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至少这小子我不讨厌,或者说,他没有现在的你那么让我讨厌。”拓跋月说着,又一次冲向宇文昌。
“拓跋良那家伙居然真的会做到这一步,真不知道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愤怒啊,那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那么强硬,连我的孙女都敢献出去。”宇文昌说着,又一脚踹向扑来的拓跋月,丝毫没有收力的一脚再次把拓跋月踹飞出去。
转身,萧竹已来到面前,黑刀离脖颈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但这个距离却好似一道天坠般难以逾越。
宇文昌抓住萧竹的黑刀,膝盖抬起,直冲萧竹小腹。
萧竹自然不敢硬接这一击,但是黑刀已经被抓牢了,萧竹只能跃起,同时刀刃虽被握住,但萧竹还能做出动作,刀尖直逼宇文昌面门。
仅仅一巴掌,萧竹被拍飞出去,黑刀断开,萧竹的手里握着刀柄那一半,宇文昌握着刀尖那一半。
“一群混小子,就凭你们也敢来取我的人头,老夫要是那么容易杀死,就坐不上这位置了,不过区区两成力就把你们打成这样,真是可笑,”说着,宇文昌走向萧竹,同时摩挲着手中的黑刀断刃,“真是好刀啊,连符文之力都没有,不用点力还搞不断,还能伤到我,你就是用这把刀杀死了乞伏司仁吗,现在恭喜你,这把刀也能杀死你了,与猞猁王一样的死法,你应该很荣幸吧。”
“他算什么东西,”萧竹站起身,啐了一口唾沫,“不过是个人渣罢了,挂着猞猁王的名号横行霸道的渣滓,我可是大乾皇族,未来的大乾皇帝,区区一个猞猁王,还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好气魄,不愧是要娶我外孙女的人,只可惜,你今天只能把尸体留在这里了,为你的愚蠢行为后悔吧,死在天北关,成为我宇文昌反攻洛州的祭旗!”宇文昌说着,举起手中的断刃,冲向萧竹。
萧竹也举起断刀,大笑道:“来啊,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杀个痛快吧!”
两把断刃碰撞的瞬间,异变发生了,萧竹笑了,宇文昌错愕了。
这把黑刀可是鬼神坊造出来的玩意,鬼神坊是什么,是大乾的五大工坊之中最擅长制造武器的工坊,这把黑刀的关键其实不在于它是鬼神坊产出的,而在于它是大乾的工坊产出的。
在大乾数年的电力研究中,出现过四次研究人员死亡的事故,死者全部被检查出体表烧伤和奇怪斑纹,此外尸体还可检验出窒息征象和内部器官损伤征象,比如说尸斑呈暗紫红色、心外膜出血、肺膜、脑膜出血、水肿等。
这引起了五大工坊的注意,在消耗了五所监狱的死刑犯之后,五大工坊终于对电击致死有了体系化的认识,而后鬼神坊也开始研发起了相关武器。
萧竹这把黑刀,全名“北唐制式定制雷斩”!
这把黑刀的刀刃完全采用易于导电的材料,甚至刀刃中还塞了一根铜丝,只要萧竹调节剑柄的开关,这把刀的刀刃就能释放强力电击。
一般来说,萧竹是不喜欢用放电这种下三滥的技巧的,但是都到这种时候了,再不下三滥一下就要死了。
宇文昌全身毛发在顷刻间炸开,这是他不曾体会到的感觉,剧痛、麻木,最关键的是,他感觉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的动作,他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萧竹狞笑道:“想不到宇文昌,感受一下吧,这就是属于我们南陆科技的力量,没尝过这种滋味儿吧。”
“你这是……影兵器?”宇文昌艰难挤出几个字,强如宇文昌,面对未知的力量也无法反抗,而这致命电流,也只是让宇文昌失去反抗能力。
萧竹大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影兵器,记住了,这个滋味儿叫电击,我们的机甲就是靠这个发动的,快,宇文昌现在已经动不了了,弄死他!”
拓跋月还在震惊局势的变化,宇文昌从头发到腿毛,几乎每一根毛发都竖立起来,无一幸免。
还是阿莫率先反应过来,双刀挥舞,原本一直躲在一旁的阿茹此时也冲上前,拓跋月紧随其后,三个女孩挥舞着短刀冲向宇文昌。
“啊啊啊啊啊!”
