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几乎用尽了萧然全身的力气。随着熙拉布分成上,萧然的身体也顿时被抽空了一般,软软的靠在了门框上。那两名鄂伦春汉子想过来扶他,萧然却吃力的推开了他们。
“让我救我的女人!”
两名汉子也许听不懂他再说什么,但是看到他咬牙撑起手臂、艰难而又倔强的再一次站了起来,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敬佩。
踩过地上的血泊,踩过流的满地都是的内脏,萧然拖着风一吹就可能倒下去的残躯,摇摇晃晃的走进卧房。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上面有美丽的笑容绽放,有汹涌的泪水流淌。萧然忽然就咧开嘴笑了。
“紫晴”
嚓!弯刀割断了绳索。萧然一口气竭,只觉天旋地转,轰然倒地。
前厅,一场血腥的杀戮仍在继续。
失去了洋枪的土匪,在异常凶悍的鄂伦春战士眼中,就如一群掉进了陷阱的绵羊,无可避免的迎接这场一边倒的屠杀。数十匹战马连蹦带跳,连踢带踩,浑如洪荒巨兽,奔腾咆哮。只有一少部分土匪来得及抽出腰刀,更多的人没命的拥挤奔逃,哭爹喊娘,乱做一团。四五百人的土匪残部,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张人肉铺就的巨大的地毯。
鄂伦春战士世代啸聚山林,狩猎为生。骑术精湛且骁勇无匹。尤为可怖地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到了冬天因为要在冰雪上行进,马蹄铁都是特制的防滑钉掌,铸有锋利的倒钉,这一蹄踩下去,何止开膛破肚。连铁板都恨不能踩出个窟窿!
在数百只这样的铁蹄践踏下,人类的躯体显得如此脆弱不堪。随着马蹄翻飞,残肢跟内脏不断地被高高卷起,甩的到处都是。一蓬蓬的血雨爆裂开来,喷溅在屋顶、房椽和木柱上,到处都挂满了黏糊糊的肉沫。
数十匹奔腾的烈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而这间阔百米的大厅也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屠宰场。厚重地马蹄发出死亡的呻吟,踏碎一个又一个苍白的灵魂。战士们疯狂的挥舞着雪亮的弯刀。锋利的刀锋掠过,土匪们像是秋天被收割的稻草,成片成片的倒下去。尖利凄惨的嚎叫,震彻屋宇,同时也宣布了他们的生命,已经在人间永久删除。
杀!
不到盏茶时分,八十余名鄂伦春战士完成了对数百人地一场血屠。整个大厅层层叠叠的布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骁勇凶悍的鄂伦春汉子,连人带马已经被血渍染成了赤红。房椽上不住的滴下血水,掉在地上几乎没踝的血泊中。滴答作响。
仍然没有人说话,大厅里一片寂静。偶尔有战马轻斯着摇动马首,顺着长长地鬃毛,抖落串串血珠。北风卷起碎雪,顺着破碎的大门灌入,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气。巡不散,久久回荡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萧然第一眼看到,便开始反胃。尽管经历过n多战场上那种惨。:。天堂。他一辈子也没想象过的各种各样诡异的死法,在这里一览无余。直到这一刻萧然才算真正体会到,什么才做真正地恐怖血腥!
而面前那近百条血淋淋的鄂伦春汉子。更让他震惊不已。这是怎样的一个民族,这是怎样的一群人?想想自己地大兴山部队,尽管强悍绝伦,六百人就敢生生包掉两万的俄国鬼子。可那是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手中又有无人能敌的犀利火器!而眼前的这些家伙,仅仅是一骑马,一柄刀,就可以纵横无敌,硬是屠掉了比自己多出五倍还挂零、并且装备精良的一伙顽匪!这简直就是来自异世的非人类,天生的杀人机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够相信?
如果这样的一群杀人机器组成一支军队,又该是怎样的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不单是萧然,连身旁久经沙场的纳彦紫晴也极为震惊,萧然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这时纳彦紫晴所担心的,不仅仅是因为鄂伦春人的剽悍凶残,更因为这伙人来历不明,对自己先抓后救,不知究竟是敌是友?
萧然勉强咽下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滋味,抓住纳彦紫晴的胳膊捏了捏,示意她不要紧张,然后冲哈吉布道:“这位头领,土匪都死光了么?”
“放心吧!”哈吉布嘿嘿一笑“散在大厅外面的土匪,还有山下放哨的,加起来不过几十号人,早已清理干净。要么不杀,杀就杀他个鸡犬不留,要不还算是鄂伦春人么?”
这家伙满脸的血污,偏偏笑容独特,两边嘴角很夸张的咧向两腮,龇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萧然给他笑的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也不跟他兜***,开门见山的问道:“哈头领,还没请教,你们为什么救我?”
“这个么,”哈吉布收起了那招牌似的笑容,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刀交左手,右手抚胸,冲萧然单膝跪地,垂首道:“阿亚!”
“阿亚!”
所有的鄂伦春汉子都滚鞍落马,纷纷跪倒。虽然血污掩盖了他们脸上的神色,但是声音却非常恭敬!萧然一时怔住了,连忙一瘸一拐的上前去扶哈吉布,嘴里道:“这如何使得,快快请起!”
“阿亚!”哈吉布跟所有的汉子提高了声音,却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萧然让这些人给弄的满头雾水,正不知改如何是好,纳彦紫晴却一拽他衣袖,低声却掩饰不住惊讶地道:“他们他们叫你首领!”
首领?!萧然吓得猛一哆嗦。这么一伙恶魔样的家伙,居然叫我首领?!开什么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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