德妃,你这是何意?我如何不明事理?”
尹德妃见刘文静发怒,顿时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两滴眼泪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
李渊见尹德妃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连心都碎了,当即出声喝住刘文静:“刘相国,德妃虽然言辞有些不当,可你也不该如此对待朕的爱妃,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刘文静面色一变,急忙跪倒在地请罪道:“陛下,微臣一时情急无礼,还望陛下赎罪!”
李渊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刘文静,而是低头看向尹德妃,温和地笑道:“爱妃不顾一切地闯进含元殿,朕相信你也是因为担忧朕的安危,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见解?”
其实尹德妃哪里是关心李渊的安危,若是杀进长安城内的不是隋军而是别的什么势力,她才懒得出来呢?李渊死了又如何,凭她的姿色,没准在新王朝依旧能够长袖舞歌呢!
只可惜来的是隋军,尹德妃当初便是杨杲父皇杨广的妃嫔,长安沦陷以后才被李渊收入后宫,若是再落到杨杲手里,她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也正是担心自己落到隋军的手里没有好下场,尹德妃这才匆匆赶来含元殿。
看着在尹德妃柔媚低声的劝说下频频点头的李渊,跪在一旁的刘文静心如死灰,在某个瞬间突然站了起来,扫视了殿内众人一圈,怒气冲冲地喝骂道:“误国奸佞,亡国祸水,大唐早晚会亡在你们这些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