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不起的!
李元昊站起身来,算了,都是烦心事儿,去天一阁读书,伸手指了指温志谦的鼻子:“不准跟着我,小心我翻脸!”
走在路上,到处都是关于南梁公主的议论纷纷,李元昊不屑,嘴角咧到了后脑勺,心头冒出一个大胆黑暗的反派想法,要不趁着某天月黑风高,仗着武力揍她一顿吧?
来到天一阁二楼的隔间,何承鹏已经坐在那里许久,嘴中念念有词,身前堆放着各种书籍,一片狼藉,还没能定好《窥看舞台》的基础论点,何承鹏有些茶不思饭不想。
似乎察觉到李元昊到来,他微微抬头:“李师弟来了,今日没课?”
“没课。”李元昊回答道,岳麓书院属于外松内紧,平日课很少,但是考核很严苛:“闲来无事儿,想来此地整理一下书籍,罗列一下目录,没有打扰何师兄吧?”
“没有,李师弟绝对是戏剧班复兴的关键所在,哎,若是飞鲤有李师弟一半勤勉,我戏剧班也不会沦落到如今地步。”何承鹏摇头叹息,将一张纸递给李元昊:“论点已经定下来了,就按李师弟所言,《诗经》乃戏剧鸿蒙初始,一切根源所在,正文开篇只提论点,不讲论据,成书之后,可在后面附上一小篇文章,来讲解《诗经》为何是戏剧初始。”
接过纸张,上面写的杂乱无章,如同鬼画符一般,不过大致脉络贯穿期间:“何师兄,我会整理好的。”
现在的情况是何承鹏定基调,李元昊补充细支末尾,弥补何承鹏文笔不够克制的缺点,简单来说,李元昊是何承鹏的小跟班,查缺补漏。
“何师兄,您听说南梁公主要来书院的消息了吗?”李元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很是在意的问道。
“听说了。”何承鹏突然笑着摇摇头:“李师弟,我和南梁公主见过几面,若论起来,她还要叫我一声承鹏哥,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以后见了,莫被她的美貌所迷惑,离她远点,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嗯?”何家在南梁是豪门世家,而豪门世家是南梁立国的根本,若是细细论起来,南梁皇室陈家和圣人孔家都是豪门世家,何承鹏相识陈洛妍并不奇怪,听语气两人似乎还很熟:“何师兄,为何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南梁公主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简直是洪水猛兽!”何承鹏有些后怕的说道:“有些人按照演义套路,自带主角光环,公主殿下就是这种人,她想让你活,你想死都难,她想让你生不如死,你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惩治了你,结果她还占着道理,哎,遇到这种事情,天底下没法说理儿了。”
“师兄,是不是有些太夸夸张了,呵呵。”李元昊干笑道。
何承鹏摇摇头,扯开衣领,一道伤疤豁然在目:“公主殿下亲手所为,事后她栽赃嫁祸,倒打一耙,说是我欺负她,被老太爷一顿好揍。”
“如此包藏祸心,指鹿为马,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
这更加坚信了李元昊月黑风高下黑手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