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有那么可怕吗罢了,某既不是符坚,与他计较什么,只盼他此行好好表现,将来某升他的职也有道理”
他只是想把这汉家小子放在眼皮底下,百夫长,千夫长,偏将,都尉乃至于近卫大将军,到时让这汉家小子为他看守门户,日日相见,朝夕不离如此而已。
可是一想到那汉家小子刚才那避之唯恐不及的表现,魏王顿时便有一种连鼻子都要气歪的感觉,偏偏又发作不得。天底下不识好歹者,没有再比这小子更气人的了。他是脑子抽筋了才拿这汉家小子与慕容凤皇那样的人杰相比,呸呸呸,这汉家小子连慕容家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他堂堂魏王,眼光岂能差到这般地步。
准备了三天之后,贺兰卫大军开拔,径直往北方大草原的慕容部而去。
话说自从魏什长送走了魏小花和李志高之后,便和顾先生一起返回了章路县,魏什长长吁短叹,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未嫁好郎却从军的感慨,和顾先生的神采飞扬形成强烈反差,一个想着我的女儿去从军从此前途未卜你当老师的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一个想着我的徒弟将来要当大将军你这当爹的怎么一点也不为她高兴,于是两个人互相便有些看不对眼。
“真后悔让我女儿拜你做老师,我女儿一向是很乖的,一定是被你这个老不正经给带坏了。”
“什么话呀,我徒弟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分明是你这个当爹的给教出来的,老夫跟在她**后面跑东跑西,我容易嘛我”
“胡说,我女儿天生不的料,她一个女孩儿,读什么书呀,读着读着就跑进了军中,还不都是你这老不死的教唆的。”
“老夫还没来得及教她什么呢”
魏什长和顾先生几乎就是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回了章路县,不料刚回到家中,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惊喜”给吓住了。
“小婿拜见阿翁。”
一个二十多岁的健硕青年彬彬有礼地拜他做岳父,魏什长当场像被雷霹了一般,傻了。
顾先生捅捅他,道:“魏老头,你还有一个女儿么?不错不错,这女婿挺气派。”
魏什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顾先生是个混搅不清的人,不与他分说,只气得怒吼一声,道:“哪个是你阿翁,滚,快滚。”说着,他操起门后的扁担便对那健硕青年打去。
健硕青年不敢还手,亦不敢躲,只是拱着手连连作揖,硬挨了几下。
魏什长见他不闪不躲,打了几下也就没了脾气,扔了扁担,沉着声音问道:“你就是刘家郎?”
健硕青年连忙深深一揖,道:“正是,寄奴儿拜见阿翁。”
这正是刘寄奴来了。
“为何今日才来?”魏什长怒瞪着他,瞪着瞪着,却突然流下泪来“迟了,都迟了,你为何今日才来?”
如果刘寄奴早来几个月,魏小花也就不会跑去参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