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呵呵,是吗?可能是哥最近健忘,有些记不得了。”皇帝陛下干笑着说道。
来到慈宁宫,赵督领已经恭候多时,马上下跪问安。
皇帝陛下的一颗心突然砰砰跳了两下,故作镇定的说道:“赵公公,平身吧。”
“老祖宗在里面已经等了许久,陛下和小王爷快点进去吧。”赵督领前面带路,引着两人进了慈宁宫。
刚刚从花室出来的老祖宗在沈凝儿的伺候下净手洗脸,摆摆手,便有小宫女端上糕点,李秀策抓起一块塞到皇帝陛下的嘴巴中,皇帝陛下干嚼了两下,食不知味。
“皇帝最近的书读得如何了?”太皇太后的声音响起,皇帝陛下心头又是一颤。
“回禀老祖宗,最近在读《花田集》和《稼轩长短句》。”
“嗯,《稼轩长短句》可以多读读,《花田集》还是少读一些,艳词丽句,矫揉造作,不值得一看。”老祖宗说道。
“孙儿知道了。”皇帝陛下应道。
随后便是聊一些家常,皇帝陛下从不多言,只是唯唯诺诺回答着,等日头高升,太皇太后说道:“时辰也不早了,皇帝去南书房,秀策去国子监吧。”
皇帝陛下如临大赦,起身弯腰,快步离开了慈宁宫,李秀策追赶了很久才赶上皇帝的步伐,气喘吁吁的问道:“哥,你很热吗?后背都湿了。”
皇帝陛下擦了擦眉头上的汗珠,长呼一口气,何止是热,简直如坐针毡。
慈宁宫内,太皇太后拄着拐杖踱步,紫衫拐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凝儿,你过来。”
沈凝儿踩着小碎步上前:“老祖宗,我是不是有做错了什么?您要惩罚我了?我的屁股经不起再打了。”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沈凝儿,日子也不短了,这丫头依旧不知道规矩,就连自称也非“奴婢”,而是很有自我意识的“我”:“丫头,可看出陛下有何不同了?”
沈凝儿抬头瞄了一眼太皇太后,不知道该讲真话,还是讲假话,陛下有何不同,不同的地方太多了,最大的不同就是,现在的陛下和以前的陛下完全是两个人!!!
“可以了,你不用多言,哀家已经知道答案。”太皇太后并没有隐瞒,一个人改变太多总会引起人的注意,何况在北魏朝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的都不是傻子,元樱能隐瞒女子身份整整十年,已经是个奇迹了。
可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个李元樱。
“丫头,留你在身边,哀家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哀家的思量。”太皇太后开口说道,不用沈凝儿提问,老祖宗接着说道:“如今北魏国库充裕,索碧隆管理的井井有条,能够支付三面边军的粮饷已经十分不易,更别提其他,但是对于哀家,对于大魏,还远远不够,哀家要更多的银子,等到两国开战,可以支付起昂贵的战争军饷,特别是三面受敌的境界,我大魏必有有足够的银子能够和南梁、西楚和匈奴,打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