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又到了立秋。
在一片花红叶绿的果园里,梳着一个冲天马尾的小姑娘愉快地爬在树上哼着小调,枝丫间漏下的阳光打在她脸上,使得她的皮肤像玉一般晶莹,一双眼像无垠的星空,明亮得像珍珠和宝石,澄澈得似碧海蓝天的水波的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非凡的灵气,而她家的果园里果子也长得异常大,异常丰硕。一个个鸭梨比她巴掌大的脸盆还大,人参果如三个月大的婴孩,各种不知名的果子也在她的树园里生长着,硕大的草霉,碧绿的油果,赤红的火龙果,拳头大的龙眼,脸盆大的栗枝。总之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大,很巨大,她所爬上的这颗果树在园子里算是小的,也足足有外面一座城堡那么高,离地高约八丈。
而离此地不很远的一间小房子里,树下搭着茅草屋,院子里一个红面白须,满脸笑呵呵的老人摇着蒲扇腆着肚子,一边拍打着大腿,一边将脚跷在巨大的树墩上,人躺在一张太师椅里,惬意地摇啊摇。
“阿若,该回家准备午饭啦!”
老人一记大蒲扇拍飞了试图停到他身上的蜻蜓,拍得它昏头昏脑地转了两个圈就直挺挺地倒下来,跌在了他面前一字排开的昆虫“大军”里面仰着脖子对着远处声如洪钟般大喊。
“唉,来了。”
少女一撇嘴,鹅黄的衣衫随着她跳下来在空中漾开一个优美的弧度,粉纱飘飘,胳膊间的挽带也飞了起来,犹如临风自九天飞落的仙子尖尖地脸上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顾盼生风。十分活泼可爱,看得出长大了必将是个脱俗的美人,她大约十四五岁年纪。此时正柳眉纠结,非常烦恼地看着被吃得光光。连锅底都舔干净了地果冻盆子。
那么一大脸盆果冻布丁,她刚刚才做出来而已,热气都还没有消散,本来打算留着当消夜,现在全进了老爷爷的五脏庙了。
他们据说从小相依为命。
可有时候少女却觉得他们之间其实说不上亲近。尽管她努力、用力、且十分认真地接受了他是她地爷爷,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许多无法以语言来沟通的地方。
就比如他现在又把一只只可怜的昏过去的小动物排成了两军对峙的雁字形队列,还指挥着两支队伍各一只昆虫冲了出去扭打在一起。一只蚂蚁与一只蚜虫于是杀在一起它们用细细地爪互相挠对方的要害,掐对方的脖子,人立而起,手足并用,拳打脚踢,然后一只被打倒在地四脚朝天。这两位先锋身后的士兵们就喊杀着一窝蜂冲了上来,潮水一样涌去。纠结到一起,扭打成一团。
这情况持续到天空有一滴糖水滴了下来,然后又纷纷扬扬落下许多粉末状的美食。这些意志不坚定的士兵很快就由捉对厮杀变成了哄抢食物。乱作一团,再也顾不上排兵步阵了。
老人生气地看了一眼笑嘻嘻打断他游戏的孙女。见她手上拎着一只烤熟的兔腿。老人的眼睛忍不住就像夜里被点亮地油灯,绿油油的放出光来。
少女把兔腿往身后一缩道:“这个不能吃了。刚吃了冷的东西又吃油地东西会拉肚子,老人家的肠胃不好应该要多注意,这个我就替你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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