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萧然脑子飞速的转了不知多少个***,这一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象幻灯片一样在他眼前一张一张飞快的闪过。
可以肯定的是,在下午离开萧府之前,这张信笺绝没有出现在身上,因为象他这种级别的财迷通常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出门之前一定要数数自己身上的银票。而在离开萧府之后,接触过的人里边,有马超,兰轻卓,荀敬;回到萧府,见到的是宝禄雪瑶跟王猛等兄弟。可是这一干人,想来想去都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还有就是府里的门子等几个下人。难道奕䜣在我府中也安插了眼线?既然肃顺知道了杨柳巷的秘密,奕䜣当然也有可能知道。并且咸丰在这里藏了个女人,这大概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顾不上,或是根本不屑于提这一茬罢了。照此说来,下人里面有内鬼,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回到行宫之后,在攒花阁,除了主子们,还有几个侍驾的太监跟宫女,其中包括刘德亮,明全,还有张文亮。这里面刘德亮只是远远的点头打了个招呼,按说不会是他。但对于明全跟张文亮,萧然就有些吃不准了。
这个神秘的接头人,到底会是谁呢?
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推开窗子,凛冽的寒风径直灌了进来,桌上那两盏***一晃就灭了,四下陷入一片黑暗。萧然只穿着贴身小衣,静静的站在窗子前,整个人化成了一尊雕塑,似乎已经忘记了寒冷。
这时在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风雨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是让皇上稳坐宫中,还是命令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亦或是一切都顺其自然,由着肃顺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更鼓,已经是二更天了。萧然活动了一下已经冻的有些僵硬的身体,关上窗子,点起油灯,将那信笺在***下烧的尽了。灯光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已经渐渐的明亮起来。
第二天,萧然也发起了高烧。刘德亮来看了一回,摸了他额头,烫的跟火炭一样,不禁吓的一哆嗦。忙去太医院找来陈全海,连着灌了两副汤药。萧然挣扎着问了下载淳跟宁馨的病情,原来宁馨这丫头病的还不算重,只可怜载淳这孩子,没有个三五天,怕是爬不起来了。
咸丰果然没心思冬猎了,萧然长出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不知怎么雨婷竟听到了消息,心急火燎的就跑来了,看着萧然嘴唇都烧起了大泡,更是哭了个稀里哗啦。
正想安慰她一番,明全带着个小太监也赶来了,进屋便尖声喝道:“奴才萧然接旨!”
萧然忙挣扎着下了地,刚一跪下,脑袋一晕,差点摔倒。明全道:“大胆奴才萧然,教唆阿哥、公主混耍胡闹,全无体统。并至染疾,罪当问斩。念一贯忠心,累建功劳,特免一死,着革去顶戴,并尚衣监听用。钦此!”
萧然听了,顿时放了心。这一回可是拼着命的赌了一把,以前那些功劳不算,单说这同然堂还没有开起来,咸丰十有八九还舍不得杀他。再说这中间毕竟有个宁馨公主在顶缸么!至于革顶戴,区区一个从五品他还真没看在眼里。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咸丰居然留了他的职,也就是说,尚衣监的肥缺实际上还是他的。
明全递过圣旨,连忙双手把他搀起,笑道:“萧公公,我这是该劝慰你呢,还是该恭喜你?”
萧然道:“哦?这话什么意思?”
“嗨,那还用说么!你瞧大阿哥病那样儿,要是搁着别的奴才,别说砍头,万岁爷都恨不能活劈了他!可是换上你,却只是革了顶子,连尚衣监的差事都没变!”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咂嘴,萧然当然能听出那一股子酸味儿。只听他又道:“要说公公你福大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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