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雨婷把萧然拉到一旁,道:“相公,有件事本来早想
的,可是你这阵子一直在忙,也没倒出个空儿来。世,比我跟雪瑶还要不幸,她平日里又不大爱说话,有什么心事都自己闷在心里。现在总算是跟了你,你这个做相公的,应该多开导开导她才是。可是自打上回圆了房之后,你再就很少找她,难道是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是你对她”
—
“什么啊!”不等雨婷说完,萧然登时叫起屈来“雨婷,你看我是那始乱终弃的人么?实在是这阵子事情太多,哪还有别的心思啊。自行车的生意刚刚运作起来,那边又有公司、工厂地事情一大堆,今天也是好容易才歇了口气。这些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啊。”
雨婷点头笑道:“当然,我们姐妹都明白,你做的是正经事儿。可是再外边怎么忙,可也别忘了,这里终归是你的家啊!”萧然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清儿生自己的气,却是认为自己在故意地冷落她。这也难怪,人家后世的新婚夫妻,也还要渡个蜜月什么的;自己自打上回跟她圆房到现在,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真就不多。就算再宽宏大度的女人,也难免会觉得伤心的。当下自责的一拍脑门儿,道:“你说的是,我这就去找清儿。”
别了众老婆,去林清儿房里找了一圈儿,却又不在。问过丫鬟,说是一个人去了花园。萧然对自己家府宅一直是迷迷糊糊的,还是下人领着才找了去,进到园子里,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俏生生的身影,正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花丛呆呆的出神。萧然心里不免有些愧疚,随手摘了一朵牡丹,走过去轻轻的替她簪在鬓边。
“啊,相公!”林清儿连忙起身,萧然顺势把她揽在怀里,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清儿,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好,这阵子只顾着生意,冷落你了。”
林清儿俏脸一阵晕红,笑道:“我知道了,一准儿又是雨婷姐她们跟你说了什么。相公,咱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不是么?”萧然一怔“那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我听馨儿说,早上你还哭鼻子了呢。可有这回事?”
林清儿臻首低垂,半晌才幽幽的道:“就算是吧。可是那跟雨婷她们想的是两码事。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了爹爹。”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报仇?”萧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月前曾帅的那道奏请购置西洋铁甲舰的折子已经批了,现在正计划由曾国藩会同兵部、内务府跟总理衙门,商办购置炮舰事宜。并且安庆军械所也刚刚开办起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断断不能出什么差错。沉吟了一下,萧然道:“清儿,如果你执意要报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拦你。事实上你武功高强,枪法又好,我拦也拦不住。不过这个曾剃头,现在关系的可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一段历史,是一个国家的命运。你要报仇,我不能说不对,但是能不能在忍耐一时,起码,也要等到江南局势安稳了再说啊!”林清儿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相公,你误会了清儿的意思。现在我已经已经是你的人了,嫁鸡随鸡,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依你便了。只是这一阵子,我心里真的有些不踏实。不过其实也没什么。”
萧然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越觉纳闷儿,道:“清儿,咱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话还不方便说么?”
“不,不是。”林清儿连忙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男人的事情不该我们女人管的,跟你说了,怕你会生气。”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大男子主义了。”萧然在她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说吧,要是不说,那我可真生气了。”
林清儿犹豫了很长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道:“既然相公肯听,那我就说了。最初在大兴山上,我见到你的部队,以为你要对抗清廷;可是现在你又帮着朝廷敛财,制造枪械,整备军队。相公,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要帮助清廷来打汉人,还是帮助汉人打清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