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频抛媚眼儿,巴望着能得美人儿垂青。
宁薇只觉好玩,来着不惧,瞧着那些人发春的样子,忍不住回头一笑,百媚横生。那些个浪荡公子见了,登时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显然已进入抓狂状态,一个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已。老鸨儿心说得,眼见地魂儿都给这丫头勾了去,再笑个三两回,我这买卖也甭开了!吓得脑门儿见汗,急急引了萧然二人上楼。
恰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道:“萧公子留步!”萧然吓的一激灵,情知是被人给认出来了。靠,这可是带着公主来逛窑子,倘给人识破了身份,保不齐便要闹出什么是非来!
回头一瞧,却是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一部乱蓬蓬的络腮胡子,端的是威武彪悍。萧然登时放下心来,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御前一等带刀侍卫,他的把兄弟梅良甫。
梅良甫今儿也是找乐子来的,无巧不巧的在这里撞见。他当然认得宁薇,这时掩饰不住地一脸惊讶,将萧然拉到一边,低声道:“我说兄弟,今儿你这玩笑可开大啦!公主是何等身份,倘给眼尖的人见了,奈何?”
萧然道:“大哥,今儿这里没有相熟的人吧?”见梅良甫摇了摇头,这才叹了口气,颓然道:“一言难尽啊!公主现在病的厉害,保不齐明天会不会唉!只是能乐得一时便是一时,由着她地性子吧!”
“公主不成了么?”梅良甫一惊,竟脱口低呼出来,所幸身边无人听到。萧然大致将宁薇的病势说了一遍,梅良甫听了,也只有默然无语。
两人正自唏嘘感慨,忽然听得楼上传来一声尖叫。萧然猛回头,却看宁薇已经不见了,脑门登时便见了汗,叫声不好,撒腿往楼上奔来。梅良甫,还有花和尚跟马超,也都是大惊失色,飞步抢上楼去。
上了胡梯,便是一条走廊,其中一间门前围满了人,有凤来楼的姑娘,还有看热闹的嫖客。萧然顾不得许多,一头抢上前去,左拨右推,分开人群便望里挤。身后的嫖客早大声叫骂起来,有的伸手便打,花和尚一步上前,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叉出,劈手揪起两个人衣领,竟给扔的倒飞了出去,正撞在花架子上,连架子带花盆,摔了个稀巴烂。那些看热闹的见了这瘟神样的家伙,吓的屁滚尿流,一哄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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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闯进房间一瞧,顿时无语。本来还以为是宁薇被谁给调戏非礼了,这时才看明白,原来是房间里一个嫖客跟一个姑娘正在办事,给宁薇闯了进来。倒霉的一对男女衣服还来不及穿,抓着帐子遮挡,但凤来楼为了追求情调,用的幔帐都是轻纱制成,几近透明,二人身上那点物件简直是一览无余。
宁薇瞧着赤身露体的两人,只觉新奇不已,大眼睛眨也不眨。当时民风,嫖妓正常,可毕竟没有达到任人参观的地步,那姑娘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嫖客却是两眼发光,傻愣愣的盯着宁薇,连遮掩都忘了。
萧然满脸通红,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拦腰将宁薇抱起,一阵风般的朝楼下奔去。老鸨儿登时叫起撞天屈来,又不敢去拉扯萧然,顿足捶胸。好在有个梅良甫,赶紧去掏腰包料理后事。
出了凤来楼,雇了乘轿子急急忙忙回到萧府,萧然这才算松了口气。看看宁薇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只有苦笑不已。萧然怕她玩的久了身子会乏,草草吃了晚饭,便让她睡下。但宁薇今天偏又兴致极好,说什么也不肯睡,并且拽着萧然不让他走。一直到了鼓打初更,萧然实在熬不住了,靠在椅子上想要打个盹儿,宁薇忽然伸出手臂从后面搂住他脖子,凑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小东子,今天瞧见的那两个人,他们是在做什么?衣服也不穿,真好玩。”
宁薇这时只穿着一件湖绸的半袖小褂,露出一双嫩藕样的手臂,擦在萧然脸上,弄的他腾的一股火从心底窜起。加上一张粉嫩的小嘴儿在耳边吐气如兰,带着处女幽香的气息阵阵吹在脸上,一直痒到了心里。
“好玩什么!你,你快去睡觉去!我走了!”
萧然生怕自己把持不住,甩开宁薇手臂,急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