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台上演着无生老母救苦救难的戏码……
台下足足摆了二十多桌,一大帮右臂之上,绑着根白布的教徒,在那儿喝酒吃肉。
场面热闹得很。
陈九暮大概打量了一番,瞧见留在院子里的一二百号人,都是终日饱食之辈。
但要论实力,其实不算厉害。
真正厉害的,似乎是在旁边的房间里。
特别是右厢房里,似乎有着大人物……
因为在房间门口,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守着。
表情肃穆,全身戒备。
这是个……
什么戏码?
陈九暮弄不清楚眼下的场面,到底是干嘛的……
左右打量了一番,却盯上了一个喝多了酒,走路摇摇晃晃,似乎要去院子外放水的家伙。
就你了。
……
“唔……”
偏院的墙根边,一个高个儿汉子刚刚放完水,正准备系上腰带……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往旁边拽去。
汉子刚要叫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紧接着,有人在耳边低声说道:“想活命,不要乱喊——懂吗?”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用匕首,顶住了他的腰眼。
汉子浑身一激灵,直接吓得醒了酒。
他使劲儿点头,生怕对方不满意,直接将他的腰子刺穿了去。
几秒钟后……
陈九暮瞧见这人似乎服了,便继续说道:“我问你答,乱说一句,死!”
那人浑身一僵,随后又使劲儿点头。
陈九暮这才松开了捂在那人嘴里的手,将人拽到了偏院角落,问:“谢家庄,除了谢家三兄弟,还来了什么人?”
汉子慌忙回答:“还有长沙分舵的黄天王,以及总舵派来的阴阳二使……”
陈九暮问:“人在哪儿?”
汉子回答:“都在屋子里喝酒呢……”
陈九暮又问:“他们来干啥?”
汉子说:“准备杀官造反,然后裹挟流民,冲击长沙……”
呃……
听到汉子的话语,陈九暮一阵大惊。
卧槽!
我不过是来救个人而已。
怎么就卷入了白莲教的起义大事里去了?
陈九暮足足愣了两秒钟,方才问道:“何时起事?”
汉子说:“不知道——本来说是这几日的,不过从昨晚到今天,似乎有什么变故,几个老大一直在房中争吵不休……”
是因为血月吗?
陈九暮琢磨着,忍不住又问:“你们昨天,有没有抓到什么人?”
没想到汉子居然反问:“你要找谁?”
陈九暮恼了,一把顶住那人的腰身,恶狠狠地问:“我问你呢……”
那汉子哭一般地说道:“不是——我们这些日子,抓了不少人,不知道好汉你到底要找谁……”
陈九暮这才说道:“姓吴……”
汉子摇头:“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陈九暮又问了一下关押之处,那人也如实作答,不敢妄语。
正说着,突然间前院方向,传来一阵欢呼。
音浪都传到这边来。
群情激烈。
陈九暮感觉不对,猛然一拳,将手里的这人砸晕,小心藏在阴沟处,然后转身摸向了前院。
却见之前那房间打开,一帮大人物鱼贯而出,来到台上。
不仅如此……
台上还竖起了七八个架子,上面都绑着人。
一个满脸彪悍之色的壮汉,在挨个儿介绍着上面的人……
每说到一个,就传来一阵欢呼。
这倒也罢了……
念到其中一人时,陈九暮不由得一愣——
怎么是她?