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哥哥,救我。”
“小莠别怕,桄哥哥来了。”
“桄哥哥,咕噜咕噜”
“小莠,小莠——”
仓皇从床上坐起上半身的西梓桄吐着粗气,一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手背上。
“是梦吗!”
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西梓桄深深地吐了气,再次躺下的他闭上眼睛静静沉思。
他又做这个梦了,童真时,成年后,和现在。
他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噩梦无时无刻的侵袭呢?
如果当年把弟弟一同带上或者不同意她的要求,也许这场的悲剧便不会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要逞能独自一人带着五岁大的小莠去游泳呢?是因为自己是哥哥吗?即使那个人做了多么不可宽恕的事情,为了小莠,为了躺在医院的曹奶奶,他必须原谅老家伙所有的罪行。
事隔这么多年他从没踏进家门一步,他在害怕吗,害怕见到那张既悲愤又苍老的脸。
可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姑息他了。
正想下床洗脸的西梓桄听到房门传来的敲门声,不情愿地走去开门。
房门被打开,一肚子怨言的薰缃看到西梓桄后顿时哑口无言。
他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你”开口询问的同时,不耐烦的西梓桄吃力地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
又走眼了,一个与小莠性格外貌相似的女孩。她已经二十三了吧,应该称呼女人了。
每次见到她的笑,他都会被影响,傻傻地跟在她后面笑。他喜欢她的笑,但是哭丧着脸的她却另有一番韵味。
有时,他会情不自禁地想上前捏一把她那张能挤出水的面颊。有时,他会不自觉地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她们真的很像,唯独缺少面额上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如果小莠还活着,或许会比她还漂亮吧!
可是,不可能了,一具化为骨灰并装在坛子里的冤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有心跳呼吸的人了。
她与小莠的最大共同点就是泰山压顶时都会微笑面对的个性,他喜欢她眼中与小莠那种相似的在困境中对希望永不破灭的精神与勇气。他时常会用各种苦活儿逼着她干,目的只是想趁此逃避她无时无刻关心他的眼神。
他担心无能的自己会在哪一天发现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的一切,而那一天,相信已经不远了。
他发过誓言,永远不对异性说出“我爱你”这简单的三个字。
回想当初没有鼓足勇气告诉小莠,他直到现在都很后悔,小莠的死对他的打击是无法形容的。此时,另一个小莠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还有机会吗?
“我”怎么办,已经打扰到他了,现在打退堂鼓好像不太好。
“我晚上要吃蛋炒饭,好了,再见。”以薰缃跑上来是为了晚饭的问题,所以自觉地回答了。
“嗄!不是,我是请你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
“哎呀,就只有你能帮我了,拜托!”双手合十在头颅前方,薰缃一脸祈求。
“这个好吧。”勉为其难地答应薰缃的请求,没来得及换件上衣就被心急的薰缃拉到楼下的游泳池边。
“要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按照你的方法用针刺破了充气鸭,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呀!”
“但是,那只鸭子把水塞的链条当做下一个新目标,所以我”
“什么!”
不是吧,这还得了!
等一下,这种问题她干吗来找他,直接将鸭子轰走不就得了。
“喂,女人,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下水拔水塞的人是你,别想指望我。”该死,都是因为这女人误导,他也改口唤鸳鸯是鸭子了“对了,你会游泳吗?”
点头,她会呀。
“会不就得了,快,被你这么一折腾,太阳都快下山了。”
“可是我,我”我今天大姨妈来了啦!
哎呀,这叫她怎么开口呀!
“我什么我,快下去。没问题,要相信自己的实”
话未说完,没有准备的薰缃被拍她后背加油鼓劲的西梓桄一掌推下了水。几乎一瞬间,薰缃的脚底抽筋迅速下沉。
“救命,咕噜咕噜”用手臂在水面上拍打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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