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怎么说?”
徐世昌道:“我跟赖老三虽然有旧,但现在毕竟身属官军,难得他肯邀我喝酒。想劝他接受招安,这可是个好机会。”
萧然连忙道:“你要去?不成不成!就算你们过去有交情,但现在毕竟一个是兵,一个是贼,谁敢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徐大哥,绝对不能去!就算谈招安,等打完了大公岛,在岛上自然会跟他见面,再议也不迟。”
徐世昌笑了笑,道:“我知道。不过大人,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赖老三之所以现在找我,应该不会是出于交情,而是对咱们有戒心。你想啊,咱们一下子就开过来三艘战列舰,他赖老三对咱们能没有顾虑么?说是请我喝酒,无非是想探探咱们的底细。如果我现在不去,肯定会令他生疑。一旦他心里存了疙瘩,再想招安可就千难万难了!”
徐世昌说的的确有到了,但是萧然沉吟了一会,仍然坚持道:“那也不行!徐大哥,咱这二十多条船,还有未来的新式水师,可就指望着你呐,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能够招安飞鱼帮,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可就不值当了!”
徐世昌这人,性格孤傲倔强,心说虽然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机会难得,怎么好轻易错过?赖老三这人虽然海盗出身,为人也算仗义磊落。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退一步说,就算他赖老三真地想对我不利,凭自己的机智加上一身好水性,在船上也甭想有人困得住我。但是这话可不能跟大人直说,眼珠一转,道:“大人,我虽然跟赖老三交情不多,但对他这人却十分了解。赖老三大名赖定忠。虽然是海盗出身。但为人正直豪爽。嫉恶如仇,从不劫掠中国商船,专好跟洋鬼子作对。招安成与不成且不论,他肯定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您放心,属下若非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敢打这保票。”
萧然听他说的十分有把握的样子,一时倒犹豫起来。徐世昌见他有松口的意思。连忙趁热打铁,不住劝说。萧然思虑半晌,道:“好吧。既然徐大哥说的这么肯定,姑且一试。不过你自己千万要当心,一旦有什么不测,马上发信号召集弟兄。还有,保命要紧,记住了么?”
徐世昌大喜。满口答应。萧然从弟兄那取来一枚旗花火箭。亲手替徐世昌藏在裤筒里,才算放心。徐世昌坐着舢板,一路划到飞鱼帮船上去了。
这回他猜地果然不错。赖定忠地确是想试探一下这边地底细。毕竟是海盗跟官兵联手,哪敢轻易相信对方?特意备好了丰盛酒宴,亲自在甲板上迎接。见徐世昌欣然赴约,心里的顾虑先去了一半,寒暄之后,相邀入席。
推杯换盏,少不得重叙旧谊。酒过三巡,徐世昌也不用赖定忠动问,便将这次秘密征倭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说起用氢气球干掉英国四艘军舰,其中还包括一艘两千吨级战列舰,听得赖定忠目瞪口呆,待说到一千多人的队伍横扫日本,夺取二十多艘舰船,这赖老三更是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疑虑尽去,二人开怀畅饮。徐世昌又说起大兴山部队,从碾子山大劫一直到北征俄罗斯,打得洋鬼子落花流水,赖定忠听的是热血沸腾。其实赖定忠这人,也是一身傲骨,自来对清军瞧不上眼,所以才不肯接受朝廷的招安。这次虽然宴请徐世昌,但总觉得他投靠了清廷,心中不免有几分轻视。直到听了这一番话,对徐世昌才刮目相看,敬佩之情洋溢于表。
徐世昌察言观色,见他心意回转,趁机将招安的意思说了一遍。说到清廷虽然腐朽,但海上却有洋夷逞凶,血性男儿,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赖定忠默然不语。如果是之前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地话,早丢到海里喂鱼去了,可是听说这支大清部队骁勇善战,横扫洋夷,不免起了崇敬之心,沉吟良久,道:“招安不是不行,只要能打洋鬼子,我飞鱼帮两千多弟兄举双手赞成!只是我心中还有一点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世昌道:“三爷可是有什么要求么?但说无妨。”
赖定忠嘿嘿一笑,道:“咱们虽然干的是掳掠的勾当,可也不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要求么还谈不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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