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蹴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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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苏小棠对叶川说话说一半的行为很无奈。奕然想要学的是什么？晏时希不教他，跟她有什么关系？

    疑惑地看向小绵。

    小绵显然也很迷糊，但有一点她是听说过的：“秋风扫落叶，是少君在蹴鞠场上的绝招之一，据说，一出必胜，从无虚发。”

    难道，奕然想学的就是这招蹴鞠招式？

    难道，她刚刚使得那一招，恰巧是“秋风扫落叶”？

    苏小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更觉得不可思议。

    晏时希怎么可能会教她蹴鞠？成亲之前，晏时希都不认识她！成亲之后，晏时希对她说过的话，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就更不会教她了。而且今天是她记忆中第一次接触蹴鞠……

    突然想起刚才晏时希看她的眼神，苏小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

    “时希哥哥。”

    奕氏兄妹从世安苑里出来，恰巧晏时希进去请安。奕然拗不过亲妹妹，两人遂等在世安苑外。

    晏时希一出来，奕熏当即甜甜地唤了一声。奕然跟在身后，没说话，有些心虚，先前那一脚踢偏了藤球，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但瞒不过晏时希。

    “时希哥哥，”晏时希从蹴鞠场出来以后，面色一直偏冷，奕熏跟不上他的步伐，几乎带着小跑，“我听哥哥说，那招秋风扫落叶你只教过公子胥一人。”

    “熏儿！”奕然急声制止。

    奕熏一把扯过被哥哥拉住的衣袖：“时希哥哥，你想，苏小棠她怎么会呢？公子胥一家，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人，可都死了！”

    “熏儿！”晏时希突然止住的步伐，惊得奕然又冲妹妹厉声吼了一句，“别再说了！”

    奕熏终于意识到面前男人越来越冷的神色，怔了一怔，再次开口，语气没之前那么急切，甚至带着讨好：“时希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谈及公子胥，可是苏小棠，她绝对不简单。或许……或许她是某家君府派来的细作！”

    “对！细作！她肯定是细作！”不经意触及的猜测，让奕熏越想越心惊，“他们了解公子胥，模仿公子胥，是为了让时希哥哥你卸下防备！太可怕了！”

    话说到这份上，奕然没再制止。他想，就连妹妹都能想到的事，理智如晏时希，不可能无动于衷。

    然而，晏时希的开口很平静：“说完了吗？”

    奕熏忡怔地点了点头后，晏时希抬步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

    叶川跟在自家少君身后，一路沿着朔湖，往湜茗轩走去。

    前面人忽然停了下来，叶川也跟着停下，随后看到湖对岸独自信步游走的少夫人。

    熏姬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叶川复又想起蹴鞠场上少夫人干脆漂亮的招式，那身影，真的在某一刹那，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昔日与少君交手的公子胥！连他都能产生这样的错觉，更何况是少君呢？

    想着，他忍不住看向少君。而少君神色平静，只目光注视着对岸之人。

    此时再一看，少夫人与公子胥，却又不像了。

    耳边传来鸟雀煽动翅膀的声音，叶川手一抬，抓住一只白鸽，然后解下一卷字条，双手递给晏时希。

    晏时希看后，神色倏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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