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去年承德那场大雨的教训,萧然现在的防雨意识极强,武器跟粮草都没有受到损失。派出侦察兵搜索,在东边十余里外发现了
村。看样子这里极为封闭,连像样的路都没有。萧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村子里男女老少百十口子都抓了起来,然后在这里进行了短暂的休整。那些带来地水手们就留在这里,又留给他们一些武器,让他们暂时占据这个渔村,当一阵子强盗。这些家伙太过怂包,一旦行动起来,难免拖后腿。
水手们倒是挺高兴,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手里又有家伙,可以抢钱抢粮抢日本女人,乐得逍遥自在。而这样偏僻的渔村,也不用担心有日本官军来围剿。
这次船队登陆的位置,属于久贺藩治下,根据当地渔民的交待,最近一段时间这一带正乱得紧,先是藩镇内部爆发了一次规模较大的农民骚乱,接着比邻的仓清藩、南甲藩两个藩镇的大名,也出兵来插了一腿,几股势力搅得一团糟。
当时的日本,正是内忧外患。由于德川幕府地苛政,国内穷的叮当乱响,同时还要面对西方列强的武装侵略。国内势力渐渐分化成两大派系,一派是支持幕府势力的保守派,另一派则希望推翻幕府,奉还大政给天皇,提出尊王攘夷派,简称尊攘派。
仓清藩跟南甲藩两个藩镇,都属于尊攘派,但是久贺藩藩主久保正佑,却是保守派势力。两派素来水火不容,正好这一次借着久贺藩内部爆发骚乱为由出兵,明里是镇压骚乱,暗里却是要将原来地大名久保正佑赶下台去,扶植起尊攘派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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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此次征倭,早已做好了算计,以他手上这支千余人的队伍,彻底击垮日本,征服倭奴,貌似还不大现实;而大举进兵征缴,无论是海上军力、国力、还是国际形势,也都不允许。那就只有扶植德川幕府,限制天皇的权力跟尊攘势力的发展。只要幕府势力当权,明治维新就将被无限期推延。随着中国的不断强大,处于封建制度下的日本,早晚是中国嘴边的一块肥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另外一方面,西方列强臂如英、法、美等国在日本的侵略发展,也必须想办法遏制下去。毕竟日本的地理位置与中国隔海相望,萧然可不希望列强们在这里扎根并发展下去,在日后中国跟洋鬼子海上挥戈、一决雌雄的时候,成为列强的补给站跟后方基地。
而在这两派纷争不休、时局异常混乱的形势下,想来浑水摸鱼、逼迫德川幕府签订协议,捞取大笔的好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萧然本来只是想到久贺藩劫掠一些马匹车辆跟粮食物质作为补给,现在正好赶上久贺藩战乱,那就先拿这里开刀。渔村与久贺藩路程还不算太远,但是由于这里比较闭塞,连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只能穿山越岭。好在大兴山部队跟鄂伦春兄弟越野行军都是强项,第二天傍晚就已赶到久贺藩。这个时候暴动的农民已经占据了大半个藩镇,正跟久保正佑的军队玩命死磕,仓清藩跟南甲藩的军队驻扎在藩镇东南二十里外,正在观望。
农民也是倭奴农民,用不着可怜。萧然一声令下,盛左率领大兴山部队,吉哈布率领鄂伦春弟兄,一千来号人有如下山抢粮的土匪一般,一窝蜂的抢进镇去,见人就杀,逢人就砍。暴动的农民们本来就不比职业军队,这下子腹背受敌,登时乱了阵脚,被杀的哭爹喊娘,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跑不快的丢了棍棒刀叉,跪地求饶,但弟兄们得了萧然将令,一通血屠过去,寸草不留。
这个时候久保正佑这厮,已经率部退到光栖寺里,正指挥部下拼命抵抗。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并且外面还有仓清藩跟南甲藩这两只趁火打劫的部队,显然大势已去。随着最后一道石墙被暴动农民轰然推倒,长叹一声,拔出腰畔的肋差(日本武士随身携带用来切腹自尽的短刀),咬着牙花子就要切腹。忽听得外头枪声大作,接着是一阵鬼哭狼嚎,急急出门去看。光栖寺正好是高地,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一伙穿着花里胡哨短布袍子的家伙,手里捧着不知名的火器,还有样式奇特的狭长弯刀,正在那里砍瓜切菜一般的疯狂屠杀,所过之处有如秋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