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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里的基本剩不下什么。对此鄂伦春人很是气愤,何。
现在萧然地一句话,正好说到了首领们的心里。对于一个游猎民族来说,简直没有什么比物资更重要的了。因此短暂的寂静之后“斜仁柱”里登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那兴高采烈地气氛,差点把棚顶掀了去。
意见达成一致,各穆昆首领立刻回本族调动兵力,约好六天之后,在呼玛会合。萧然特意留下了哈吉布,让他想办法派人去联络另外的三个穆昆。
这边一切安排好了,萧然便去找纳彦紫晴。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两天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本来吉哈布知道她是萧然的老婆,特意空出来一间“斜仁柱”让他们俩住在一起。守着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准老婆,萧然当然是满脑子都是xxoo,机会,态度甚至比从前还要冷淡,这让萧然非常之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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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斜仁柱一看,纳彦紫晴并不在里边。抓过几个鄂伦春族人问了半天,可惜人家听不懂汉话,只是冲着他嘻嘻的傻笑。正郁闷中,忽然有一个半大孩子跑了过来,冲着萧然连蹦带跳的比划着,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萧然一句也没能听懂。那孩子急了,拉着萧然跑到马圈旁,用手指着里边,哇啦哇啦的大叫。萧然一头雾水,朝马圈看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飞龙不见了!
飞龙马上次受的伤还不足以致命,也是这畜生运气好,掉下山崖,给大雪托住,居然没有受伤。鄂伦春族自来爱马,经过精心调治,现在已无大碍。这时萧然一看飞龙不见了,立时醒悟:纳彦紫晴是要偷偷离开!
情急之下,抓着那孩子一通猛摇,叫道:“她去哪了?她去哪了?”那孩子倒也机灵,虽听不懂汉话,也猜出了意思,忙向右边河道一指。萧然一脚踹开马圈,牵出匹马来翻身跃上,两脚没命的踢那马腹。马儿负痛,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望山下跑去。
只听耳畔呼呼风响,萧然一路冲下山去,顺着河道向前飞奔。偏赶上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将马蹄印都盖住了,河道上只剩一片银白。萧然心中越发焦急,只能沿着河道策马狂奔。这一跑便跑出一个多时辰去,加上萧然不谙骑术,只知道拼命的扯马缰绳,勒的那马直吐白沫,再也坚持不住,索性撂了四蹄,任萧然百般踢打,只原地转圈,再不肯挪动分毫。
萧然又气又急,跳下马背,就河道边折了树枝,劈头盖脸的抽去。打的那马连连倒退,嘶叫不已,只听咔嚓一声,树枝也给抽断了。萧然心里一酸,仰天长叹。
然而就在这时,却看右手山巅之上,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红点。大雪之中,却又瞧不清楚。萧然张口叫道:“紫晴!紫晴!”但是北风呼啸,转眼便将声音吹散。
这一发现,令萧然欣喜若狂,马也顾不得了,随手把缰绳在灌木丛上一绕,拔脚向山上爬去。心中不住叨咕:老天保佑,千万是紫晴!越是心急,便越是出错,爬出去丈许,一脚打滑,又骨碌碌的滚了下来。
这道山梁,高可百丈。萧然手脚并用,玩命儿的朝山顶爬去。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打了多少个滚儿,就在他精疲力竭的时候,总算是爬到了山顶。只觉得眼前金星飞舞,心窝子通通狂跳,仿佛一使劲就要蹦出来一样。
山顶生着稀稀落落的几株松树,风一吹,哗啦啦作响,扬起一片氤氲雪雾。萧然强忍着风箱一样的气喘,四下张望,忽听北风卷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叹息。
“飞龙,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阿玛要我招赘,是为了纳彦氏一脉香火。他却是个有夫之妇,怎么可能入赘纳彦家呢?而且他跟阿玛之间的仇恨,也许无法化解了飞龙,你说为什么偏偏我是这样的薄命?唉,林清儿,我,我好羡慕她啊”“喂,傻子!”萧然扑通一声坐在积雪里,只觉得两条腿软软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帮个忙吧,我想见一见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