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自己带了他们走,以后不再回来了。省得一把年纪了还落得满门抄斩。”
帝追拉住她。
小妖回头怒瞪一眼,他只好放开她。
“刚才我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要逼瑶光露出真面目。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很快就可以放出丞相并官复原职,所以现在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没有误会,而且这并不重要。”小妖自鼻孔里哼哼两声,眼睛有一点涩涩的,仿佛进了沙子,有液体忽然涌动了两下。为什么好像谁都不可以相信了呢?
西门离,帝追都变得仿佛不再是她所了解的那一个,从前单纯地情感都变得十分复杂,令她经常无从适从,也觉得身边的人都越来越难以了解。
草丛里的蜜蜂飞来飞去,御花园中的牡丹开得正盛,正当两人沉默对峙的时候,那些娇艳的花朵之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腰,正在给花草修剪枝叶。
他在大朵的紫色牡丹中抬起头来
帝追发现他们已经进入承清宫了,拉住西门小妖道“我们走吧,父皇喜欢安静,别吵扰到他老人家。”小妖一听更怒。
“我听说就是清帝要定我爹的死罪,正要找这老家伙理论呢!”
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帝追捂住。
两人正在拉扯,有一个沧老地声音冷不丁从一旁的树下冒出来道:“是谁要找我这老家伙理论啊?”
他们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老头扛着一把花锄,手上提着一蓝新摘地白牡丹。慢慢地从树萌下踱出来。
“父皇。”
帝追见了他称呼道。
“嗯。”老人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向西门小妖。小妖在他打量地视线中挺起下巴,不甘示弱,也用同样地视线打量着他。
“宫中匠人何在?父皇为何要亲自整理这些花草?”帝追一拉西门小妖,把她护在身后,后者却不领情。清帝对于他如此明显坦护的行为也当作没看见,慢吞吞地回答道。
“这些牡丹是你母亲生前最爱之物,我为她种了这一园牡丹,自从她离开人世,每当我想起她了,就会到这里来跟花草说说话,一转眼二十多年了啊。”
老人枯瘦地手抚摸着牡丹的花瓣,神情有些恍惚,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表面上看来悠然自得,田园式生活的老头,内心却是充满着侵略与扩张的野心家。
“你们都坐吧。”
清帝手指凉亭的一隅,偌大的花园十分空荡,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异常安静说道,
“我种花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清帝微微露出笑意的视线转向西门小妖,细眯起来,凝视着她,问道“小姑娘,你是谁?”
清帝已垂垂老矣,只有眸中精光闪烁还似当年,透露出王者的阴冷与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