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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鸿文在营队有单独的宿舍, 和普通士兵在一栋楼,他回来时正好是晚餐时间, 吃完晚餐的战友成双结对的拿着饭盒回来,几个小兵见到他连忙立正敬礼,他点点头,几个小兵飞快的跑走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这房间半个月没住人了,落了好大一层灰, 谢鸿文把背包和东西放在床上, 从门后的盆架上拿了毛巾和脸盆就去看水房。
等他回来时,他的宿舍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都是干部。
“老谢啊,来来来说说,身上穿的这件毛衣是谁给织的吖?哟, 这嘴巴也磕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嘴巴都能磕着, 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谢鸿文跑着回来的,刚刚在水房顺便洗了个脸,把军装外套给脱了, 露出了里面的烟灰色毛衣。
说话的是和谢鸿文从新兵连就一个班的李红光, 现在任二营营长, 两人被团里士兵亲切的称为二红双煞。
“就是啊, 就是啊, 难道我们老谢回家探亲一趟还探了个姑娘不成?”三营长朱兵怎么看都觉得谢鸿文的嘴巴不像是磕的, 反倒是像被啃的。
谢鸿文把脸盆搁在盆架上,毛巾细细的摊开放好。
“那是。”谢鸿文得意的挑了挑眉头。
或坐或站着的几个人都惊呆了。他们呼啦啦的一下子就围到谢鸿文身边。
“没想到啊,千年铁树也开花了啊,鸿文啊,来来来,跟哥讲,弟妹漂不漂亮?”李红光此话一出,谢鸿文一个侧踢就过去,被谢鸿文轻轻一跳避过。
“啧,小气。”
“要是我我也揍你。”三营长朱兵道。
“好了好了,来,老谢,跟我们讲讲,弟妹干啥的,啥时候能结婚啊?我好留份子钱”一营的指导员钱航,钱航在这群人中算是很厚道的了。
“二十岁,国家公务员,长得那是相当的漂亮。”谢鸿文口气满是炫耀。
“不可能,年轻漂亮有文化的年轻姑娘绝对不可能看上你!”李红光第一个不服!
谢鸿文谢鸿文发觉他无话可说,说真的,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林夏薇看上他什么了,不过这不重要,不管是因为什么看上他的,反正是他的就得一辈子都是是他的。
没错,就是这么霸气。
他说:“怎么就不可能了?我成熟稳重知情懂趣儿,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我甩那些小白脸好几条街!”就像林夏薇上次相亲的那一个,他单手能揍俩!
李红光还要反驳,钱航推推鼻子上拿来装逼用的平光镜,开口替谢鸿文说话:“也许是被我们老谢的英俊潇洒迷住了呢?”
谢鸿文觉得这话没毛病,他的确英俊潇洒,只是从钱航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呢?
哨声响起,谢鸿文几个人抬手看看手边,18:50,快到晚上学习的时间了,几人正正衣冠,把风纪扣扣上,皮带扎紧,几分钟后又成为了英姿飒爽的中国人民解放觉,仿佛刚才那副痞子样的人完全不是他们一样。
“我们去上晚课了,你呢,是要休息休息还是要一起去啊?”钱航问道,他是一营的指导员,主管政治与思想工作兼心里辅导,谢鸿文是一营营长,负责日常训练,两人是亲密无间的搭档。
“我一会儿要去趟团长家,就不去了,你好好看着他们。”谢鸿文找了块脏毛巾擦桌子椅子。
“行。”钱航说完就追上了朱兵和李红光的脚步。
谢鸿文打扫干净屋子以后,从窗子下面的书桌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略微想了一会儿后,他把吸满墨水的钢笔拿起,在信笺纸上郑重的写下四个字:结婚报告
写完结婚报告,谢鸿文又从新拿了一张纸,给林夏薇写信,他倒是想打电话,但无奈的是,林夏薇家还没安装上,要打电话只能打到村里的小卖部中。
写完了,给信封上面贴上邮票,和结婚报告一起拿着出了门。
家属院与士兵宿舍离得有点远,走路都需要十分钟,穿越大半个训练场,家属院的房子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带着院子的平房,一种是去年刚刚盖好的楼房。
团长家住在庭院内,庭院不大,三座三倒的格局,中间是个狭小的长方形院子,团长夫人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女人,春天时满院子花开飘香十里,冬天她也能找到点缀之物,在正房大门的两边各用陶瓷花盆栽了一棵万年松,因为照顾的好,现在依旧青翠非常。
团长姓周,如今也五十岁上下了,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丝毫不见老态,身姿依旧挺拔,因为常年训练的原因,中年男人常见的大肚腩也没有。
谢鸿文这辈子佩服的人没几个,周团长是其中之一。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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