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
顿了一下,小
:“听肃府的丫鬟偷偷的说,他是有一回吃错了补药成拙,打那以后就不行了。这对我俩来说,也算是塞翁失马的好事,虽然那个老混蛋对我们百般的折磨凌辱,但毕竟可以保全了身子。所以才咬着牙地挺了下来。夫人若是不信,您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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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掩好房门,忽然解开了裙带,退下粗布的小褂。露出一截后背。雨婷等只瞧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一股凉气从头顶灌下,浑身的汗毛全部立正!只见那原本该是细腻莹白地背上,斑斑驳驳交错着数不清的伤疤,有的成暗红色,有的却已经发白,显然是时间已久。那伤疤有长又短,有宽有窄,也看不出是什么凶器留下地。反正自肩膀望下至腰。左右腋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地地方!
小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顾不得羞臊,脱去小褂,解开了小衣,上半身全部赤裸。雪瑶啊的一声。连忙背过脸去,说什么也不敢再看。雨婷跟宁馨却是脸色剧变:这哪里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分明就是恶魔的罪证!
同样是满身的伤痕,犹为可怖的是,乳房、小腹、手臂上都分别刺了字“贱人、婊子、娼妇”等等,还有许多不堪为人道的恶毒字眼儿,而且用染料染成了各种颜色。也许终生都无法再洗刷下去!雨婷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颤颤的伸出手去,却终是不敢触摸,一把将小月紧紧搂在怀里。眼泪登时夺眶而出。
“王八蛋肃顺!这个十恶不赦地老贼、禽兽!我,我要刨他的坟,掘他的墓,鞭他的尸!把他挫骨扬灰!”宁馨泪流满面,抓狂的大叫道。几个女孩儿终于忍不住,搂在一起,哭成一团。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象到,那个外表冷酷、高高在上的铁帽子中堂,权倾朝野地胘骨重臣,竟然心里变态到如此的地步,委实令人发指!而对小竹和小月,这身体上的创伤,不知何时才能消去;心理上的伤口,也许更是永远都无法平复了!
“三位夫人,”小竹擦了把眼泪,道:“夫人们能够同情奴婢两个的遭际,小竹、小月感激不尽!但是现在毕竟不是哭的时候。因为公子,奴婢两个才能够逃出那魔窟,这大恩对我们来说,重如泰山,即便是让我们去死,也是毫不犹豫的!本来我们身份卑贱,万死也不能报得万一,现在公子身中剧毒,正是该奴婢报恩的时候。万祈夫人做主,让奴婢替主人解毒吧!”一边说着,扑通跪倒,连连叩首。小月也跪在一起,大哭哀求,凄切之声,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卒听。
原来这两个女孩子,并非有意勾引相公,花园子里看到地那一幕,无非是希望能够回报萧然而已,雨婷心里又是同情,又是难过,还有一种深深的敬佩。两个出身风尘的女孩子,又饱经肃顺那禽兽的摧残,身世已经是如此不幸了;难得地是还能知恩图报,甚至不惜遁入空门、削发明志,这一份心思,便是世上的男人,又有多少能够真正做得到?
转头看看,雪瑶跟宁馨也都望着她,巴望着她拿个主意呢。沉吟了一下,将两个女孩儿扶起,把晚上的这一出闹剧也不隐瞒,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小绣、小月这才恍然大悟,登时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雨婷道:“说心里话,对你们两个,原本我们姐妹的心理都还有着些芥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原来你们竟是这般有情有义。论相貌人品,让你俩去看花园子,实在是委屈了,这一点,还请见谅。待会儿我便叫人给你们收拾房间,从明儿起,你便跟我们住在一起吧。咱们姐妹凑在一处,人多也热闹些。”
宁馨第一个跳了起来,叫道:“好啊好啊!早就听说,两位姐妹的琴艺高明的很呢,明儿好歹让我们也见识见识!”雪瑶没有做声,却笑着点了点头。
但这样一来,小竹跟小月倒无论如何也抹不开脸儿了,连忙摇手道:“那怎么成?夫人们身份尊贵,我们只是婢女,哪有这样的道理”
雪瑶笑道:“雨婷姐姐也是一番好意,你们就别推辞了。”
雨婷的深意,小竹跟小月都很聪明,自然能够体会。两个女孩不禁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小竹正色道:“夫人的好意,奴婢只能心领。我们两个对公子,原也只是想报恩,仅此而已。如果跟夫人们住到一起,那成什么了?便是真的住下了,也是受之有愧,寝食难安,哪还有脸儿见人?只好大胆,请夫人收回成命,否则奴婢两个真的是愧无立足之地了!”
小月点了点头,坚决的道:“我跟她一样,只求夫人成全。”
雨婷几个更是心中钦佩,这样的女孩子,实实在在的世上少有。原来风尘之中,竟也有这般晓义明理、重情重义的女孩儿!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有心挽留,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说。雨婷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要你两个姐妹住下来,也并不是为了别的。你们身上的这些伤痕,总不成一辈子都要带着吧?”
“啊?!”
这句话对小竹跟小月来说,好比久旱的惊雷一样,惊喜的登时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夫人,您、您是说,我们这伤”
“或许有办法,也未可知。但是你们总得容个空儿,让我试一试不是!”雨婷笑吟吟的道。
“真的么?真的?”两个女孩儿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喜不自胜,相拥而泣。雪瑶跟宁馨却在一旁纳闷儿:雨婷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