宇文昌怒吼着,试图挣脱,但是萧竹又一次增大电压,局势仿佛已经尘埃落定,血液从萧竹微微上扬的嘴角溢出,似乎是在庆幸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扭头看去,是宇文昌的侍卫官,他双手持刀,悬在拓跋兄弟俩的脖颈上方,只要他用力,就能捅进兄弟俩的喉咙。
“你敢!”拓跋月和宇文昌同时大喊道。
拓跋月疑惑地看向宇文昌,宇文昌已经挣脱了控制,萧竹也在刚才的声音中愣了一下,这一下竟让宇文昌抓住机会挣脱开来,萧竹也再一次被踹飞出去。
宇文昌怒道:“他们要刺杀我,这是我宇文昌的事情,虽然他们弱小,但是我认可他们的勇气,你要是一开始就出现在这里,那你要能威胁他们是你的本事,现在趁火打劫算什么本事。”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侍卫官说道,“反正你也从未把我放在眼里,我只是个没有血脉,也使用不了影兵器的废物,我能做的就是侍奉将军,家主给我的命令也是如此,既然我没别的本事,那我就只能把这件事做到彻底,现在看到将军面临危险,我就必须站出来。”
“你!”“将军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萧竹已经来到宇文昌身后,黑刀之上电光闪烁,直击宇文昌的脖颈。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拓跋月说的那句话。
只有砍断他的脖颈才算刺杀成功!
“萧竹,你不要我哥的命啦!”“萧竹,慢着!”“你这卑鄙小人!”
拓跋月、阿莫、宇文昌几乎同时喊出声。
然而萧竹并没有感到那熟悉的打击感,他扑了个空,宇文昌根本没有躲闪的动作,甚至只是刚转过头,萧竹就已经出现在宇文昌前方。
怎么会……砍空了?
“你们都不把我当回事是吧,你们这群……”“砰!”
火铳声响起,刘煜出现在侍卫官的身后,火铳口还冒着烟,持枪的人大口的喘着气。
“你又是谁?”宇文昌怒道。
刘煜收起火铳,拱手作揖道:“在下书童,名为——刘煜!”
“我不是让你跟着那家伙吗?”萧竹惊呼。
“那家伙……跟丢了,我就先赶回来了,正好看到这人一直偷偷摸摸地想对拓跋兄动手,我就……”
萧竹看着被火铳击中的侍卫官,对方的头已经不见了,或者说是化作肉块散开了,子弹命中的瞬间,他的脑袋就像是从内部被炸开了。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就那么喜欢玩偷袭吗?”宇文昌怒吼着,抬腿踏向面前的萧竹。
萧竹自然预感到宇文昌的进攻,翻身向一旁滚去,靠着断刃支撑着跳起来。
萧竹今晚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超越肉体的极限了,无论是四肢还是五脏六腑都被蚁噬感覆盖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万分痛苦。
稳住身形后,萧竹看着手中的断刀,笑道:“回去之后又得找鬼神坊换把刀了,还好带的是这把雷斩,要是带的炽浪,怕是已经挂了。”
“我认输了,宇文将军,这次是我们败了,你的能力实在太不适合被暗杀了,在下甘拜下风,但要是想留下我的命,我相信将军您做不到。”
萧竹说着,提刀走到拓跋兄弟旁边,手中黑刀分别在两人后背的上各点了一下。
利用微弱电流刺激神经系统唤醒昏迷的人,这算是地下工坊教给萧竹的知识当中被记得最清楚的,萧竹以前常喜欢用这种方式拷问罪犯,还是第一次用在这种地方。
“他们走不走我倒是无所谓,至于你,”宇文昌抬起手,指向萧竹,“你必须留下,还有那边那个拿着火铳的南陆人,你们是一起来的吧,你们死在这里,我就让其他人走。”
“不行,我不同意,”拓跋月走到萧竹身后,将萧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这家伙是我未婚夫,按照北陆的规矩,女子只能订一次婚约,我可不想孤寡一辈子。”
然而萧竹却搁那哭嚎:“疼疼疼,等一下,别动我胳膊,疼啊!”
“妈的你憋一下会死啊。”
萧竹欲哭无泪道:“我真的很想憋啊,但是你抓的地方正好是我骨头的裂痕,我骨头上那几条裂缝又扩大了。”
“你这家伙……”拓跋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叹口气。
“好,看在我孙女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但是我有个要求,接住我狼屠三刀,我就放你们走。”宇文昌说着,笑看众人。
刘煜立即将火铳瞄准宇文昌:“开什么玩笑,杀人还要当成打赌玩,你别以为我们蠢,让你拿到武器我们还有活路?”
“就三刀,随便你们怎么挡,只要让我对着你们挥完三刀,你们谁还活着,谁就能回去。”
“不行,我们不光打不过你,我们还怂,绝不可能跟你打这个赌。”刘煜说着,食指搭上扳机。
萧竹靠着拓跋月,怒道:“我擦嘞,你小子是怎么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的,而且还能这么义正言辞,你丫以前怎么没那么不要脸啊,是不是和曲侯学坏了?”
“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宇文昌说道,“看看周围吧,现在四周可都是我的人,你们不会以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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